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回过了神,慈祥的笑了一笑:
苏老夫人:“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把府里的丫头们都送进白鹿书院读书吗?可别落下黎丫头了。”
苏老夫人:“她们若是有份,又岂能没有她的一份?”
苏政登时一愣,怎么母亲这脸说变就变?平日里也不见得她有多顾着黎丫头,今日里倒是想到她的一份,这样也好,也不白费了她的一番孝心。
苏政:“是,既然母亲开口,自是不会忘了她,几日之后,我与白鹿书院的先生陈说,让她们都入白鹿书院读书。”
苏老夫人:“嗯。虽说女子不能科举入仕,可多读些书籍,总是能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苏老夫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政,苏政无意之间对上老夫人的眼睛时,见老夫人眼神古怪,苏政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苏政:“母亲,孩儿脸上可是有着什么?”
苏老夫人:“你知晓些分寸就好,这些年来,你的种种做法我都未插手,可终究是要有个度,可别到了时候一窝子的蝈蝈斗个不停。”
苏老夫人:“后宅不宁,前院也见不得好,如若影响了气运,事事不通,人若无气运,事事皆丧。”
苏政站起了身,朝着老夫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应声答道:
苏政:“孩儿谨遵母亲教诲。母亲,如若是无事,孩儿便告退了,今日政事颇为的繁忙。”
苏老夫人:“既然如此,你便退下吧,你也是注意些身体。”
“小姐!”
喜儿:“小姐,小姐,好消息啊!”
喜儿从外面小跑着入屋,欢呼雀跃。
苏若黎“这丫头又听到了什么好消息?让她这般的开心?”
喜儿推开了门,入了屋,坐在案桌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说道:
喜儿:“小姐,喜儿听说,老爷要把院里的姑娘们都送入白鹿书院读书,小姐您也在名列之中呢。”
银桐:“小姐,这是好事呢,您若是能入了学院读书,兴许还能在书院里认识个英俊的公子呢!”
苏若黎“胡说什么呢,入书院旨在读书,哪有说与学院里结交公子哥的理儿?”
银桐和喜儿相视了一眼,转而嘻嘻的笑了起来,两人都在打趣着苏若黎。
喜儿:“如若不出差错,待开了春,小姐便可入学院读书了。”
喜儿:“还有一事,喜儿听说,小姐您的姨母宁大娘子,已经往府上递了拜帖,兴许,明日便可与小姐您相见了。”
苏若黎“我的姨母?”
苏若黎对于这一位姨母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是初次交往,虽说是入了苏若黎的身,可是,关于她的记忆却没有丝毫的继承,不过,所幸有喜儿和银桐这两位奴婢。
喜儿:“小姐?怎么?您不记得了?小姐您以前可是最爱宁大娘子登门呢,宁大娘子一来,小姐总会乐开了花儿,宁大娘子每次一来,都会在府上住个几日,陪着小姐您。”
喜儿满脸疑惑的看着苏若黎,怎么?难道小姐这就忘了?不应当才是啊,小姐平日里可是总盼着宁大娘子能来一趟的。
苏若黎为了不让喜儿过多的起疑心,苏若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皱了皱眉:
苏若黎“不知怎的,我这,这头又疼起来了,这一疼起来,我是什么都忘记了。”
银桐看到这时,忙上前替苏若黎揉着太阳穴,银桐担忧的看着苏若黎,小姐,这几日是怎么了?
银桐:“小姐,您莫要想的太多了,太多了,想不起来,就暂且放下吧,这不是有我们两人的吗?”
喜儿在一旁也连忙的应和着:
喜儿:“是啊,是啊,小姐,有我们呢。小姐您……”
喜儿:“您可要请大夫?”
苏若黎摆摆手,示意着不用那么麻烦。
苏若黎“给我歇会儿吧,兴许,一觉醒来之后,它也就不疼了。”
银桐服侍着苏若黎躺下,苏若黎本身就没有什么头疼的,只是做戏还需做足了,加上苏若黎也想歇息着了,贪睡得紧,一歪头过去,也便睡了过去。
“怎么?黎丫头还未起床啊?这都快到晌午了,也该是起了才对。”
苏若黎被这一道嘹亮的声音给唤醒了,苏若黎醒来了这才发现,自己还睡在床榻上呢!方才那道声音难道是……?!
这,这可如何了得?让姨母见着了这样的丑态,那可真是太丢脸了!苏若黎赶忙的起了身,不过,却也来不及了。
门被推开了,来者身裹着一见紫色裘皮大衣,面容雍雅,来者走近,笑声也是进随着。
姨母(宁大娘子):“哎哟,我的大小姐啊,还真是没起呢?”
