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过了剑光,身后的金麟台却又塌了一个角。
金家父子都被这种非人的手段所震慑。
若狭本来也只是想警告一下,躲过了就躲过了呗:“现在告诉我,人你认识了吗?”
金光善立刻跪倒在地:“认识认识!他是我的儿子。”
“爹!”
金子轩震惊不已,一是为自己突然间有了个兄弟,二是为了他爹这么没有骨气。
金光善却看他还站着,立刻要拉他跪下,示意他小孩子不要那么犟,在性命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
金子轩却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金光善拉拉扯扯,就是不跪。
若狭也不想他跪,好歹是江澄的姐夫:“哎呦,你行了叭。”
“少年都快被你扯歪了,你堂堂一宗之主,这样丢不丢人?”
“还没儿子有骨气呢。”
金光善干巴巴的陪着笑,大概是被人恭维了太久,已经忘记了如何讨好别人吧。
若狭淡淡疑惑道:“你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两个儿子明明是同一天生的。”
“一个天真无邪,高高兴兴的过着生日。另一个却被踹下金麟台,从这最高的一阶滚落到最低的一阶。”
“从满心期待,到满心屈辱。”
“哎,你们家金麟台到底有多少台阶呀?你要不要也滚下去玩玩?”
“不不不!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待孟瑶,还望仙子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金光善大骇,那金麟台的台阶那么高,那么多,滚下去,他不死也残了。
金子轩完全都不知道有这些事情,他也明白了为何被人上门寻仇。
“爹,你为何要这么做?”自己的儿子,只是多一双筷子,又不是养不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金光善怒了:“你还有资格问我为什么?不全都是为了你。”
虽然说是为了维护金子轩的正统身份,没错。但更重要的是,他讨厌被人纠缠。孟瑶孟诗身份低贱,哪有资格待在他身边!
金子轩还单纯,竟然真的以为父亲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对待另外一个儿子。
心中对孟瑶甚是愧疚,他正想跪下致歉……却发现自己被法力禁锢根本跪不下去。
“仙子,这是何意?”
金子轩迷茫了。
若狭无奈的冲他摆了摆手:“我说少年呀,这里面没你的事儿,你一边玩去好吗?”
姐夫给她跪了,到时候怎么跟江澄交代呀?
金光善却敏锐的感知到了若狭对金子轩的不同,从一开始就三番四次的释放善意。
他再看看东方若狭身旁的各色男子,心中暗自窃喜,他以为若狭是看上了金子轩。
“仙子!如果仙子能放我一马,饶我性命,我便将我儿子送与仙子做个侍君,我儿相貌堂堂,资质绝佳,仙子武力高强,貌美如花,正是绝配呀!”
金子轩震惊又不耻:“爹!你怎么这么无耻?”
“孩儿已有婚约了,乃是云梦江氏嫡女。”
金光善厚颜无耻道:“那婚约你早就退了,如今陪在仙子身边,也不算辱没了你。”
金子轩捏紧了拳头,他怎么能够为了了自己的生死,就想把儿子送出去保命呢。
若狭也是无语:“真是够了,我对你儿子没有半点兴趣。”
“金光善,自己做下的孽,终究是要自己偿还的。”
她拿出一颗化元丹递给孟瑶:“你的仇,终究得你自己来报,你把这个给他吃下去。”
孟瑶以为是毒药,手有些颤抖,但是终究还是接过来了。
他走到金光善面前:“爹,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爹。也是最后一次叫你爹了,我娘希望我在金麟台认祖归宗,也是希望我有一个安身之处。”
“既然如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处,那我也没有必要非要认祖归宗了,我相信我娘的在天之灵,一定会理解我的做法。”
金光善惶恐:“不不不,我不吃,我不吃!我可是你亲爹,你不能弑父啊!”
金子轩虽然恼怒,但是也不能真的看着他死,知道若狭不让他跪,于是就恭敬的拜了一个大礼。
“我们金家愿意请兄长归来,认祖归宗,兄长可以寄养在我母亲名下,改为嫡子,将来金麟台也可以由他执掌。还请仙子高抬贵手,饶我父亲一命。”
东方若狭假装思考的模样,像这个建议可以考虑一样。
金光善眼看还有活路,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承诺:
“我已经是宗主的身份向您立誓,我保证,这些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杀我。”
其实若狭也没想跟金子轩结下死仇,要是自己杀了他的父亲,那他跟师姐的感情不就更坎坷了。
于是她道:“饶你一命可以,只要你现在立马把宗主之位传给孟瑶,自废武功,从此不再过问金陵台大小事件。你能做到吗?”
金光善不想做到,他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宗主也做了大半辈子了,今天突然让他把权利交出去,他当然不愿意。
若狭:“看你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呀,那你刚才都是骗我的咯。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若狭抬起手流光剑直直刺向金光善,他被杀起锁定,连起身自救都做不到!
“我愿意!!”
剑停下了,甚至剑尖溢出的杀气割破了他的肌肤。
若狭停下了剑,却没有收走:“你真的愿意吗?我可从来不强人所难哟。”
薛洋喷笑:“噗!”
若狭反手掐了他一下,示意他还在外人面前呢。
金光善却感受不到他们的玩笑,只能感到扑面而来的杀气。
金光善:“我愿意,我愿意,我非常愿意!我现在就把宗主之位传给孟瑶,他现在就是金麟台的主人了。”
若狭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是吗?”
