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不我拿去府上的裁缝那里?”漫漫揪心的看着颜羌离手上拿着剪刀比划。
面色一片复杂。
“那不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说了,我这东西……你们不怎么懂得。”
颜羌离眼睛就没离开过衣服。
盯着看着在比划着。
漫漫有点发愁,一大早醒来小姐就说什么“既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的,现在重要的是,既然没事可以,那就开始启动发家致富计划”
总之小姐说了一堆,漫漫直到现在也没有理解。
“漫漫啊,你说,你说大户人家的衣服都那么厚重,里三层外三层的,一般普通人家那得多难受——对了,冬天你们穿什么?暖和吗?”颜羌离思来想去,问了漫漫。
“就,能穿什么穿什么……”漫漫疑惑着道:“怎么了小姐?”
颜羌离叹气。
果然,发家致富是没有捷径的。
“算了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着怎么在明天不去踏青会,我不能自欺欺人。”颜羌离叹了口气。
把自己手里面用来当粉笔的石头子扔出了窗外。
卜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在房顶上呆着,为什么要下来树上。
这可好,刚上树还没坐稳,一颗“天外飞石”就直直的砸到了自己的脑袋。
卜令还以为自己遭遇了袭击,惊得当即他就握住了自己的剑。
然而却发现虚惊一场。
颜羌离耳朵特别特别灵。
这几天时间里面,因为要悄悄摸摸做一些事情,所以颜羌离没少锻炼自己的耳朵。
不能被别人发现他们偷偷跑出去了。
以至于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颜羌离都提心吊胆的听着。
唯恐隔墙的耳朵听见了。
刚才石头子扔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颜羌离当即就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漫漫,你听到了吗?”颜羌离疑惑着起身,悄悄的想着窗户的方向看着。
“怎么小姐?听到什么?”漫漫不明所以的看着颜羌离,心想,小姐终于把剪刀放下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幻听了,最近实在是太紧张了。”颜羌离过去了窗户,并没有瞧见有什么异样。
他们这里可冷清了。
毕竟颜羌离演技一流,自从她“重病之后”丞相府里面的丫鬟家丁什么的,也是能躲就躲。
古时候不比现代,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都会死人。
再加上颜羌离为了不拖累他人,又不喜欢人多,还要悄悄做事,所以丞相老爹也按照女儿的意思,不让旁人过来打扰颜羌离。
看着落叶从树上飘下,颜羌离叹了口气。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躲过去啊。
装病的时间有点久了。
这明天要是再不好……恐怕不用太子过来,丞相老爹都要带着她四处找寻名医了吧……
卜令一脸苦大仇深过去了府上。
傅渊然正在练剑,回头就看到卜令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怎么那副表情?”傅渊然看着卜令,不晓得他为何这般。
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老大,什么也别说了,丞相家的那个二小姐有剧毒。”卜令说起丞相府二小姐几个字,都恨的咬牙切齿。
“何出此言?”
卜令跟着傅渊然这么久了,傅渊然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形容一个人,还是女子。
“怎么?难道她擅长制毒?”傅渊然提起了兴趣。
卜令摇摇头,开口说道:“我觉得那家的二小姐,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说不定她真的是武功高强,但是一直在伪装着,目的,自然就是能够在别人看轻她的时候,给予别人致命一击。”
“真是一个恐怖的敌人。”
末了,卜令还加了这么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傅渊然的询问,卜令变把自己这一天的所见所闻说了说。
他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老大爷没有安排什么活儿给他。
卜令就想着最近老大似乎对丞相府那个二小姐有点兴趣,于是便想着闲来无事,不如就去看一看。
谁知就让他发现了大秘密。
几日以来,丞相府的二小姐对外宣称染了风寒,每天是不住的喝药,把药都当饭吃了。
然而好些天了,吃了多少好药,大夫都看了多少次,一点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还越来越严重了。
可事实让人惊掉大牙。
颜羌离哪里病着?
