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隐约有人向他游过来。
再醒来时,宋亚轩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山洞里,面前是一小堆燃烧着的柴火,驱散了洞内湿冷的气息。
微弱的火光中,他瞧见阑鹤正坐在火堆旁,烘着一件衣裳。
他张了张嘴,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
宋亚轩阑鹤,这是哪?
他一说话,身体就痛的难受,每呼吸一次,就牵扯着肺部一阵刺痛。浑身冰凉。
他冷的周身都在颤抖,风呼啸打在身上,他忍不住咳了几声,胸口闷痛,手心竟有一滩血。
他愣了愣,悄悄将手在脏兮兮的白袍上拭了拭。
阑鹤拿着衣裳走前来,披在他身上,布料的余温透过皮肤传来微微暖意。
阑鹤:宋公子,我们在崖底。
宋亚轩侧头看了看,洞口透进来一束淡淡的光,映在乱枝脏雪上。
阑鹤择了大片的枯叶,洗净,盛了些湖水来,上边还漂浮着一层灰。
他吹了吹上层的灰,略带歉意的说:
阑鹤:宋公子,这儿什么都没有,您委屈一下,喝了这水,填填肚子。
宋亚轩接过,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宋亚轩谢谢。
他将双手放在火旁暖了暖,说道:
宋亚轩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山洞里,得找找出去的路。
这里方圆几里都没人,又这么冷,什么吃的都没有,不出去必死无疑。
阑鹤道:
阑鹤:方才您昏迷的时候,奴才在这崖底走了走,发现前边有一条小路,不知是不是通向外头。
宋亚轩道:
宋亚轩若这儿没有别的路,那便走这条路吧,如今只有这个选择了。
宋亚轩我们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早就出发。
阑鹤点头应道:
阑鹤:好,那奴才先去探探路。
阑鹤出去了,洞内只剩下宋亚轩一人。
火暗了一些,宋亚轩拿树枝挑了挑,又添了些枯叶进去。
外头风声凄冷,嘶吼着吹着,好似呜咽的女鬼,洞口的枯枝桠随风摇晃着,影子映在地上,有些阴森可怖。
他本就怕黑,背上已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他怯怯的望着四周,那摇曳的树枝好似狰狞的猛兽,面前燃烧的火焰又好似血红的鬼脸,他蜷缩着,害怕的想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他们沿小路往外走去。
这条路又陡又窄,还堆积着各种石头和乱枝,磕磕绊绊的,一点也不好走。
宋亚轩拣了一个粗壮的长树枝,用来支撑身体,否则他怕撑不住会晕倒。
两人相互搀扶,一刻也不停的往前走着,渴了就饮提前备好的湖水,饿了就嚼雪充饥。宋亚轩已几近虚脱,终于在两天两夜后,他们听见了辘辘的马车声。
阑鹤喜道:
阑鹤:我们可以让那个车夫捎我们一程。
宋亚轩看着远处驶来的马车,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宋亚轩好。
意识逐渐模糊,他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阑鹤惊慌失措的接住他,摸了摸他的脉,确定无生命危险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将他扶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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