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黎“父亲,我看今夜的团圆饭是吃不成了,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就先让大家都下去休息。”
苏若黎盈盈的走入里屋,声音如若流水潺潺,玲珑动听。
苏若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苏若玉极为的不悦,这个家里何曾由她做主?说走就走?她如今倒是风光起来了。二房的王小娘子不屑的看着苏若黎,这郑大娘子都未曾说要赶走我们,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贱婢来说话了?郑大娘子脸上倒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苏政颇为的不悦,皱着眉头,仿佛是一见到她就心生怨意,苏政斥责道:
苏政:“你给我站好了,这里还轮不到你多嘴!长辈在此,何时轮到你说话的份了?现今老夫人昏迷,最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把众人都遣散了,这是什么意思?”
苏若黎莫名的感到心酸,她好心好意的想要帮助老夫人,谁料苏政竟然这般与她说话?莫不成要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老夫人被毒害了?这样如何揪出凶手?若是让凶手给提防了,再要找出来,那可就难了,再者,传出去了,也是有辱家门,府里皆是自家人,老夫人这一中了毒,外人岂不是说苏府的人都是铁面无情,连自家人都要陷害了。
苏若黎“祖母病危,本就该好好的歇息,父亲,您让家人这般进来打扰,那您让祖母她老人家如何安静的歇息?您且问问李大夫,我说的可对?”
李大夫点了点头,说道:
李大夫:“苏大人,这老夫人确实是需要安静的歇息,只留下几个人就好了,以免扰了清净。”
苏政见李大夫开了口,也不再多说什么,扫了众人一眼,摆了摆手,说道:
苏政:“得了,得了,你们都快出去吧,这里由我照料着。”
众人应了一声诺,都各自退出了房间里,唯独有苏若黎一人留了下来。
苏政:“你怎么不退下去?这话可是你亲自提的,怎么?这下人家都走了,你还想赖着不走了?”
苏若黎“难道,女儿在父亲的眼里就是这般的人?我若无事,我为何要留下?”
苏政被苏若黎反将了一军,无言以对,加上老夫人病危,今个儿又冒出苏若黎,颇为的烦躁,说道:
苏政:“行行,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说?”
苏若黎“父亲难道不想知道祖母为何会如此?”
苏政变了变脸色,难道这丫头知道母亲得了何病不成?不对不对,苏政又把自己的想法给推翻了,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这大夫都诊不出来,她一不会医术二又见识尚浅,能知道些什么?
苏政:“我若不想知道,我就不会留大夫在这里了。”
苏若黎拿出了方才插在香炉里的那三炷香,香已经烧去了大半,不过所幸还是剩下一截,苏若黎把三炷香递给了李大夫,说道:
苏若黎“李大夫,你且验验这三炷香,可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是说掺杂了什么?”
李大夫双手接过了三炷香,说道:
李大夫:“好,待我验验。”
李大夫折断了烧剩下的香,把香给磨碎了,仔细的验看香是否是掺杂了什么。
苏政在一旁越发的看不明白了,这有何好验的?不就是普通的供香罢了,苏政问道:
苏政:“这香有问题?你莫不是糊弄我吧,这,这香能有什么问题,难道还有人把毒掺杂在香里不成?”
苏政说完,自个儿被自己的话给点醒了,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苏政:“莫成……?!这,这似乎有些不可能,谁这么狠心,竟弄出这样的手段?这老夫人平日善心的紧,无冤无仇的,谁会这么费尽心机的?”
李大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会查不出病因来!”
李大夫捏起了被磨碎的香,恍然大悟,苏政和苏若黎靠前,苏政意外的看了一眼苏若黎,她是如何发现这香不对的?这丫头平日里被骂了一句是从不敢顶嘴,今日,却顶了我好几句,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还变了个人不成?苏政也没有再纠结于此,当前母亲的病因才是至关重要,苏政问道:
苏政:“李大夫,这有何不对?”
李大夫:“这香里被人掺杂了一味毒药,这一味毒药无色无味,叫作百灵脂。百灵脂极为的珍贵,一般人家是买不到的,何况,是把百灵脂炼化成浓汁,掺杂在供香里。”
果然是百灵脂!难怪苏若黎说这病态眼熟,苏若黎在现代中,导师曾重点介绍这一味毒药,又详细的讲述百灵脂所能引发的症状、发病时的反应等等。这百灵脂乃是一种奇毒,如若不慎服下,天人难救。光是每日闻其之气味,亦会引发身体不适,轻者气血不通导致晕眩,重者中毒过深而亡。能想到把百灵脂提炼掺杂入供香之中,必是费了不少心思。
李大夫:“百灵脂若是下了肚,只需一丁点,那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救不活的。庆幸的是,老夫人中毒不深,且并未有服下百灵脂,还可救活一命。”
苏政瞪大了眼睛,这是与老夫人有多大的仇才使出这一招?这般的费尽心机。
苏政:“哪个天杀的竟对老夫人下这样的毒手,莫不是有着深仇大恨不成?老夫人平日里烧香礼佛,也没见得罪个人啊!”
