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过来到底是干嘛的!”看姑娘跑掉,梁子越烦躁的说着。
“想你了呗!”南宫月对梁子越眨了眨眼,梁子越不自然地一哆嗦。
“……”梁子越在心里咒骂,他到底在哆嗦什么,总感觉这会的南宫月看起来很可怕,一股子邪火想发,却发不出。
楼夕颜躲在树后,眼睁睁地看着青虫一点点的爬进了各人的衣服里,大快人心的同时期待着南宫月赶紧撤退。
“你还真信了,傻不傻!”南宫月灿烂的笑了,向北惜示意,笑着离开了。
梁子越想留住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放他们走远。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遇见不是这事那事,从来就没有平平静静地说过话……
“子越,他这是想干嘛?”高兴烨不解地问道,若不是梁子越在这撑着,他断然是不敢和南宫月当面对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南宫月身上有股邪气,看起来皎皎君子,却总让人不寒而栗。
“斯……”正说着,他们身边的另一个青衣公子哥难受的扭了扭身子,感觉背脊发痒的挠了挠,这种感觉一阵阵的。
“怎么了?”梁子越烦躁地问道。
“没事……”
黄慧绕开一小段后,不声不响地又回到了各家小姐堆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刚刚离开了一小会。
“慧儿,刚一小会儿去哪了?”姖婷担忧地问道。
“对不起二表姐,刚突然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了会茅房。”黄慧道。
“宫里大,弯儿多,下次去哪提前说一声,若是冲撞了什么贵人就不好了。”
“是,我记住了。”
“小姐,刚刚那简直大快人心!”
“嘘,此事可不能再提了”楼夕颜小心地提点道:“他可是帮了大忙了,我们可不能给他拆台。”
“小姐放心,奴婢懂的。”
“颜儿?”楼夕颜抬头正好看见自己的二哥楼夕敏,上前行礼,“怎么在这里,没有和大伙逛逛?”
“刚有些闷了出来走走,正打算回了”楼夕颜道:“二哥这是?”
“哦,番邦进京商贸,刚和南宫大人商议完事。”楼夕敏笑道。
“南宫……月?”楼夕颜也是诧异,她明明想到的是光禄南宫昊和户部的南宫旻二位大人,嘴上却说出了他的名字。
“对啊,我居然还忘了这茬,户部和光禄解决不了的问题,说不定大乐师能行呢”楼夕敏灵光一闪,“颜儿,你可是帮了二哥大忙了。”
“啊……呵呵……”楼夕颜不自在地笑了,她这算是误打误撞了。
“我还有事,你快些回去,别到处乱逛。”楼夕敏交代了一声快步离开,留下一脸无奈的主仆二人。
暖暖午日,微微清风,虽已入了秋,温度还适宜,不冷不热。寻一安静之所,煮一壶清茶,晒着太阳,看着书,陪着自己在意的人,连时光都会慢慢变暖。
离正式的晚宴还早,难得的清闲,宫里虽然忙的热火朝天,但谁也不会选择此时来打扰桓王,谁都知道中秋也是他的生辰。
王爷想清静一会儿,众人退让。安静的四方小院里,除了桓王偶尔的翻书声和石桌上煮茶的水沸声,也就剩下躺在手边临时睡榻上的人儿,偶尔的梦中呓语。
“来都来了,不如过来坐坐。”萧九渊低头看着书,连眼皮都未抬一眼,像似对空气里说的话。
“师弟的耳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来人正是当朝丞相楼夕敏,他正步矫健从一廊墙檐上无声无息地落地,青书面无表情地静立在萧九渊身后,不闻不问。
萧九渊并不回话,放下手中的书,顺手拉了拉因为扭动而被南宫月在睡梦中踢落的薄毯。
“睡得可真香,小脸红扑扑的”楼夕敏提袍坐在了萧九渊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看了熟睡的人儿一眼,又看了看青书:“一如既往的面瘫,没意思!”
“你绕过重重眼线,躲过影卫就是为了来和本王说几句风凉话?”萧九渊不冷不热地说道。
楼夕敏早就习惯了他这师弟的外冷内热的性子,对于他们师兄弟几个还是不错的。
他微笑着用下巴指了指南宫月,果然是师弟的逆鳞,好在保护的甚好,“你可紧着宝贝着吧,这猴儿啊,果真皮实!”楼夕敏想想都觉得好笑:“我刚刚可是给你收拾了个烂摊子,讨个赏不过分吧!”
“愿闻其详。”
“大概半个时辰以前,梁家、高家、席家等各家向陛下哭诉,自家儿郎不知何故全身瘙痒难耐,太医诊治查探方知,各公子身上各处均有被青虫之物咬过的痕迹”楼夕敏说着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且他们统一说事前只和南宫月打过碰面,这事也有不少宫人和家眷们看到过的。”
“就这事?”萧九渊无所谓的说。
“这还不够严重?”
“咬他们的是青虫,没事少往树丛草堆里钻,看吧,报应来了吧!”萧九渊道。
“这话…我尽然无言以对!”楼夕敏笑道,这护犊子的,也是个胡搅蛮缠的,是他多事了,那些个老顽固要是杠上了桓王,还不见得谁占便宜呢!
“说吧,想要什么赏。”萧九渊道。
楼夕敏笑着又用下巴指了指南宫月,换来的却是萧九渊寒若冰霜的刀子眼,他连忙解释道:“别别别,你可别误会,这犊子我可护不住!”
“此次番邦商贸有瀛洲几处,海贸通鉴,行个方便!”
“找户部。”
“别给我打马虎眼,国运那几艘货船什么鸟样你不知道!”楼夕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纯是摆设,五十里外海运哪次不是双月记出的船。”
“那去寻南宫家主便是!”
“面上的家主找过了,几艘可以,十几艘搞不定!”楼夕敏没好气地说道。
萧九渊看着这样的他甚是好笑,谁能可知当朝最年轻的丞相大人也有吃瘪的时候,见惯了他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一面,偶尔的气急败坏也是不错。
“嗯?”南宫月迷蒙中睁开了一丝眼缝,模糊中似乎看到了楼夕敏,又闭上了眼,想继续睡。
“诶,你弄醒他啊!”楼夕敏分明看到他睁开了会儿眼,乘他没有再次睡沉,忙催促着萧九渊将他弄醒过来。
“滚!”萧九渊不爽地拍开试图伸向南宫月的魔爪。
“我这好不容易溜出来的,可不是来陪你喝茶的。”楼夕敏气愤地坐回石凳上,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索性重重地将茶杯放下。
“润青年间的瓦窑,仅此一套,摔坏了万金难赎。”南宫月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所谈之事事不关己的,他懒得搭理。
“啧啧啧,小财迷!”楼夕敏笑道,“借十五艘海船用用呗!”
“劳务费、人力费、粮仓米粒,海运物资,辎重……”
“打住!”楼夕敏头大,就不能和南宫月好好的谈一次合作,“该给的陛下自然不会少你”言罢又转头对萧九渊道:“这也太能算了吧,守着自家兄弟算计另一个兄弟的银子。”
“亲兄弟明算账,听过没!”南宫月掀开薄被,整理衣物背手准备出门。
“去哪?”楼夕敏话还没说完,他怎么就要走了。
“不想让陛下亏,可不就得从老顽固们身下挖点下来。”南宫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完直接出门了。
楼夕敏一琢磨,的确是这个道理,“有意思,我得去干活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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