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车水马龙,说不尽的衣香鬓影,两旁是茶肆、酒馆、勾栏瓦舍等,绚烂的日光铺洒在红砖绿瓦之间,和吆喝的小贩脸上。
画舫上有女子在抚琴,玉指轻漫,珠落滑吟,清泉流淌,淙淙泠泠,她边抚琴弦边唱:“乍暖芳洲寻翠缕,凭桥人迹香踪。罗衣闲步两从容,青山花若梦,碧水柳痕空……”
他们往前走着,一旁便是醉生楼,门口几个擦脂捻粉的女子叫住宋亚轩,将他半拉半扯的往里边去了,媚声道:
…: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进来玩玩嘛!
浓烈的脂粉气味直往他鼻腔去,宋亚轩呛的咳了几声,连连摆手:
宋亚轩不用了……
张真源走上前去将那女子推开了,把宋亚轩拉了回来:
张真源:别碰他。
他拉着宋亚轩出去了,说道:
张真源:前面有个酒楼,就在那儿吃怎么样?
他们到同春楼去吃饭,因为听说这里的糟鹅胗掌很是有名。
待他们一进同春楼,店小二看出他们身份不凡,热情的前来招呼:
…:几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几人上了二楼,拣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张真源将一袋银两往他手上一放:
张真源:把你们这的好菜都上一遍。
店小二眉花眼笑的应了,不一会儿便端来了几道菜:糟鹅胗掌、锅烧猪蹄儿、糖熘鸡头……又斟上一杯碧螺春来。
几人吃饱喝足后又继续赶路。
奔波了三天三夜,晚色将落时分,马车终于停住了。
宋亚轩下了马车,只见面前立了一个碑,上边刻着“南浔城”几个字。
脚下窄窄的青石板路蜿蜒延伸,两旁是零零散散的几间店铺,也许是天色太晚了,大多都关了门。夕阳的余晖斜斜的洒落,斑驳的墙头被染上了一片橘色。
再往前走,屋舍越来越密,一条河道穿镇而过,时不时出现一只乌篷船,桨声咿呀。女人正在埠头上浣洗,石桥上是几个嬉戏的孩子,欢笑声隐隐传来。
小桥流水,烟笼人家,不禁让人感到宁静惬意。
宋亚轩不由得叹道:
宋亚轩这里真美。
张真源笑道:
张真源:我曾经路过此处,在这买下了一间屋子,你若不介意,我们就住在这里。
宋亚轩我喜欢的紧,怎么会介意。
张真源引着他们往里边走去,停在一个院子前。他推开门:
张真源:进去吧。
张真源:好久没人住了,待会我打扫一下。
四人进去了,院里除了满地的落叶,什么也没有,屋内的陈设也极其简单。
椅子上落满了尘,张真源用衣袖揩了揩:
张真源:轩儿,坐吧。
宋亚轩谢谢。
宋亚轩坐了一下又站起来:
宋亚轩我去倒点水吧,大家肯定都渴了。
他去打了水,又到隔壁人家借了些柴火和茶叶,煮了壶茶。
宋亚轩坐在风炉前,用扇子慢慢扇着,侧头看见张真源还在房间里打扫着,快半个时辰了还没休息,他于是说道:
宋亚轩张将军,来喝碗茶吧。
他洗净了一只碗,倒上茶水,捧给张真源:
宋亚轩小心烫。
张真源拭了拭额上的汗,接过了那碗茶:
张真源:谢谢。
宋亚轩见他脸上沾了灰,走前去擦净了:
宋亚轩张将军……
张真源:你不要唤我张将军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将军。
宋亚轩偏头思索了一下:
宋亚轩你长我两岁,那我便唤你……真源哥哥?
月华清明,月色下他的眸子明亮而温存:
宋亚轩真源哥哥。
像是春风拂柳般,在他心底轻轻扫过,荡起一阵波澜。
张真源只觉得心弦一颤。
文轩:寒灯照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