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是李清照

清照头不自觉地捂住头

“照儿，照儿，头痛症又犯了吗”

“父亲！”

清照抓住李格非的手

“我是京城人对不对”

“照儿你糊涂了吗，你和父亲还有你母亲一样，是济州人啊”

“什么，济州！也就是...济南？！”

“对啊傻女儿，父亲做官在外，留你在济州，得亏后来决定把你接到京城了”

清照努力回想她以前所知道的关于李清照的历史信息，无数的图片，文字在她脑海闪过，清照却都没捕捉到，连李清照的丈夫，住处，所有信息都记不起来了

清照越是想，头就越疼到炸裂，不知不觉晕倒了

“照儿，照儿，你怎么了！墨殇，快去清大夫！”

“我，我是谁，我是李漪安？还是李清照，我为何会到这里，这是大宋？我，我什么时候会死？”

清照脑海中又闪过无数画面，她跳楼的瞬间，东京的繁华都市，荒无人烟的大漠，小桥流水的古城...

最后只留清照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这些风景一点一点消逝

最后变成了沙场以及满地的尸骨，血流成河

“孩子，你是李清照啊，记住了，你是李清照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一个拿着篮子的婆婆，从硝烟里走来

“我真的是李清照吗”

“嘿嘿是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好好过你的人生吧，或许会发生改变嘿嘿嘿嘿嘿哈哈哈”

婆婆发出沙哑而诡异的笑声，像是指甲在刮破旧的砖墙，刹那间，黄烟四起，婆婆渐行渐远，消逝在硝烟中了

“嘿嘿，喝热汤还是料酒”

黄沙飞舞，徒留那婆婆的笑声，随风飘扬，令人发怵

清照站在飞扬的沙尘中，呆呆地望着婆婆消逝的地方

清照忽然惊醒，豆大的汗滴流下

“照儿，你可醒了”

“父亲，照儿这是怎么了”

“大夫说你劳累过度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对了，照儿，东屋的男孩是谁，他这一天一直在照顾你，我问他他也不敢作答”

“上官家的下奴，被打得厉害，我看他可怜，就把他买了回来，怕母亲和姐姐发现，也就没跟父亲说，父亲，你允许照儿收着他吗”

“嗯，留下吧，照儿，这事就别跟母亲和姐姐说了”

“嗯”

“老爷，明王来了”

墨殇站在门口说道

“明王？快快有请”

“李尚书，听说清照病了，在府中闲适，就过来看望了”

李清照顿时撅起了小嘴，在他府闲适来我府干嘛！

“多谢殿下关心照儿，家女过度劳累了，那老夫就先退下了”

“父亲...”

清照拽着李格非衣角撒娇，给李格非使眼色让他别走

“这孩子，嘿嘿，可能想喝药了，老夫有些疲惫，殿下可否帮老夫喂药”

“当然可以”

“父亲...”

清照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顿时无奈，特别是她父亲，到底谁是亲生的？

“臭纨绔，药我自己喂就行，你闲适就快快出去玩吧”

“本王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就这么赶本王走啊，那本王还不走嘞”

清照顿时感觉被赖上了

“去，你去帮我把那碗水端到窗户那边”

“你这是干什么啊”

赵明诚照做了

“这不安全，反正你不懂”

“切，死包子，本王给你喂药了”

赵明诚端起药碗，把勺子伸了过来

“我身体好着呢，我才用不着喝补药，那个橱柜上有个瓶子”

赵明诚又按照清照说的去做了

“这又是什么啊”

“本姑娘自己做的药，清醒头脑的，快喂我这个，我头晕死了”

既然被赵明诚赖上了，清照不如将计就计，使劲使唤他

“那本王喂了”

赵明诚忽然把清照按到床上

“你，干嘛，死纨绔！”

“不是你让本王喂吗”

“我让你喂药，你干嘛耍流氓！”

“嘘，死包子，本王在干正事”

“你再这样，我打你了”

赵明诚没有被清照吓得收住，反而愈来愈得寸进尺

赵明诚把一粒药丸叼在嘴里，慢慢靠近清照的唇

清照被这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浑身发热，不自觉地闭着双眼，又忽的眯着一只眼，看向赵明诚，这狐狸公子的模样，弄的清照怦然心动

赵明诚紧紧盯着清照的唇，愈来愈近

“姐姐，牧公子的下人来送了首诗，让你赏一下”

就在两唇距离一根手指的距离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天陌的声音

“啊”

清照吓得一张嘴，赵明诚听见了也吓得起来了，可嘴里的药丸却不偏不倚掉进了清照的嘴，卡在了清照的喉咙里

“咳咳咳，啊，死纨绔，你喂药要命咳咳咳”

清照坐起来，不停咳嗽，左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右手还捶着赵明诚

“啊，姐姐说进来吧”

赵明诚也好不到哪去，手忙脚乱地回答

李天陌推门而入，却看到两人手忙脚乱的滑稽一面

“哼哼，你叫什么”

赵明诚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就好像刚才那幕没发生过

“李天陌”

清照说着，喝了口水，一脸鄙视地看向赵明诚

“嗯，哥哥你怎么来了”

“还天陌，来的真不是时候”

赵明诚看了眼清照，小声咕哝着

“姐姐，一个叫牧夜生的公子，送来的”

赵明诚看着清照接过的那封信，冷哼一声，他是巴不得把清照身边的男人都赶跑

“好，你继续去练剑吧”

“嗯，姐姐”

“等等，这孩子还会功夫啊？”

李天陌走后，赵明诚才反应过来

“嗯，他进上官府之前有个师傅，后来师傅被杀了，才被买进了上官府”

“不是，会功夫还能挨打，呸，他分明就是想故意进你家”

“你跟个孩子计较啥啊，再说，上官家人那么多，他哪打得过”

清照说着，拆开了手里的信封

“离他的主人远点，他可怕的很”

赵明诚盯着那信封，表情立刻变的严肃

“哪里可怕了，你就会胡言乱语，人家就一书生”

说着清照打开了信

“嗯？死包子，牧夜生的字迹怎么跟你一样”

“我写字什么的全是他手把手教的”

“手把手，好啊，你竟然让那种人摸你的手，死包子，他在占你便宜啊”

“呀，你会不会说话啊，死纨绔，本小姐是那么容易被占便宜的人吗，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人啊好不好”

“谁说不是，本王说是就是”

“谁说是了，本小姐说不是就不是”

二人像两个两个小孩子，吵的不可开交

“去去去，臭流氓，你又跟本小姐什么关系啊”

清照站起身把赵明诚往外赶

“哎，那刚刚亲你不算数啊，喂，包子，你别关门啊”

争吵由清照把赵明诚拒绝门外而结束

“你来看我还不如看看我那姐姐，她整天盼你盼的要死”

清照把赵明诚推出去后也是有点难受，这些日子，她似乎动了心，但是她尽量隐藏住这份爱慕，她知道，在这里，动情会增加死亡的几率

“喂，你不开门，本王就走了啊”

看清照不出声，赵明诚悻悻的离开，刚走到院子时看见练剑的李天陌又折回到清照房间

“呸，本王才不稀罕呢”

刚走到清照房门口，赵明诚又转头就走，却跟陈氏母女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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