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折香阁内响起一声尖叫。
一个宫女站在半开的门内,面色惊恐的看着前方,手上端着的晚膳摔了一地。
下人:发生什么了?
另外一名宫女闻声急急赶来,见屋内的情景也愣住了。
帐子垂了下来,隐隐能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若隐若现,一只白皙细瘦的胳膊从帐内无力的垂了下来,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划痕触目惊心。
鲜血从手腕上不断滴落,覆在了地上一摊已半干涸的血迹上,沾满血的碎碗散落一地。
屋内寂静的让人害怕,仿佛能听见血滴落在碎碗上的声音。
宫女惊讶的捂着嘴,声音颤抖:
下人:难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
下人: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另一个人忙道:
下人:进去做什么,小心沾了晦气。
下人:那……请太医?
那人又嫌弃道:
下人:不用请了,多半是活不成了,神医也救不回来。
下人:去告知刘公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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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一下朝便匆匆往折香阁赶来,一到便沉声向宫女问道:
刘耀文:宋亚轩呢?
宫女见他面若冰霜,唬的声音都在颤抖:
下人:在、在里边,张太医正在救治。
刘耀文立刻大步朝推门进去,里边的人皆跪下行礼:
下人:参见皇上。
刘耀文:快起来,张太医,他……怎样了?
刘耀文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紧缩起来,呼吸也变的急促,张太医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的心颤抖。
张太医躬身作辑道:
张太医:回皇上,公子已无生命危险,只不过身子虚弱,又伤心过度,一直昏迷不醒。
刘耀文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他又问道:
刘耀文:他多久能醒?
张太医:这……臣不好说。
刘耀文只好说:
刘耀文:你们先出去吧。
下人:是。
刘耀文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牵起宋亚轩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包扎在手腕处的白色纱布。
刘耀文:轩儿,你一定很疼吧。
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虚握着宋亚轩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刘耀文: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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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隐,夜色将至。
床上的人儿缓缓睁了眼,手腕上的刺痛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还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过,连老天都不收自己,偏要让自己留在这人间受苦。
月色冷冷的漫进了屋,穿过帐幔,投在宋亚轩身上,犹如一条长长的裹尸布。
他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好。
宋亚轩想坐起身来,手却忽然碰到了一处温暖。
他仔细的看了看身边,在微微烛火下,他看见刘耀文枕在床边。
宋亚轩愣了愣。
宋亚轩他怎么会在这?
刘耀文多年习武,警惕性极高,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发觉。
他睁开眼,直起身来,两人目光交汇,却都读不懂对方所想。
刘耀文见他醒了,心中一下就松下来,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声音仍旧冷漠:
刘耀文:割腕?
他倾身靠近宋亚轩,略有些嘲讽的意味开口道:
刘耀文:宋亚轩你可长本事了。
宋亚轩感受到极浓极强的压迫感,他不适的往后挪了挪,抿了抿唇,垂下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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