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就行了?”梁胡氏不确定的问道。
“各位大夫开的消炎消肿药就很好,按剂量吃吧,伤口七日内不能见水,戒酒戒腥荤戒房事便可。”东麸简单的交代后离去。
“娘,我要回家。”梁子越委屈地说道。
“好好好,回家,我们回家。”梁胡氏谢过桓王扶着梁子越向外走去。
梁子越来时为了方便,上楼直接就进了这门,正好就在楼梯口,出了门没几步远,梁胡氏扶着他小心地向下走。
可没走几步,梁子越脚下发软,一个踉跄直接滚下了楼,梁胡氏也被他的重量带动着跪坐在了楼梯口,吓得小厮们赶忙上前去看梁子越的情况,此时他整个脸朝下晕死过去。
“越儿呀……”梁胡氏心疼的大哭,天心阁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围着好大一圈,这一边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大半会儿才将梁子越挪上了马车。
这螃蟹夹鼻没捞着挫骨,这么一摔鼻子彻底遭了殃。另一边南宫月趴在护栏上瞧着热闹,憋着笑。
而谢青书站在南宫月身侧不远,眼睛朝下瞟了瞟,楼梯口处有一粒微小的碎银子,刚才他可是站在桓王的身后看得清楚。
梁子越分明是被他家王爷斜侧飞来的碎银子打中了腿脖,这才飞了出去的,谁叫他嘴漂呢。还想砍他家小公子被王爷听了个正着,以为没说全就能当没事了,那是不可能的。
趁人不注意,谢青书不声不响,快速地将碎银子踢入了护栏角落处的花盆后面。
梁子越的插曲很快告一段落,这一闹剧并不影响大伙们对夜间的花神祈福宴的热情。
在舞勺争艳中南宫妍婷和赵国公府的大小姐赵婉并列第三,第二名是德宁郡主,魁首是右相家的四小姐楼夕颜。
楼四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能得魁首之位乃实至名归。此女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风姿卓越,柳眉杏眼,樱桃小嘴,气若幽兰,婉约动人,年满十四,现在女子国学就读。
德宁郡主自小由皇家教导,亭亭玉立步步生莲,长得也是明艳动人,丰韵有致千娇百媚的。
赵婉娇巧可人,明眸皓齿杏脸桃腮,语笑嫣然眼含秋波,盈盈如水。
南宫妍婷却是英姿飒爽,齿若编贝,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爽朗干脆,光明磊落,丽质天成,干净纯然。
“二姐,我有些紧张,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南宫妍婷拉着南宫姖婷的手说着,“四弟上哪去了,怎么还不来,一会到我了没有花童可就尴尬了。”
此时花女献舞已经开始,楼夕颜的长袖广庭舞大气磅礴,南宫妍婷一直将她视为自己的榜样。
只见她长袖翻飞甩袖飘然美如画中仙,像是九天飞来的玄女,高贵典雅。“我何时才能跳得这么好?”南宫妍婷在一边感叹一边着急,南宫月刚还在天心阁的,一转眼人不知去了哪里,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
一曲舞闭场外一阵叫好,南宫姖婷知妹妹紧张并不多言语,轻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第二上场的是德宁郡主的霓裳飞花舞,绚丽多姿,百花齐放。德宁郡主自小养在皇宫,她的大姐是皇上最宠爱的荣妃娘娘,十分疼爱她,寻了宫中最好的教习舞蹈的麽麽和舞娘教她。
凡有像这般正统地舞宴她从不缺席,她的霓裳舞在京城可也是出了名的赞赏一遍。
赵婉的清水芙蓉舞也是美的,南宫妍婷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中毒了,看什么都是好的,自己不过是个半调子。
