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黎也向宁大娘子手中的翡翠玉镯子看去,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苏若黎“姨母?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宁大娘子朝着苏若黎笑了笑,说道:
姨母(宁大娘子):“没想到,这镯子竟然还在。它是你母亲生前常常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子,很少摘下来,在年幼时,我曾偷偷的把镯子拿走,她可是因此,三日都不曾与我说一句话呢。”
宁大娘子说完,逐渐的进入了年幼时的回忆中,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甜蜜,她们之间,似是有着一段快乐的时光和一份珍贵的友谊。
宁大娘子将自己的银钗子拔了出来,将银钗子塞到了苏若黎的手中,宁大娘子嘱咐道:
姨母(宁大娘子):“这钗子你留着用,你一个人在苏府我不放心,日后用食之时,就验一验毒,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宁家的那个还没走?”
王小娘的贴身侍女林妈妈摇了摇头,应答道:
林妈妈:“回小娘子的话,还没走呢,还在那屋子里。先前是仆人先走了,可是那宁大娘子却还留在屋子里,都还未走出半步。”
王小娘坐立不安,来回的踱步,眼中满是担忧。
王小娘“该不会是在商讨着什么吧,她们宁家可是非常的宠爱那贱人,我们可别露出什么马脚才好。”
林妈妈回答道:
林妈妈:“娘子放心,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差错,我男人日夜都守着那屋,定然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王小娘瞥了一眼林妈妈,冷哼了一声,道:
王小娘“你那男人,我可不敢相信。饮酒成性,整日里风花雪月的。你可别忘了,前段时间,可是差点让人给跑了出来。”
林妈妈低着头,羞愧不已。
林妈妈:“娘子放心,我已经再三的叮嘱他,多半是不会再犯了。”
林妈妈:“娘子您若是不放心,也总得等宁大娘子出了屋子再做打算,不然又迁一次地方,未免太招摇了。”
王小娘“如今,也暂时只能如此,你继续给我盯紧那屋了,可别懈怠了。”
林妈妈:“是,奴婢遵命。”
“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政通人和,君子勿劳——”
子时的梆子刚刚敲过,宁大娘子裹了披风,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偷偷的出了屋子,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
“哈哈哈……”宁大娘子前脚刚一踏出苏府的大门,后脚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无比的欢乐。
姨母(宁大娘子):“妹妹,你死得冤枉,姊姊这就替你报仇雪恨!”
#姨母(宁大娘子):“姊姊已经找到了当年的那位大夫了,待我明日带人去抓他回来,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姨母(宁大娘子):“我要把她们全部都告上开封府衙门!”
“哈哈哈……”宁大娘子又是一路笑着走回宁府,似是开心至极。
林妈妈:“小娘子,小娘子,不好了。”
王小娘子用双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听到了林妈妈的叫喊声时,王小娘立马的提起了精神,还未等林妈妈进屋,王小娘就先一步到了屋门口,急切道:
王小娘:“如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妈妈喘了一口气,说道:
林妈妈:“娘子,我按照您的吩咐,日夜监视着那一屋,我本以为那宁大娘子会住上几天,谁料,她竟在今夜子时就偷偷的从后门离开了!”
王小娘“偷偷的离开?”
林妈妈:“确实是偷偷的离开,那样子,就像个入家门的小贼似的。”
王小娘“你可跟上去了?”
林妈妈:“自是跟上了,我尾随着宁大娘子身后,宁大娘子才刚一出门就大笑了起来,还说什么‘妹妹你死的冤枉,姊姊我这就给你报仇雪恨’的话来。”
林妈妈:“还有,说是发现了什么大夫,还要把我们告上开封府衙门去!”
王小娘越是听着,脸色就越是发愁起来,一来是摸不清宁大娘子为何会这样子说,二来是担心宁大娘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王小娘皱着眉头,再三询问:
王小娘“你可听的真切了?”
林妈妈:“奴婢听得真真切切的,她就是如此说。”
王小娘急得紧紧揪住手中的帕子,喃喃念道:
王小娘“坏了,坏了……”
林妈妈也是一脸愁容,安慰道:
林妈妈:“小娘子,兴许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王小娘斥责道:
王小娘“胡闹!谁大半夜的偷摸摸的出府?又在大街上大笑,那宁大娘子可不是疯子,她们今日必然是商量着什么。”
王小娘“快,你让几个亲信,骑快马敢去扬州,让你男人赶紧为他转移地方,一定要在她们的前面赶到,可千万不要出事!”