金光善就差指天誓日了: “金家众位长老作证,我现在就把宗主之位传给孟瑶!”
金家众位长老:他们当年怎么就推举了这么个丢人的玩意儿?
拴条狗都比他好呀。
若狭示意:“那你把孟瑶手里的药吃了叭。”
金光善绝望:“仙子,你想要的我都为您做到了,请饶我一命吧。”
若狭抽了抽嘴角:“那只是化元丹,吃了他只会划掉你体内的金丹而已,不会死的。”
“武功和性命,自己选一个吧。”
金子轩抿了抿嘴唇,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只是废掉武功而已。
金光善颤颤巍巍的接过,被人用剑抵着脖子,咬了咬牙,还是吃下去了。
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体内练了一辈子的金丹,也逐渐消没,整个人老了不止十岁,颓废的坐在原地。
若狭也收回了流光剑,对金子轩道:
“我会给你们一笔财富,保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但是你们以后不能住在金麟台。”
一朝天子一朝臣,把先主留下,容易生事。
“你不是和云梦江是有一段联姻么,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到云梦江氏,最近外头世道很乱,你们就不要瞎跑了。”
金子轩沉默以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的善意。
只是默默拱了拱手,扶着金光善下去了。
搞定了金家之事,若狭伸着懒腰拉上百里惊鸿和薛洋,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以金光瑶的本事,收服金麟台,只是早晚的事情。
…………
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射日之征已经开始了。
聂家、蓝家、江家、金家,还有大小仙门百家,统统上了战场。
若狭冷眼旁观,等把温家所有的事情解决,天道应该也就恢复正常了。
就不会一直有规则之力,围绕着薛洋,让他无法回归正常时间线中了。
薛洋和晓星尘他们,只是凡人而已,一直遗落在另外一个时空,终归不好。
像原著中的一样,温若寒死于聂明玦和孟瑶之手,不过这次,孟瑶是凭自己的本事,在战场上配合聂明玦堂堂正正的将他击杀。
聂明玦没有了原著中对孟瑶卑劣手段的心结。
大概是有些东西还是注定有缘分吧,聂明玦、金光瑶、蓝曦臣还是结拜为兄弟了。
三人并称三尊:赤峰尊聂明玦、泽芜君蓝曦臣、敛芳尊孟瑶。
这一世,孟瑶没有改姓,依旧随了母姓,谁能想到当初人人唾弃的娼妓之子,如今光明正大的凌驾金麟台。
堂堂兰陵金氏,却有一个姓孟的宗主。
也算当世一大奇事了。
战后,若狭出手保下温情一脉,直接圈划了整个大梵山作为温氏族地,供他们繁衍生息,直接给了她们一个护山法器,只要他们不出大梵山,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温情不知如何感谢,若狭只让她记在魏无羡的头上就好,她是为了魏无羡才出的手。
既然来了,那就不能再让那个惊艳了自己的少年郎,冷了热血,失了天真,满含绝望而死。
大战结束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若狭也带着百里惊鸿他们回了姑苏。
几日后,若狭正在思考如何恢复时空之事,却突然听到一声少年惊喜呼唤的声音。
“若狭!”
若狭支着下巴,看向满心欢喜扑过来的魏无羡:“若狭,谢谢你!”
若狭伸手卷了卷他的刘海:“谢什么?”
魏无羡认真的道:“谢谢你,救下了温情一脉。”
若狭不爽的扯了扯手里的头发:“你巴巴儿的从云梦赶来姑苏,就是为了替别的女人跟我说句谢谢么?”
魏无羡很满意她小小的吃醋,抱住她的手臂笑得一脸讨好。
“哪有,人家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心中思念,才特地来找若狭的。”
“很久么?上次我们不才在战场上见过吗?”
魏无羡嘟着嘴撒娇:“若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了。若狭难道不想我吗?”
若狭终于想通了,恢复时空的关键点一定是在魏无羡身上,严格的说,是在他灵魂之中的言冰云身上。
于是若狭将他打横抱起,贴在他耳边,暧昧道:
“想~我想的心肝儿都发紧了。”
魏无羡突然羞红了脸,娇羞的搂住了她,一脸任你摆布的模样。
若狭将他放到床上,细细打量着他俊美妩媚的脸庞,这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之一了。
若狭在他羞涩的目光中解下了腰带,魏无羡却发现那腰带离他越来越近,直到蒙上了他的眼睛。
魏无羡:?
“盘龙纱!”
一声令下,盘龙纱绑住了魏无羡的双手,让他双手固定在床头上。
魏无羡:!
“若、若狭……”
我还小呀…………所以请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若狭伸出手,摩挲着他的唇,摸了摸他唇边妩媚的小痣……
………………
少年的精力总是十分旺盛,这一夜,若狭几乎都没有睡觉的机会…………
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若狭欢欢喜喜的送走了魏无羡,搞得他还有些懵逼。
不过还是开心的跟若狭挥了挥手,却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永恒。
故事虽被改变,但是时空却回复了正常的顺序,薛洋和若狭回到了义城。
薛洋也乐得独占若狭,但是他高兴没几天,其他的人就都找过来了。
谁也不是蠢人,稍微分析一下,就能明白若狭到底是跟谁跑了,他们在时空里等了好多年,若霞一出现,他们就收到了消息。
若狭也是第一次走的时候被人抓到个正着,也就陪着他们在陈情令世界过完了这一世。
陈情令,完。
小仙男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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