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陆寒找张彪借了车接你,你可能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回的家。
回到家以后,你很快就生了一场大病。医生只说是风寒,开了些药,但你就是缠绵病榻了好几天,不见一点好转。
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不想喝药,什么也不想做,连眼泪都留不出来。
小孩子哭是因为知道这会令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大人哭,往往是因为永远的失去。可当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这该有多绝望啊。
一如既往,拯救你的还是这个家庭的温暖。
听力障碍的妈妈,从一开始的焦急到突然就看出点什么。她把你搂在怀里,一点一点拍着你的背,唱着小时候你最喜欢的摇篮曲。
要知道,妈妈已经很多年不开口说话了。因为失去听力后,她听不到自己的发音,渐渐的发音不标准,说话也开始不利索。等她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没办法让别人听懂后,她便不愿意再开口了。
身为老师这样的高知分子的尊严,也让她别扭着不愿意去学手语。你们之间的沟通,很多时候甚至是靠在白纸上写字。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妈妈第一次开口,用着早已不清晰的语调、甚至是怪异的发音去为你唱歌。因为她感受到,心爱的女儿生的不是生理上的疾病,是心病。
你阴郁的世界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你抱着妈妈放声痛哭起来,把这段时间的痛苦都宣泄了出来。这世界上,唯有另一份真挚的感情才能治愈一份感情留下的伤口。家庭的温暖,终于让你尝试着振作起来。
陆寒也请了假照顾你。
这天晚上,你突然发起了高烧。一直蜷缩着喊冷。实在是太晚了,陆寒没有半点办法,踌躇了一下,就脱了外衣钻进了你的被子里。你下意识的抱住了他,像一条蛇一样紧紧攀住了他的身体,陆寒顿时脸红得像是烫伤一样。
第二天早上,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枕边熟悉的脸,反应慢半拍的喊了一句:“小寒。”
“怎么了?还冷吗?”
陆寒也睡得迷迷糊糊,将你揽进了怀里,就像一个小太阳,将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导给你。
等到脸庞直接贴到他的胸膛,你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陆寒,你发什么疯?”
陆寒被你推醒,从床上坐起来:“等等等等,你听我说。”
这是门开了,妈妈熬好了粥。送了进来,正巧看见裸着上身的陆寒和衣衫不整的你。你直接呆住,而陆寒从床上跳起来:“妈,你听我解释……”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过了一会儿,从门缝里塞了一张纸进来,陆寒捡了起来,上面写着:“先把衣服穿好,我也没说不同意。”
陆寒一脸无语的将纸递给你,你恨不得摔在他脸上:“陆寒你脑子坏了,又不是小时候了怎么能还上我床,现在要怎么跟妈妈解释?”
陆寒只好把昨晚的事又说了一遍,又撇撇嘴说:“如果妈真的误会,就让她误会好了。”
“小寒,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桑榆,难道我就不可以吗?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你只觉得荒唐极了:“我是你姐姐啊。”
陆寒将衣服穿好,转过身来跟你争论:“你从来都不是我姐姐。你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我知道你不是我姐姐,对我而言,从始至终你就只是陆桑榆!。”
“但我把你当弟弟啊。”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原本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表达我的感觉,我想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也可以做你一辈子的弟弟。可你和高启盛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我没办法把你交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桑榆,我就是喜欢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你还是无法接受,尤其是你刚刚和高启盛分开,这让你更无法接受了。
“没关系,桑榆,我知道你一时是无法接受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需要,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等你们再出门的时候,妈妈看你们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带着一种乐见其成的喜悦和怂恿。
尽管是一场乌龙,但你的病还是很快好起来了。
就像斯嘉丽说的,tomorrow is another day,无论如何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的。
出乎意料的是,高启盛真的没有再来找我。偶尔派人送些花送信,送些无关紧要的小礼物,你不敢看,全权交给陆寒处理了。
你不知道他的耐心能延续到哪一天,只能期盼越晚越好。
PS:这里我是有认真想表达妈妈的爱的。因为长大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真的是妈妈。当然,这世上是有有些不称职的父母的,但是更多的是普通的爸爸妈妈,他们可能不够优秀,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他们真的是爱你的。越长大越觉得一句话说的很对,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而不幸的童年却需要一生去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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