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自用,备马。”
自用:“是。”
一主一仆骑马,绝尘远去。
二人直奔城门外骑去,守门的小厮瞧见了自用亮出来的景府王牌,使了使眼色,一群小卒连忙放行,狗腿讨好来不及哪敢拦着。
景湛可不是封虞国那些个圈养在家里的柔弱男子,他有他的坚持,埋在心里很久了,经过时间的浪淘刷洗,历久弥新,生根发芽直至迸裂。
锐利的疾风敲打着两人的狂奔驰骋的斗篷,周遭的树林在不断地变少,水源也愈来愈难看到。
风越来越大了,一股一股的,把地上的沙子卷起得好高,如地平冒起的大烟覆盖着二人,像是沙的世界——不!这就是沙的世界。
自用的喉咙似是在被灼烧着,渴!唇角已经开始干裂,干旱着。可景湛直视奔着残阳骑在他前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自用:“小公子,大公子的老地方是在哪里啊,可折腾死人了。”
景湛:“玉国和封虞国交界。”
景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他骑得更快了,似是要征服眼前的路程。公子没叫停自用也不敢说些什么便也一个劲心无旁骛地赶路。
终于,在听得风沙声快要磨出茧子的时候——
景湛:“吁~”
景湛扯着缰绳勒住马停下,残阳如血,马儿仰天嘶喊,似是在埋怨这热气逼人的环境。
自用:“到......到了!”
豆大的汗珠滴落自用的眼睑上。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沙浪的咆哮,一道赤红的灵力疾风劈天盖地砸来,景湛掌中运出泛蓝灵力四泄而出,风声呼啸卷着沙凝聚着庞大的气势,蓝色的灵力惊乍而出,宛若海上汹涌波涛浩浩荡荡地灭了眼前的赤红灵力。
本以为已处理干净,谁料!那几抹被打散的赤红灵力竟然直堪堪地分身,数量在不断衍生,一簇簇地拥过来像是要把景湛自用二人吞噬。
自用:“公子,你前我后。”
随后二人背抵着背,防止赤红灵力的偷袭。
景湛:“哼。”
景湛嗤笑一声,比谁的气势大吗?比谁的耐力大吗?
突然他的青筋凸起,随即用力一挥,身后的空气被灵气挤压,瞬间凝成铺天盖地的泛蓝灵力,仿佛是欲兴风作浪的海浪,堆积了数年的怒气,一朝喷发向对方砸去,一时间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揭了一层又一层,久久难以恢复平静。
但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和对抗,消耗了景湛不少体力。他狠狠地盯着沙浪漫天飞中忽隐忽现的人影,厉声道。
景湛:“哥,我找到你了!点到为止吧。”
景厌:“多年未见,湛儿可别被封虞国这不良风气给养娇弱了。”
景厌一只腿横跨在戈壁上的巨石上,撩起袍子,百无聊赖地蹲坐在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湛,邪魅的眼睛若隐若无地散发着血色。
景湛轻轻凌微点步,也跃了上去,与他对视,慌了神。多久了,他没有这样直视着哥哥的脸了。
他还记得,五年前也是这般压抑的天气,他和哥哥在这玉国和封虞国的地界处分别了。
玉国人硬是给哥哥戴上了他不爱的温月帽,披上他不爱的玉锦纱,戴上了他不爱的玉禁链,烙上了玉国附属物的印记,然后拽着他的手一步步地往沙漠深处走去,直至不见踪影。
这是景湛第一次眼睁睁地与哥哥分离,也是第一次与哥哥玩捉迷藏,再也找不回的一次.........
景湛:“哥,这次捉迷藏我还是找到了你。”
景湛不知道他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只觉得心里的苦涩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怀。
景厌:“嗯。也就多听了这沙沙的风声五年。”
景厌:“景湛,我很好。”
五年的背井离乡,五年的异国他乡,五年的寄人篱下,五年的忍辱负重,我熬过来了,怪只怪当初遭玉国人的毒手,但我依然还好。
景厌冷淡的脸紧绷着,将身上的令牌抛到景湛手上,继而往巨石下看,勾唇笑了起来,像只鬼魅的精灵,眼底的泪痣摇曳着似是在得意着。
景厌:“喏,你的。”
景湛顺着景厌的目光往下看,底下是乌压压的一片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锐利的装备在残阳的反射下格外刺眼、壮观,他们发觉令牌移位到景湛的手上,便鬼魅般的从玉国跨过边界进入了封虞国的管辖范围,气壮山河。
景厌:“景湛,记住,选择了,你就没有退路了。”
因为战争不决定谁对,只决定谁留了下来。
景湛:“哥,我从未想过退路。”
这边景府。
菁儿听闻朝堂上的风声,便去禀告景么。
龙套:“小夫人,景大人被君主留住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思索了一会儿又道。
龙套:“对了,小公子一声不吭只带了自用随从匆匆出府了,晌午出至今未归。”
景么的眼睛亮了,她嗅到了机会!
景么:“当真?”
菁儿连忙跪下。
龙套:“小夫人,比珍珠还真。”
景么勾唇一笑,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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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特别感谢西西邙的打赏19币,我终于买上了🍋味的冰棍555~(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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