林妈妈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应诺了一声,便去着手办理。
王小娘一人独自在屋里来回的踱步,没过多久,也是睡下了,只不过,今夜睡得不踏实,每过一个时辰又从噩梦中醒来。
“啊!”
王小娘又突兀的起了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这一声尖叫引得外面的奴婢入了屋来。林妈妈迈着快步靠前,满脸的心疼:
林妈妈:“小娘子,您又做了噩梦了?”
林妈妈用手帕拭去王小娘额头上的冷汗,林妈妈笑着道:
林妈妈:“娘子勿忧心,我已经遣人率先前往扬州去了,小娘子您贵人自有福相,必定是不会有什么事情。”
王小娘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
王小娘“对,一定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王小娘又急切的抓住了林妈妈的手,问道:
王小娘“可有消息传回了?”
林妈妈笑着回应:
林妈妈:“小娘子您说笑了,这还未到一日,怎会有消息传回?从京城到扬州,怎么说最少也要三日的时间,小娘子您再等等。”
王小娘“我再等等,再等等。”
“小姐!”喜儿哭泣着从外面回来。
银桐:“喜儿,你这是怎的了?谁欺负你了?”
银桐上前担忧的问道。
喜儿又哗然的大哭着:
喜儿:“银桐姐姐,又是库房的那一帮奴婢们欺负我!我今个儿再去领取小姐的月例,她们竟说库房紧缺,不给我们小姐月例。可我明明看见五小姐房里的桐环多要了一份月例!”
银桐听着也急了起来,顿足捶胸。
银桐:“这,这可如何了得?月例本就少得可怜。现今虽已过了大寒,可却也还冷得很,如若是没有了月例,那岂不是要置小姐于死地?这事可不行,必须得跟小姐说说。”
银桐领着喜儿入了屋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陈说了出来。
苏若黎沉吟着不语,安慰道:
苏若黎“好了,不哭了,放心,你们小姐我什么时候能吃过亏?”
虽说以前的确是吃过了许多的亏,可现在不同,李佳佳既然已经替代了原主的位置,那李佳佳是绝不会让自己受苦的,更不会吃亏!
苏若黎“来,喜儿,你帮我去打听个事儿”
喜儿疑惑的看着她,但还是俯身倾听苏若黎说的话,喜儿听完,不解的看着她:
喜儿:“小姐?您这是作何?”
苏若黎“冥冥之中自有玄机。到时你便知道了,您照着办就对了”
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往屋外出去了。
苏若黎又叫银桐把母亲的嫁妆拿了上来,苏若黎从小木箱子里拿起了之前的那一个翡翠玉镯子,将其套在了手腕上。
银桐:“小姐,您这是要……?”
苏若黎“既然她们都想逼我于死地了,那我定不能遂了她们的愿。”
过了一会儿,喜儿从外面走了回来,喜儿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
喜儿:“小姐,奴婢打听到了,五小姐每日都会路过那片梅花林,那是五小姐回屋的必经之路。”
苏若黎“喜儿,你确是看仔细了?是我那五妹妹房里的奴婢多拿了一份月例?”
喜儿肯定的点头道:
喜儿:“嗯!小姐,我看得真真切切的,绝不会出错,那桐环确实是多拿了一份月例!”
苏若黎站起了身子,说道:
苏若黎“眼看着这寒冬就要过去了,院里的白色雪景可就要到头了,你们陪我出去走走。”
喜儿和银桐虽不知苏若黎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既然是要出门,那喜儿和银桐自是乐意。在她们以前的印象中,苏若黎是不会轻易出门的,她们还生怕她把自己给憋坏了,每日都说些好玩的地方,想引着苏若黎出门,可苏若黎却无论如何都不动摇半分。
喜儿和银桐为苏若黎裹了一件披风,搀扶着苏若黎出了屋。
整个苏府里都是白雪的,池塘结了冰,地上的雪也还未成融化,府里种的花花草草都已经枯萎,还未露出芽儿。府里唯一称得上是美景的,便只有那一片梅花林。
苏若黎听府里的下人们说,这一片梅花林是她的生母要求苏政种下的,说是梅花坚强不屈,冬日里百花凋谢,唯独有它,独自绽放,有了梅花,也不显得冬日的府里太过的凋零了。
苏若黎止住在了这一片梅花林处,苏若黎伸出冰洁雪白的玉手,轻轻的摘下了一片梅花。此处有梅花花香扑鼻,又有美人赏美,苏若黎此时竟显得格外的应景。
苏若黎“喜儿、银桐,你们可会打雪球?”
