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立刻开心的回头,正看见南宫月习惯性的痞笑向自己走来,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漏掉了一拍。提着裙角开心地想向他走去,而南宫月却是错开了她,快步走上了凉亭,何念和北惜一人手里各拎着一对花灯。
路过赵婉身边时目不斜视擦肩而过,赵婉回身望去,原来这花灯是买给南宫家的二位小姐和她们身边的好友的。
赵婉就是不认命,她还是慢步向他们走去。康茜大老远便见着了赵婉向他们走来,悄声说道:“熙怀你要是觉得男子不方便,姐姐们可以帮你,不要委屈了自己。”
南宫月笑而不说,向康茜行了个谢礼又向长廊深处走去。赵婉紧追其后,康茜实在看不下去了,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地女人。
人家这么明显的拒绝傻子都看得明白了,她这也太烦人了。想着便想上前教训她一翻,却被南宫姖婷身边的女子拉住,“茜儿别慌,看看再说,熙怀现在不直接拒绝定是有更好的方法。”
“没错,娟姐姐说得对,我也这么认为的。”南宫姖婷笑握住林秀娟的手向康茜点头示意,她们四人常在一起,关系甚好,支言片语便可领会对方的心思。
南宫月一直走到长廊深处,此处幽暗,虽也挂有纱灯,但是此地已至廊尾且多草丛树荫,叫人视线受阻。
且此处已是旧廊了,有好几年没有翻修,廊柱上爬满了苔藓,因而走到此处的人更少了。
虽南宫月穿着件月白长竹绣的长衫,但何念和北惜却是穿着藏青色的劲装,他俩紧跟在南宫月身后将其挡的严实,赵婉并不能真实地看清。越往深处长廊的分叉口就越多,没一会儿功夫赵婉再次把他们跟丢了。
曲曲折折地长廊深处,像她这样的深闺女子哪里去过。此时又是夜黑灯昏的,回头望去,她都不知自己是走着哪条道过来的,和大丫环两人在长廊处像鬼打墙似的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而此时的南宫月早就回到了四位姐姐身边,他这一来一回的还花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而康茜儿四人本来就不屑于赵婉的作派,才没有人会提起她的去向。
凉亭各处热闹非凡,然而这片的热闹在一声声惊恐地女子尖叫中被打破,众人都看向发声处那是在长廊的深处,只闻其声不见何人。
“那好像是从旧廊深处传来的……”有个胆小的姑娘开口说道,在她身边的另一个道:“那么破旧的地方不可能有人去吧,都好多年没检修过了。”
可她的话刚落那些惊恐声又传了过来,还夹杂着哭喊声和求救声,南宫月却皱起了好看地眉毛,那里顶多是灯暗些,岔路口多些,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疑惑地回头看向何念和北惜二人,他们二人此时也是一点脸蒙,不知原由地使劲摇头,走个夜路不至于吓成这样的。
有好事之人约上众人一同前去查看,人多,提着灯笼的人也多,瞬时照亮了前方的景色。
当他们靠近时,正看见拖着昏迷着的赵婉的大丫环,也是一脸惊恐地指着后方某处,语无伦次地说着:“有,有死人……不不不……是,是……”
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主要是她家小姐一声惊恐把她给吓蒙了,她只是隐隐约约地看着有个人影卡在墙缝里。
这边的骚动很快引来了巡防营的人,桓王今日查勤也在巡防营整顿,听到有人来报天心长廊旧处有腐尸便一同来了。
人群中几个胆大的上前看过后,连连跑回来,说是一具腐尸,看起来已是很长时间了。
“何念,去寻一辆马车,亲送各位小姐们回府。”南宫月觉得此事突发有些蹊跷,担心波及无辜,还是让几位姑娘先行离开比较合适。“各位姐姐们先回家去,此事突然,下回再聚。”
“熙怀,我看你也别待这了,和我们一起走吧。”林秀娟最为年长也是看着南宫月长大的,此次的确突然虽月儿是个男子,可还不足成年。
“放心,我没事的,我九哥在呢,我一会和他一起走。”南宫月道。提到桓王四人也放心了不少,有桓王在月儿自然不会有事的。
送走四人,南宫月又走了回来,此时桓王等人已在现场。有杵作和笔录官在验尸做报告记录,姬青在四周疏散人群,桓王和谢青书立于一旁,监察勘探此处环境。
“此具腐尸从体形来看是一位女子,死后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是被人强行卡在了断墙之内,筋骨严重地变形。”一名仵作边检查边讲解。
另该尸肚腹处凸起,待杵作切开后一滩血水混合着污秽物流出,初看像是个孕妇,但仔细检查过后发现这似球非球物并非是胎儿,更像是蝱〔méng〕螶〔chóng〕(昆虫,双翅目虻科,最能吸血的昆虫,具有传染性,主要分布在热带,亚热带,温带)。
听着杵作的分析桓王紧锁住眉,京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了。有人将其藏在此处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赵国公家的小姐怎么会突然走到这里来的……
谢青书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正琢磨着,可他一偏头却见到南宫月站在原先卡着腐尸的断墙处,不知在看什么一阵头大,“王爷。”他轻声提醒桓王向后看,潇九渊一回头就看到了南宫月贴在墙根处,差那一点就要贴上了墙,简直别把他气炸。这皮猴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没留意到,怎么也没人清他出去。
潇九渊快步上前拎起南宫月的后领,如煞神般的走到清扫现场的士兵面前,此士兵愣头愣脑地不明所以,只见桓王沉声说道:“这么大只看不到么?”
南宫月一脸地无奈,这样被揪着好不舒服,尴尬又不失礼地对那士兵笑笑,老实地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士兵却是一脸的无辜,这位小公子他是早就看到了,可他不敢上前去请呀……
潇九渊实在是头大,这小子真是可恼,哪里乱他往哪里凑,他明明看着他和他姐姐们先走了,这一不留神就差钻那墙里面去了。
不知道那墙原先卡着一具腐尸还是怎么着,那上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敢给他贴那么近,回头一定要给他搓洗个干净。
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成,桓王是冷着脸走了,众人以为是此案蹊跷又临近端阳,此事可大可小,看王爷的脸色定要小心处理才是。
只有谢青书看的明白,王爷哪是对今天的案子生气,怕是公子又淘气了,看来不掉层皮下次肯定皮到没边去了。
桓王府
“九哥…九哥,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一大一小快步走在回廊上,记忆里,萧九渊很少对他这么生气的,南宫月有点手足无措。
“九哥,今夜之事…啊…”萧九渊突然转过身来,紧步跟在他身后的南宫月猝不及防地和他撞了个满怀,“…这该死的身高差!”南宫月在内心里恨恨地吐槽了一把。
“今夜之事,你不可再掺和进来。”萧九渊沉声道。
“不是,我…”
“你老实给我在王府待着,明日我会通知林掌柜,云生楼大小事一并到王府汇报。”说着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会命人看着你,别动那些没用的小心思。”
“…”拜托,我只是想说,今夜之事,我们都是无意碰到的,南宫月瘪嘴无语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给我禁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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