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寒冬的痕迹还未全消散,湖面上的薄冰开始融化,清澈的山泉细细的流淌而下,空气依然清冽,太阳似乎也懒洋洋的,没有什么温度,傲峰山上就热闹非凡,今天是傲峰山庄庄主,也就是现今的武林盟主欧阳谦的六十寿辰,拜贺的人来来往往。
山道上出现了一批醒目的客人。之所以醒目,在于几人真的是男的俊女的俏,而且一看几人就不像江湖人士。这些人来到山庄门口被人拦住,一白袍公子抱拳道:“公子请问几位有拜帖吗?”
为首的黑衣公子什么都没说,却将手中所把玩的红梅递了过去,白袍公子一愣,后面一个娇俏的蓝衣女子叫道:“这就是拜帖,还不接着。”
白袍公子被俏佳人一喝,脸微红,手中虽接过红梅,但还是不甚明了,继续礼貌地问:“来人都要有拜帖,我们才好登记,以后好作回礼,你这没有名字我该如何……”
蓝衣女子白了他一眼打断他的“斯文有礼”:“名号,拈花公子。”
“啊,”白袍公子一愣,这算什么名字,“请问公子贵姓?字什么?师承何人?……”他还在埋头礼问。黑公子,我,却早受不了他的聒噪,绕过他,直接走向里去。他正欲阻拦,蓝依、红袖、紫月都忍不住冲他大嚷:“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呢?”说完都甩了他一个大白眼。
白袍公子忽然被三个美女娇斥,一下子惊得哑口无言。再看我早已移动身形到了庄内,想拦我的人,居然连我的衣角都没有捞到,不禁又一惊心,暗想:这几人可要好好留心观察,别可是来闹事的。
武林盟主摆寿宴场面果然宏大,庄院后面能容纳几千人的空地,除了正前方搭了个高台,其余的地方都摆满了桌子。但见人头攒动挤得满满当当的。见我们走进来,马上有庄院仆人模样的人跑过来,欲领我们入座。
我望着那些江湖人物,本就男子居多,而且在酒宴上喝了酒后就更不成形,衣衫不整、粗口秽语,到处都是酒肉臭味,不禁眉头紧皱,用手一指:“在那儿加个座。”
仆人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只因我指的地方离高台很远,离众人也远,不像来贺寿倒好似来看热闹的。
但我喜欢那儿,整个院子里唯一那儿有一株梅花,而且还是绿梅,“万品梅中绿最高”,绿梅是很少见的,并且那边清净。
我冷冷地看了仆人一眼,其余四人也正要发作时,突然插进一串玉玲般的声音:“还不去给公子预备。”
我懒懒的站在那里,头都没回,那声音的主人却不甘寂寞地跑到我面前,:“公子请稍等片刻,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一位活泼的黄衫可人儿映入我的眼帘,我的目光轻扫过她,便飘向了那棵梅树,仍不语。可人儿却坚持不懈:“公子是哪里人?以前怎么没见过公子?我叫欧阳玲,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呀?能告诉我吗?……”
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几乎就要大发雷霆了。就像一场及时雨一样,一个温润的男音打断了欧阳玲的叽叽呱呱:“小玲,你在这呀。”我几乎是带着些微感激的心里望向来人,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公子走了过来。
俊眉斜飞入鬓,双目如黑曜石般闪着耀眼的光芒,薄薄的红唇,坚毅的下颚,好像一个翩翩佳公子。
看清后,我马上将目光又转到了那棵梅树下,见桌椅都已摆好,便率先走去。耳边听到欧阳玲正在大叫:“青哥哥,我还以为没人能比你漂亮了,想不到在这就找到一个。咦,他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青衣公子望了我一眼,拉着欧阳玲调头离开了。
我喝了几口茶,望着一树冰肌玉骨的梅花,呼吸着清冽的花香,觉得时间也不再难耐。青玉善解人意地摘下一支放在我手边。我拿起来闭目轻嗅,花香沁人心脾,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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