喜儿和银桐齐声的应答道:
“回小姐的话,自是会的。”
喜儿掩嘴嬉笑着道:
喜儿:“以前小姐您那,最喜爱的便是打雪球了,每到了冬日,总要闹个不停,小姐您可是因为此而被宁大娘子训责了好几次呢。”
苏若黎“那今日我们来玩玩如何?”
苏若黎用手把地上的雪合作了一个圆球,趁着喜儿不注意之时,朝着喜儿的身子上砸去。
扑!
雪球一砸到了喜儿的身上立马散开,白花花的雪落在了喜儿的衣服上,喜儿剁着地,说道:
喜儿:“小姐,你耍赖!不能偷袭!”
喜儿也毫不示弱,当即把地面上的雪花合成一个圆球,也朝着苏若黎砸去。
两人在雪地之中闹得不可开交,白花花的雪球在梅花林之中横纵飞行。
“随我去看看,那里是什么人在嬉闹?”
桐环搀扶着苏若玉往梅花林这一边走来,发现了在雪地里嬉闹的苏若黎,苏若玉的脸上阴沉,叹气道:
苏若玉:“唉,今日可真是晦气,竟碰见了她。”
“扑!”
苏若玉方才一靠近,一个雪球从一边砸了出来,打在了苏若玉的衣服上。
苏若玉嗔怒了起来,桐环连忙的替着苏若玉拍打去身上的雪花,苏若玉盯着眼前的人,就如同是盯着自己的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她吃掉。
苏若黎“五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姐姐我失手了,我替你把雪花拍走吧。”
苏若黎靠了前去,也想替苏若玉拍打身上的雪花。苏若玉紧紧抓住了苏若黎的手,恶恨的道:
苏若玉:“小贱人!你敢砸我?”
苏若黎低着头,满脸的愧疚:
苏若黎“妹妹,姐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刚才不是”
“啪!”
苏若黎还没有说完,苏若玉的手掌就已经打在了苏若黎的玉脸上,加上寒风凛冽,苏若黎脸上一阵火辣。
这一掌着实的用力,本冰雪洁白的脸颊,都给硬生生的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巴掌。
苏若黎愣神的看着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哭泣着说道:
苏若黎“妹妹,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在苏若黎抬起手的瞬间,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子格外的显眼,与她的这一身朴素无华的衣裳显得格格不入。
苏若玉冷哼了一声,说道:
苏若玉:“以后给我长点记性!”
苏若玉:“可惜了我这一身华丽的衣服,好歹也是请玉琳阁的妈妈们做的。”
苏若玉:“你说说,你弄脏了我的衣物,你该如何赔我?”
苏若黎不敢抬起头来看苏若玉,也不敢言语。
苏若玉:“我看,你手上的镯子不错,不如你把那镯子给我,此事我也便就不追究了。”
苏若黎护住了自己手上的玉镯子,摇了摇头:
苏若黎“不能!这,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苏若黎越是想要留下,苏若玉便越是想夺走。苏若玉寒声道:
苏若玉:“给我抢过来!”
苏若玉身旁的几个奴婢便上了前,银桐和喜儿护着苏若黎,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几个奴婢上前硬生生的将苏若黎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子给摘了下来。
苏若玉仔细打量着翡翠玉镯子,笑了笑道:
苏若玉:“这个镯子不错。”
苏若玉:“我们走。”
苏若玉便欲要离开,一双玉手紧紧的拉住了苏若玉的衣服,正是苏若黎拉的。苏若黎依旧是那一句话:
苏若黎“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苏若玉:“把她的脏手给我拿开!”
几个奴婢又上前想要把苏若黎的手给拿开,但苏若黎依旧紧紧的抓着苏若玉的衣服。喜儿和银桐也护着她们家的小姐,登时,在场的奴婢们闹成了一团。打的打,闹的闹。
“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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