宁大娘子坐在了床头,握住了苏若黎的小手,仔细的把苏若黎全身上下都扫了一个遍,心疼道:
姨母(宁大娘子):“你瞧着你,又消瘦了不少,真是苦了你这丫头了,是不是又让人给欺了去了?你说,姨母替你去教训她们!看看哪家奴婢不长眼了,敢欺负到我们家黎丫头的头上来?真是不要命了。”
苏若黎也握住了宁大娘子的手,笑着说道:
苏若黎“这些小事儿,怎敢劳烦姨母您费心呢?姨母您大老远的赶过来。总不能是来我这替我教训府里的奴婢吧?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姨母(宁大娘子):“你呀,多日不见,这嘴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苏若黎“姨母大老远的过来,我还赖在被子里,真是罪过了,让姨母您叫笑了,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姨母(宁大娘子):“瞧你这丫头说的,怎么?还与我生分了不成?我岂会怪罪于你?”
苏若黎“姨母这么早便来了,想必还未吃过早点吧?”
宁大娘子听了噗嗤的一笑,早点?这都要吃午饭了,还吃早点?
姨母(宁大娘子):“你自己瞧瞧,现在是吃早点的时候吗?”
苏若黎这也才发现,竟已到了晌午了,都该穿午饭了,苏若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苏若黎“那传些糕点来也好,免得让姨母您饿着了。”
苏若黎语罢,叫喜儿去要些糕点上来,又叫银桐为自己梳妆打扮,整理好衣冠。
待苏若黎梳妆打扮好了之后,喜儿也恰好拿着几碟子糕点摆了上来。喜儿又为宁大娘子倒了一盏热茶。
宁大娘子将自己的一根银钗子拔了下来,把糕点和热茶都验了一个遍,这才放心的食用。
苏若黎看到这时,暗自的佩服自己的姨母,竟是心细到这般田地。
苏若黎“姨母,糕点如何?”
姨母(宁大娘子):“这糕点却是不错,只是,这吃得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姨母(宁大娘子):“怎么?难道你那父亲整日里便如此待见你?”
苏若黎堆出了笑容:
苏若黎“姨母说的哪里话?父亲他自是疼我的。”
苏若黎说出了口,可却感觉违心了,究竟是不是认真对待,苏若黎虽是后来人,可却也看得清。
宁大娘子长叹了一声,眼眸子里满是心疼。
姨母(宁大娘子):“你呀,也别瞒着我,这些我都知道的,我看,如若实在不行,我跟你外祖母说,叫她把你接到宁家去,难道,还没有地方能容下你不成?我们宁家的府上可是还缺着一个活宝呢。”
苏若黎明白宁大娘子的一片苦心,只是,自己又岂能一辈子都依靠别人的庇佑?
苏若黎“姨母你呀真是说笑了,我哪懂不去,毕竟,只有这,才是我真正的家。”
苏若黎“只有闯出去了,才有我的一番天地不是?”
宁大娘子自己也不知怎的,今日竟格外的开心,特别听了苏若黎的这一句话,更是喜上加喜。
姨母(宁大娘子):“哎哟,我的黎丫头可总算是长大了,不枉费姨母我对你的一片厚望。你母亲是嫡母,你是嫡女,属于你的东西,那都是走不掉的,谁也别想夺走,她们那些庶女,终究只是一个庶女罢了,能闹腾些什么?”
这话倒是不假,在这种时代之中,最重要无疑便是嫡庶之分了。
宁大娘子越发的想起苏府之前对苏若黎的态度,心里就越发的来气,可却又无能为力,最终还是要靠她自己。宁大娘子紧紧的握住苏若黎的玉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姨母(宁大娘子):“你是嫡女,她们是奴,你不必与她们较量。她们以后最多不过是攀个高枝儿,做个小妾罢了,你不同,你是苏府的嫡女,是正妻所生,是要嫁到大户人家去的。”
宁大娘子喘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姨母(宁大娘子):“苏府就是再不宠爱你,这名分和地位可是硬生生的摆在那儿,他们能摆脱吗?不能。那帮姑娘再怎么欺你,也不敢拿你如何,难道还插上了凤凰的翅膀飞你头上去不成?真是笑话。”
姨母(宁大娘子):“插上了凤凰翅膀,也是只假凤凰罢了,能飞得多高?”
宁大娘子这一口气似乎是憋了许久,如今总是爽爽快快的说了出来,心里快活了许多。
苏若黎暗暗的认同宁大娘子所说的观点,如若是放在现代,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可是现在不同,这是一条铁律,嫡庶终究是不一样,现在庶女是得了宠,可是也终究奈何不了嫡女。
与宁大娘子交谈,苏若黎受益匪浅,不愧是混迹了后宅十来年的人了,怎么说,这些最基本的,都是摸得清清楚楚的,苏若黎就当是聆听教诲,认认真真的倾听着。
宁大娘子越发的喜欢苏若黎了,先前都是来时都是不忘说她不争气,现今,可算是悟出了点理,不枉费自己的一片厚望。
而苏若黎呢,也是对这宁大娘子颇有好感的,在以前,她的父母每日都在医院里忙活着,哪里有时间照顾她?一周都见不到几面,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如若是真忙起来,一周都不见到一次。虽说这宁大娘子不是生母,是姨母,可是总算是让她感受到了些亲人的关爱。
姨母(宁大娘子):“其实啊,此次我来,还有一件事情。”
似乎是进入了正题,苏若黎一面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一块糕点,一面挺起腰板来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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