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墨问了加奕尔瓦纳哪里最高,就提着食盒,悠悠闲闲的走了过去。
果然,那位大名鼎鼎的七国师,正在生闷气呢。
季芸墨好笑的摇摇头,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也没有劝他哄他,就是这么陪着他干坐着。
过了好一会,还是七羽先服软,气呼呼的看了季芸墨一眼,说:“你来干嘛?!”
季芸墨很没骨气的说:“小羽,姐姐错了嘛。”
“错哪了?”
“嗯……不该不理小羽,不该不跟小羽说话,不该把小羽从那么远的地方叫过来,不该……”
“行了行了。”七羽一脸嫌弃的制止了季芸墨的话,说。“你如果把脸上的笑收起来一点点,可信度都会高很多。”
季芸墨一愣,一只手摸了摸七羽的头,另一只手把食盒递了过去。
七羽嘟着嘴,打开食盒看了一眼,说:“你做的?”
季芸墨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七羽拿起筷子,打算挑挑拣拣的吃,却发现季芸墨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他根本就挑不出来。
“你竟然还记得……”七羽低下头,小声的说。
“你是我弟弟,亲弟弟。”季芸墨把看着天,说。“无论我又找了多少个弟弟妹妹,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亲弟弟。”
七羽转了转眼珠,忍了不知道多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在现代,他想不用想也知道季芸墨在得知他的死讯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肯定是既冷静又淡定,甚至还能平静的让秘书召开记者发布会,将公司损失降到最低。
但只有七羽知道,季芸墨从来不会让任何人轻而易举的看见她真实的情绪。
没有一个人真正走进过季芸墨的心里。
那些自认为了解她的人,不过是了解季芸墨故意露过他们的一面罢了。
千人千面,说的就是季芸墨。
她可以变成你想看到的任何样子。
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本,让她陪你玩这个对她来说,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游戏。
七羽是唯一一个真正知道季芸墨在想什么的人。
但那是依赖于他和季芸墨的血缘关系。
到了这里,血缘关系没了。
七羽慌了。
他看见别人喊季芸墨姐姐,看见季芸墨摸别人的头,看见季芸墨对着别人笑的温柔。
他害怕他的姐姐不要他了,他害怕自己的精神支柱没了。
这一切的一切,季芸墨全都看在眼里。
七羽是有小脾气,但绝对不是一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的人。
他也不可能没有看出来季芸墨在想事情,更不可能因为季芸墨因为想事情而没有理他便不讲道理的离开。
除非他心里有一块疙瘩。
季芸墨伸手,手轻轻柔柔的拂过七羽的脸,帮他擦掉眼泪。
“姐姐……”七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哽咽着说。“我好怕……”
季芸墨鼻子一酸,但很快就忍住了:“没事儿,姐姐不是在这里吗?没事的,姐姐陪你。不怕了啊。”
除了七羽,没有人知道季芸墨在想什么。
就好像除了季芸墨,没有人知道七羽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的在兽族,慢慢的把兽族掌控于手时,深夜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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