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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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
被暴力地从轮椅上拉下来,他的双膝跪在地上,手已经划破了,丁程鑫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了。
随着唾骂声的渐小,丁程鑫知道,是那人已经走远了。
“上校!”
年轻的中校苏逸扶起在地上摸摸索索的丁程鑫,将他扶坐回轮椅。
“您没事吧?”
苏逸知道联邦总部里那些人的坏心眼,自从受伤的上校被救回来后,他们一直找机会欺负上校,只因为在敌方阵营亲眼看到了上校,他们便把这几个月战事屡战屡败的气全撒在了上校的身上。
“我没事。”
丁程鑫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纱布。
他们不知道的是,总部高级机密——丁程鑫是派去敌方阵营的间谍。
战事还未结束,秘密还不能说。
丁程鑫现在的身份是俘虏。
“上校别摸,伤还未好呢。”
苏逸拿下他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手心的伤。
“嘶。”
“我来吧。”
吸气声和另一道声音同时传来,苏逸抬头一看,是马上校。
“马上校。”
苏逸对他敬了个礼。
见上校来了,苏逸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丁上校的哨兵,人家家里的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
马嘉祺什么也没说,推着轮椅往里面走,走到了宋军医那里。
“嗯?怎么又受伤了?”
宋军医很忧心,他不懂前线的那些乱七八糟情报,他只知道这个上校已经来过这里好几次了。
眼睛上的伤还没好,其他地方却又添新伤
“麻烦你了,亚轩”
宋军医拿出医药箱,给手心简单上了个药,贴上了创口贴。
这才抬头正色道。
“马哥,我不懂你们之间的那些情报什么的,但他是伤员,眼睛上的伤还没好,这就又添新的?”
马嘉祺低头看着他手心的创口贴,不言。
见马嘉祺不说话,宋亚轩也没有办法,他碰了下轮椅上的这位丁上校。
“上校,伤疤是军人的荣耀,但您也要保护好自己。”
丁程鑫轻轻抬了下唇角,这是他半天下来的第一个表情。。
“谢谢你。”
马嘉祺没再多留,他推着丁程鑫离开了军医处。
——
“阿祺,你……”
“你真的叛国了吗?”
哨兵问出了自己内心底的疑惑。
他并非不相信丁程鑫,只是想要听到亲口说出的答案。若是肯定答案,马嘉祺不介意与他统一站线,若是否定答案,那便再好不过。
丁程鑫沉默不语。
“你可以亲亲我吗?”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丁程鑫和马嘉祺提出的第一个请求
等了一会儿,丁程鑫察觉身后的哨兵并未有动作,他内心覆上一层失落。
不过也正常,谁愿意再去接触一个叛徒呢?
如果不是因为马嘉祺是他的哨兵,那么估计连马嘉祺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可以。”
丁程鑫有些错愕。
但脸上温热湿润的触感不假,马嘉祺亲了他。
待到触感消失,丁程鑫茫然地伸手去摸,试图去碰马嘉祺。
“阿祺。”
马嘉祺回握住他的手。
“我在。”
向导眼睛上的纱布在不断刺痛他的心。这里的伤是上次战场上为了救他留下的
马嘉祺始终不信自己的向导会叛国,如果是叛徒,又怎么会在敌方炮弹准备打到自己时,冲过来救自己。
他应该巴不得自己去死才对。
这样就可以更换新的哨兵了。
“你相信我吗?”
向导仰了些头,言语里带上了泪意
“我不相信你会叛国。”
马嘉祺答非所问。
他不相信一个那么爱自己国家的人说叛国便叛国了。
“我也不相信现在的你。”
不出所料,丁程鑫低了头,不知是自嘲还是怎的,他轻声笑了笑。
“八号塔有突破点。”
马嘉祺的瞳孔微缩。
“下一次打这里能赢。”
——
“照看好他,拜托了。”
马嘉祺上战场前,拉住了苏逸,对他指了指丁程鑫。
“是,请您放心。”
马嘉祺点点头,转身带兵前去。
这场仗打得也相当激烈,千钧一发之际,马嘉祺想起丁程鑫的话
心一横,战场上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如果继续下去,肯定又要输,倒不如信一次丁程鑫。
“进攻八号塔。”
火力集中于八号塔,电光火石间,黑色的天幕映衬着地面上的烟火。
八号塔看似坚固实则不然,不出一个小时便被攻打下来,比其他敌方要好打太多。
这场仗,他们赢了。
马嘉祺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松懈,他几乎筋疲力尽。
——
轮椅上的人儿静静坐着,他的手指上停留了一只蝴蝶。
硝烟弥漫的战场,飞来了一只黑白交替的蝴蝶。
“阿程。”
丁程鑫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马嘉祺被一个装死的士兵用刀刺中小腿腹,刚刚包扎过,已经止住了血。
“我们赢了”
哨兵一直不太会在爱人面前形容,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丁程鑫勾了勾唇角。
“我说的没错吧?”
“嗯。”
马嘉祺轻轻伸手摸了下向导脸上的纱布,那层纱布的后面,便是朝思暮想的那双眼睛。
“那你要不要给我一个奖励?”
丁程鑫言语里的讨赏意味明确
哨兵闻言笑了笑,轻轻捏起他的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里有奖励的意味,不过更多的是马嘉祺想亲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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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向导与哨兵信任程度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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