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接小孩

马嘉祺躺在床上，他有点后悔，要是在这边谈妥了再过去签合同，会不会更好一点？

时钟摆针左右晃动，马嘉祺在这样催眠的规律下，轻轻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起身收拾了一下，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套黑白休闲的便装就已经将近四点了。

丁程鑫放学的时间是四点半。既然早上没能按照约定送他去学校，那下午准时接他回家也可以弥补那么一小点的糟糕吧。

马嘉祺拿起车钥匙就动身去学校。到学校外时，校外没什么人，估计还没放学。他把车停在离校门不远处的树荫下。独自下车步行到校门边。

校警室里的门卫大爷和马嘉祺是熟人，当年马嘉祺翘课翻墙出去，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孩子样样好，偶尔出去放松一下怎么了？门卫大爷当时就这么对自己心理暗示。

“哟，小马？”

大爷吞云吐雾间，向他探出个头。

马嘉祺：陈叔好。

“回来看老师？”

马嘉祺肉眼可见地眼尾往下，他笑了笑。

马嘉祺：来接个人。

“他们还没放学呢，要四点半。”

马嘉祺：知道了，谢谢陈叔。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16:20

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了，马嘉祺走到校门外的一棵银杏树下。

不知道，他看见我是什么样的表情？

27.28.29……

16:30

学生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校门。没等一会儿，马嘉祺就看见了那三个显眼的存在。是他家小孩和那个之前常帮他送东西的男生，还有一个据说是那男生喜欢的人。

马嘉祺：阿程。

丁程鑫在人群中听到了有人喊他，是那样熟悉不过的声音。他颤抖的瞳孔看向四周，在银杏树下找到了那个他等了两天的人。

宋亚轩：我们先回去了，丁哥。

丁程鑫：好，再见。

他走近银杏树，越来越看得清那人的面孔，是那张下巴右侧有颗小痣的男生。

丁程鑫：嘉祺……！

丁程鑫冲过去抱住了他，柚木香再一次包裹住他，在人群喧哗之地，周遭都变得很安静。

马嘉祺：对不起，我失约了。

马嘉祺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脸埋在马嘉祺的怀里，看不到表情，但马嘉祺清楚地感受到，他在埋怨自己，埋怨他失约。

丁程鑫：你也知道啊……

丁程鑫委屈的心情涌了上来，因为马嘉祺答应了他这个要求，他高兴了很久，但当要去上学的时候，却是自己一个人。这前后的反差失落感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马嘉祺：不会有下次了。

丁程鑫：马先生，言出必行吗？

丁程鑫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那双忽闪忽闪的眼蒙上了一层水汽一样地膜。

马嘉祺：当然。

少年的愿望很容易就会被满足，就比如一颗糖，一个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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