苏政:“大夫,这毒可医得?”
李大夫:“如今已经知道了病因,自可对症下药,只是以后定要当心,老夫人身子骨本就不如以前硬朗,再折腾下去,兴许会闹出一些毛病。幸好老夫人烧这供香的时日不多,身体里虽是积有毒素,可却能除之,若是再长期以往,便不只是晕倒这么简单了。”
李大夫说完,在白纸上写下了药方子,李大夫说道:
李大夫:“按照这药方子抓药,好好的调理个几日,药到毒自然就除去了。”
李大夫把药方子递给苏政,也算是大功告成了。苏政搓着手,似是有着难言之隐,苏政笑着道:
苏政:“李大夫,还要麻烦您……”
李大夫会意的笑了一笑,他自然明白苏政要说什么,好歹也是行医十来年了,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很。
李大夫:“苏大人放心,老夫人只是因年事过高,身体大不如前,加上这几日过于劳累,这才昏迷了过去。”
苏政听到李大夫的话时,也算是放心了,苏政赏了银钱,令张崇亲自送李大夫出府,又令张妈妈按照药方子去库房抓药去了。
苏政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心中舒畅了许多,高看了苏若黎几分,若不是她及时的发现,兴许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政:“今夜你是立了大功,不过此事你也需给我咽着,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苏若黎“父亲这是什么话?我怎的也是苏府的女儿,说出去于我有何意义?”
苏政:“嗯,你是个明事理的。剩下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管了,交给我去办吧,你立了功可想要什么赏赐?”
苏若黎“女儿只求能在父母跟前尽孝,侍候祖母,并无所求。”
苏政愣住了,若是其他的姑娘,必然是要讨些赏赐的,她却什么都不讨,苏政心里莫名的有些愧疚。
苏政:“你的孝心我和你祖母都心领了,你是个孝顺的孩儿,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下去吧。”
苏若黎恭敬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苏若黎“对了父亲,祖母屋里必然还剩这香……”
苏政:“我刚才已经让张崇收拾去了,已经不早了,你回屋好生歇息着。”
苏若黎出了正厅,喜儿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苏若黎踩在冰冷的雪花上,就算是穿着鞋子,却也如同不穿一样。
银桐:“小姐您今日可是立了大功一件,老爷没有赏赐你什么东西?”
苏若黎“赏是赏了,不过我并没有要。”
喜儿这就不解了,得了赏赐为何不要?小姐如今在府里本就不得待见,为何要辞去了这一份赏赐?这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喜儿:“小姐,您为何不要?您这样子做,岂不是雪上加霜的吗?日子本就过的苦,在眼前的食物,小姐您却不吃,这,这不就相当于自讨苦吃了吗?”
银桐:“你个小丫头啊,眼光也不放远一些,只知道贪图眼前的利益,我们小姐岂是能吃得了亏的?”
喜儿:“小姐您这几日,我是着实的看不懂了,我看着小姐您这几日变化着实是大,光是今日与五姑娘的对话,喜儿之前是从未听过,小姐您之前都是忍气吞声,让人压着。”
银桐:“小姐这般有何不好?这样才有个小姐的样子,免得让下面的那帮奴婢们都欺压了去。”
苏若黎“你们两个就莫要打趣了,今日里我是得罪了人了,以后这日子兴许更不好过呢。”
银桐:“小姐您聪明伶俐,定是能熬过这一关的,只要过了这一关,也算是走上了正途了。”
苏若黎苦笑着摇摇头,能不能过这一关,还尚未可知,总之,以后的日子里免不得被人针锋相对。
严玥阁里。
郑大娘子坐在了茶几旁边,认认真真的点着茶,心平气和,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倒是在一旁的杨妈妈急了起来。
杨妈妈:“大娘子,适才那四姑娘也忒无礼了,大娘子您尚且未曾发话,她,她怎的就能跃过你说话?”
郑大娘子依旧在认真的点着茶,不言不语,杨妈妈的话似是没有听见一般,自个儿在那点茶。
杨妈妈:“大娘子,您倒是说一句啊,倒是把奴婢我给急的。”
郑大娘子:“你急什么?自有人去对付她,何必劳烦我们费心呢?二房里的那位可没有闲着。”
杨妈妈:“大娘子,您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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