原先是不打算参加舞勺的,可是家里姐姐们非说今年热闹,不图个名次,就图个喜庆,害得她是又紧张又恍惚,四弟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三姐这是怎么了,紧张地腿都发软了么?”南宫妍婷紧张着急地在人堆里到处找南宫月,这人到好不声不息地出现在她背后叫把她好吓,一来不安慰她还取笑她,南宫妍婷郁闷道:“你去哪了?我正到处寻你呢,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我这不是来了么。”南宫月笑道。这么一说南宫妍婷才注意到南宫月的舞衣衣袖有些奇怪,显得格外的膨胀,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今日夜间有风,他们准备的是剧情舞蹈,通过舞蹈内的小故事来表达对春的热情和渴望。
都怪她没有好的舞蹈基础,一个大姑娘还不如南宫月一个男娃娃身体来的柔软的,只会舞刀枪说出来自己都不好意思。
“我都快想你男扮女装,我女扮男装换着来比较好了。”南宫妍婷赌气道。
“姐姐别怕,只管按平日里排练的跳就好,我会帮你的。”南宫月眼含深意地笑道。“轮到我们了。”
声乐响起,彩衣随风起,南宫妍婷轻点足尖旋转到台心,她的彩衣是南宫月专门为她设计的。南宫妍婷虽不会跳舞,但她自小习武,柔韧性也是极好的,腰枝比一般的姑娘有力得多。
南宫月特意为她裁衣设计了可用于甩动的凌羽,转动间凌羽向四周散开,就如春回大地百鸟苏醒。
又在她的腕间和脚踝处系着小巧地铃铛,轻轻一动叮铃便响,像是鸟儿在花间吟唱。
而南宫月着了一身翠白长衫,白底衣,由浅至深地绿纱做的边饰围绕着衣衫各处,跳动时像是行走的绿水千山。
冬去春来为了迎接最美的春之花神,他们晃动在台上美得更有诗意。
在南宫月和南宫妍婷错落转换几次后,南宫妍婷展开双臂巧妙地扯开了隐藏在彩衣袖间的长带,转飞间彩带飞扬;而此时南宫月神秘一笑,足尖轻点向黑暗中退去,在他起跳的同时拉开了衣袖的袖带,一直藏在衣袖中的萤火虫全数飞出。
花中的精灵,莹莹之光,场外的观众们都惊奇地看着这漫天的萤火虫惊叹不已,那荧光中地少女美的不可方物。这一宴精彩万分,南宫月巧妙用心无疑让南宫妍婷惊艳了一把成了今晚的焦点。
他隐没在黑暗中,腰后仍别着那根玉箫,晶玉箫在夜间发出的莹莹光亮,借着月色镀刻在他的身上,有时候刹那芳华就在那一瞬间,这人美如谪仙,不经意间敲开了另一个人的心门。
赵婉借着这样的莹光渐渐地走近,停在南宫月五步之外。
他早就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却不回头,静立在一旁,赵婉柔声说道:“月公子风华绝代,舞姿飒爽卓然,叫人眼前一亮。”说着便向南宫月行了一个平辈礼。
南宫月偏头瞧了她一眼却不受礼,侧开了身,只叫赵婉对空行了个虚礼,赵婉也不恼他,抿唇轻笑,又道:“那日在陌林匆匆一别,还未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赵婉在些赔礼。”
“路过举手之劳而已。”南宫月并不想同她多做言语,瞧见青书从天心阁下来寻他,快步走上前去不再理会赵婉。
赵婉咬唇待想再与之多说几句,那人却早已走远。“这南宫月可不是谁人都可以肖想的,姐姐劝妹妹一句,早日放弃的好。”德宁郡主也不知何时走到了赵婉身后,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赵婉半屈行礼不多言语便走开了。
德宁郡主一脸嫌恶地看向赵婉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道:“癞蛤蟆是永远都吃不到天鹅肉的。”
“就是,在圈中各家贵人小姐哪个不知道,七公主对月公子的心思,她居然敢和公主抢人,不知死活。”一名站在德宁郡主身后的黄衣少女附和道。
德宁轻哼一声也不搭理她转身走远,她的大丫环自知言多失礼跟了上去。待走到无人之处,才小声对德宁郡主说道:“那七公主已过双十,比月公子大上许多,也不见得能成事的。”
“这皇家年龄门弟从来就不是婚配的阻碍,”德宁阴柔地笑着,眼神幽暗,道:“有戏就瞧着,多看多听,少说少做。”
“是,谢郡主赐教。”大丫环若心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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