夜幕降临,宫宴开始了,百灵不得不又一次踏进皇宫。
她跟着冷越徐徐进入宴会厅。
正前方主位坐着皇上和皇后,各位妃子分坐两旁,下面左右两排是各位皇族姻亲分别落座。
越王爷带着百灵进来跪拜,百灵第一次见到皇上皇后,皇上五十来岁,一脸威严,皇后雍容华贵,满脸微笑。
“拜见皇上!拜见皇后!拜见各位娘娘!”
“拜见父皇!拜见母后,拜见各位娘娘!”
“平身,你就是那位传说的程二小姐吧?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威严的声音响起。
百灵面带微笑,缓缓抬起头,不卑不亢看向皇帝。
“嗯,长得倒是清秀水灵。”续而又看看大家,道:“今日中秋团圆,大家无需多礼,随意一些。”
落座之后,公主和郡主也相继进来见礼落座。
太子进来看到冷越旁边的百灵,射过来一道阴狠的目光,想来他是想起了那天晚上没能活埋的她了。
吓得百灵心颤,低头不敢再看向郡主一家。
宴会中,大家边吃边欣赏歌舞,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相互吹捧,很是热闹。
但是百灵却不喜欢这样的氛围,那些虚伪吹捧,阿谀奉承在各位娘娘和王爷公主们身上就像闲话家常那般信手拈来,稀松平常,而百灵却听得浑身别扭,耳朵难受。
楚儿公主和东菱郡主也跟着附和客套几句就缄默无言了。
冷越王爷更是惜字如金,从头到尾除了进来行礼以外,没有主动吐出一个字,全程默默细嚼慢咽,或者给百灵夹夹菜,或者看看歌舞。
酒足饭饱之后,皇上命人撤下饭菜,换上茶点。
皇后饮下一口茶,看着楚儿公主道:“楚国公主第一次来我朝参加中秋宴,不知贵国中秋,是否也是如此?”
楚儿起身揖礼,道:“回娘娘,楚国过中秋也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不无不同之处。”
“楚国公主有何才艺不妨在此展现一番,也好让我们领略一下别国的风采啊!”吕贵妃道。
楚儿公主偷偷轻叹一口气,落落大方地起身献艺。
对面的百灵将她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她不情愿又不能拒绝,只能尽量表现公主该有的气度,想来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之人。
楚儿公主一曲异国风情的舞蹈结束,赢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吕贵妃接下来看向百灵,道:“程将军的二小姐也是第一次参加中秋家宴,不如也给大家展示一下才艺,让大家认识认识你?”
这吕贵妃没让她出丑就不爽似的,太讨厌了,百灵心里虽不满但脸上却还得维持微笑。
她假装羞怯,缓缓起身,对着皇帝和各位娘娘方向分别都盈盈一福,不卑不亢地道:“臣女并无特殊才能,恐怕辱没了各位的眼,不敢献丑,还请大家见谅!”
皇帝听了眉头一皱:“你的传奇故事恐怕已经传遍朝野了,当众亲吻越王爷都不怕,当众献艺却推搪忸捏,朕该罚你什么好呢?”
百灵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非得折腾她才舒心吗?这皇家真是跟她八字不合。
百灵急忙走上前对皇帝跪下,道:“皇上请息怒!中秋佳节百灵也想让大家开心,不想扫了各位的兴致,如若大家不嫌弃,百灵愿为大家唱首歌,可好?”
几个公主世子和娘娘们很给面子地鼓掌叫好,皇帝这才叫她起身了。
百灵续而转向越王爷,道:“王爷琴技高超,能否帮忙伴奏呢?”不拉他下水都对不起自己,她来此受虐都是因为他。
冷越撇了百灵一眼,对她的小伎俩了然于胸,也不多说,吩咐上琴。
随着百灵一曲《明月几时有》唱出,冷越缓缓的琴音跟着附和出来了,他果然聪明绝顶,琴技了得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结束,冷越向百灵投来赞赏的目光。
皇帝点头称赞,道:“好词,好曲,好歌,唱得好!不知是何人谱的曲写的歌啊?”
糟糕!这词原来在这时空还未出现过,百灵只能硬着头皮扯谎:“回皇上,这首歌臣女也是无意间在民间听到便偷偷记下的,至于是哪位高人谱曲写词臣女就不得而知了。”
吕贵妃没能让百灵当众出丑,向百灵投来了愤恨的目光。
惹得百灵一阵打颤,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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