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漆黑阴暗潮湿,湿滑的墙壁回响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因为里面有水牢,是专门关押重犯的,整日泡在冷水里的刑罚。
“嘎吱”老旧的牢房门被人打开,初之月被带了进去。
初之月知道靖王的手段残忍,但对他的暗卫应该不会过于处罚,但是……他想错了。
楚越:“太……太子……”
初之月循声望去,一抬头,连呼吸都忍不住跟着滞了一滞,微张着嘴巴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相当难看!
因为……在牢房中,那个被人用铁钩穿透了琵琶骨高高吊在最前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楚越!
前面摆着的刑架上,每一种刑具都是染着血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浓郁血腥气息。
除了楚越之外,身后还用同样的手法吊着数十具尸体,却是只有楚越一个人……还在低低唤着初之月,没有被折磨至死。
见状,初之月不由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面色苍白,强忍着才没有发飙,只是口吻已经阴寒得濒临暴怒边缘了。
初之月“寒熠辰!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谁要是能在他们身上找出一寸完好的皮肤,他都能把对方的舌头给割下来!
寒熠辰却是面无愧色,盯着浑身鲜血的楚越一会儿,开口道。
靖王:“留这个人一命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初之月“呵……呵呵。”
初之月冷笑出声,再抬起头时眼眸中染着血色,他径直上前,不顾侍卫的阻拦,抄起邢架上的一把匕首。
暗一:“太子你要做什么?”
侍卫拦不住,双双护在靖王身侧。
然而,初之月头也未回,几步迈进,眸光含血将匕首刺入楚越胸口!
寒熠辰一惊,没想到初之月竟然这样狠绝!一时却也拦不住他的动作。
楚越:“太子……”
楚越低低的唤着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被刺的位置,又有种酷刑之后即将解脱的轻松。
楚越:“您要……保重……”
楚越费力的扯了扯嘴角,多想将太子救出去,可如今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的眼前越来越黑,直至完全陷入黑暗……
初之月却哭了,他缓缓的松开匕首,哭的像个泪人摔倒在地上。
初之月“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跟了我这么没用的主子……”
寒熠辰微叹了口气,看到初之月哭得这样伤心,他竟然有些后悔。
靖王:“之月。”
他走向前,拉起跪坐在地面上的人。
靖王:“今后,你若恨就恨我吧。”……
此时,初之月暇好以待的坐在阁楼中,幽深的黑瞳泛着清冷,茶道可以静心,令他不去想持刀刚刚刺进楚越胸口的那一幕。
“咚——”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初之月抬眼看去,寒熠辰阴沉着脸一步步走来,惊得他手中的茶壶都差点没拎住。
靖王:“初之月,孤还真是小瞧了你!”
初之月抬手,动作不紧不慢的将沸水冲泡进茶杯。
初之月“本宫不知哪里又惹恼了靖王?还请明示。”
靖王:“还装?”
寒熠辰一手夺下他手中的茶壶,捏着他的下巴冷笑道。
靖王:“那个被你刺死的楚越,杀了府中几个侍卫逃走了。”
初之月“靖王怕是还没睡醒吧?人死不能复生,莫非楚越真的化为厉鬼回来报仇了?”
初之月含笑,不甘示弱的回敬过去。
他真的要感谢在医学院里的解刨课老师,那把刺穿楚越胸口的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心脏过去的,生生错开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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