活蹦乱跳的就像吃了人参鹿茸。
这样还不算,但凡大夫在,旁人在,颜羌离就很快要死了似的。
人一走,只剩她和屋子里面一丘之貉的丫鬟之后就原形毕露。
他们的“秘密基地”里面各种各样的棍棒刀剑……
虽说卜令没见到他们练。
可是颜羌离是实打实的举着石头练臂力。
甚至还知道在腿上胳膊上帮上重物锻炼自己负重……
如果不是卜令定力好,他当场就哭了。
更要命的是,自称天圣第一追踪隐藏能手的卜令,在隐藏的时候被人用一个石头袭击了 ……
“我跟你说老大,那个颜羌离绝对不是什么平凡人物,你想,她好端端丞相府一个大小姐,怎么做这些事情?”
“还悄悄摸摸的,唯恐别人发现。”
卜令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傅渊然看着卜令,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老大,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也觉得那家的小姐有问题,还是大问题,所以才……”卜令自顾自说着。
结果就听的傅渊然悠悠开了口。
“我在想,也许你最近太闲了,所以去调查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
“哈?”卜令怎么也没想到傅渊然会这么说自己。
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颜羌离的母亲多病,在生下她没多久时间之后就仙逝了,没有母亲的照拂,丞相府里的当家夫人心肠狭窄,眼里容不得沙子,她一个女子,会些防身术这种事情,有很难理解吗?”傅渊然并没有想太多。
事实上他也是就事论事。
然而卜令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看着傅渊然,目光也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
“好的老大,卜令明白了……”
惊人相似的背景。
母亲多病,早早就仙逝,只留下一个可怜的小孩子在这世上。
早早就感受不到母爱就算了。
父亲还身居高位。
家中还有一个手段狠毒的大夫人继母。
且继母还有一个孩子……
这些说的不仅仅是颜羌离。
还有他们家老大。
卜令一开始没有注意。
经傅渊然这么一说他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所以老大之所以突然关注这个二小姐……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惊人的出身经历……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卜令更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玩球了玩球了。
他刚才在老大面前说了什么……
“老大,那……”卜令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想着不管怎么着得弥补一下。
然而傅渊然却道:“我有事出门一趟,你在府里好好呆着,没事不要出门。”
言毕傅渊然就出去了。
转眼书房里面就剩下了卜令一个人。
老大这是……生气了啊……
卜令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他跟着老大这么久了。
头一次失误。
这么想想,丞相家里的二小姐长的是真的挺好看的。
原本觉得有心计,现在经傅渊然这么一说,知道了颜羌离的身世,卜令便觉得那是忍辱负重,那是大智慧了。
“这可怎么办,一直以来铁树一般的老大,终于要开花,终于要春心萌动了么。”
“瞧瞧我都做了什么蠢事……彻底完蛋。”
傅渊然出门之时并未换衣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并没有刻意过去,然而走着走着他便来到了丞相府后门附近。
卜令有句话说对了。
颜羌离并不是普通之人。
只是那又如何。
这世间谁没有秘密。
只是傅渊然心中有疑惑。
他总觉得颜羌离此人有些奇怪。
原本他们之间并没有交集傅渊然常年在战场在边关,都城之中的诸多同龄人他都不识。
然而却知晓所有人的情况,包括丞相府里面的两位小姐。
颜羌离此人,偷奸耍滑,仗势欺人,耍的一手好心机。
虽说模样甚好,可是此人心思比较多,和太子傅清丞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联想到她的出身吧,以及傅清丞暗中知道的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他不能看出颜羌离的打算。
也并没有因此看不惯或者鄙夷颜羌离。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些人为了活下去,也有些人,想要活出人样。
仅此而已。
这样的人在傅渊然的生命里面就如海洋中的浪花一样,并不会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可是那天颜羌离却跟踪了自己。
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颜羌离当时在黑暗中看向自己的眼神,直到现在都时不时闪现在傅渊然的脑海中。
一直挥散不去。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是傅渊然对于颜羌离这几天的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
诡计多端,偷奸耍滑,损人利己。
这些有些难以和傅渊然接触到的颜羌离划对等号。
一道轻微的声响把傅渊然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他迅速闪身在一棵大树后面。
侧身,便看到了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整从丞相府的后门翻墙而过。
动作无比熟练,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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