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人贩子将宋亚轩带上马车,几人继续向前赶路。
外头仍下着雨,车内弥漫着阴湿的气息,冷风拂过,凉浸浸的漫上身来,宋亚轩不禁打了个寒战。
宋亚轩你们要带我去哪?
宋亚轩扯着嘶哑的嗓子,害怕的问道。
…:别这么多废话!
人贩子扔给他半片饼,那是他们吃剩的干粮,上面沾满污泥:
…:赶紧吃,别饿死了。
宋亚轩瞧着那块饼,实在难以下口,索性将它往车外一扔:
宋亚轩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快放了我!
人贩子冷哼一声,没再理他。
到了傍晚,饥肠辘辘的感觉,如同大海的苦水,在胃里翻腾着,宋亚轩用力捂着肚子,希望能减少些饥饿感,但仍然饿的厉害,须臾,哇的一声吐出一滩苦水。
人贩子踹了他几下,嫌恶道:
…:恶心!
在饿和痛的交织下,宋亚轩早已说不出话来,他蜷缩在角落,难受的呜咽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寂静下来,人贩子都困的睡着了,宋亚轩直起身来,脑中浮现了逃跑的念头。
他掀开车帘,夜风灌衣,冷雨扑面,顿时清醒了,他观察四周的环境,见自己仍在京城内,但前方不远处便是偏僻郊区了。
驱车的人已昏昏欲睡,宋亚轩趁他们不注意,跳下马车,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人贩子在后面喊着“站住”,他不敢回头,顶着风雨拚命向前跑,穿过一条条七歪八拐的巷子。
浩浩茫茫的雨水直往他头顶浇,他又累又饿又冷,浑身无力不说,眼前还阵阵发晕,耳朵轰鸣,几近虚脱,只觉得地面、天空、房屋全都融在一起,下一刻腿一软,便跌在肮脏的水坑里。
人贩子已经赶来,见他伏在地上,便跑过来要拉他。
宋亚轩害怕的往后挪去,人贩子的手已拽住他的胳膊,他正要挣扎,面前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抬头,有温热的血滴在脸上。
一把剑贯穿了人贩子的胸膛,那人的放大的瞳孔慢慢暗淡下去,直至没了鼻息,还僵硬的站着。
宋亚轩啊——
宋亚轩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立刻尖叫起来。
刘耀文:太子殿下。
远处走来了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容颜都浸在逆光的阴影里,看不分明,待他走进了,宋亚轩才看清是刘耀文。
仿佛一根绷紧的弦断了,宋亚轩猝然瘫坐下来,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刘耀文一时手足无措,只好解下身上的披风,盖住了宋亚轩的身子,接着轻轻拥他入怀,拍着他的背,柔声哄道:
刘耀文:没事了,别害怕,我带你回家。
刘耀文用袖子替宋亚轩拭去眼泪,随后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刘耀文:殿下,我背你吧?
话音刚落,宋亚轩软软的倒进了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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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子府,宋亚轩又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刘耀文自觉愧疚,寸步不离的在床边照料着。
昏迷的第三日,宋亚轩终于醒了,但整个人精神不济,消瘦了许多,身上的伤也未痊愈。
刘耀文:是属下失职,未能护殿下周全。
宋亚轩看着正在煎药的刘耀文,柔声道:
宋亚轩不怪你,这几日辛苦你照顾我了。
这些日子,刘耀文亲自煮药喂药,照顾饮食起居,日夜守在身侧,宋亚轩疼的睡不着时,他还会讲故事哄他入睡,照料的无微不至。
宋亚轩突然觉得,这个冰块脸,有时候也挺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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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家放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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