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跟着南宫月在正宴厅外悠闲地转了好几个圈,南宫月是漫无目的地转着,青书虽是着急宴厅内的情形,但他不敢催促。
直到西靳急急忙忙地到外面来寻他,他才笑着问西靳:“里面情况如何了?”
“敢情公子迟迟不回,就是等着属下来请了?”西靳无奈道,“西骊郡主和皇太女之事,暂时被王爷压了下来。”
“那九哥呢?”
“王爷…”西靳抬头看了眼有些紧张地青书,“太后预定的是梁家定字辈的嫡次女,叫梁柔。”
南宫月斜眼看了一眼西靳并不接话,他想知道的可不只是这些。
“此女虽是嫡女,可是梁家旁系子女了,本籍在沛京,一个月前才入的京。”
“不用查了”南宫月道。
“是”。
“走,进去看看。”说着,南宫月领着西靳和青书向正厅走去,在路过庭院中的花圃时,正瞧见了一株开得正艳的龙舌兰,便顺手摘了下来。
捏花凝笑魅众生,一暼惊鸿入凡尘,不是神仙胜似仙,九天揽月惹人羡。
他捏花轻嗅,笑的春风拂面,就那么不经意地现在厅外的角门边,眼里满是璀璨星辰,如仙如幻,皎皎君子不染尘埃,说的就是这样的南宫月。
他总是会给人一次又一次的惊喜,以至于他只是随意间地一个小动作,总叫人挪不开眼。
他信步悠然地走回萧九渊的身边,翩然坐在,笑道:“刚在御花园里看到的,开的极好的,然后我就…辣手摧花了一次。”
他浅浅的笑了,他很少笑,在许多人眼里他是杀伐果断的桓王,血腥和专制才是他的特征,这样纯然干净地笑,也只有对着这个少年的时候才有。
“好看吗?”南宫月笑着问道。
“好看。”萧九渊笑着抚摸着他顺滑的长发。
“好看也没用,离了本体,很快就会枯萎”南宫月笑着却突然转向梁柔的方向,她正坐在宴厅中间的舞台上,南宫月进门时,她才弹奏完一曲。
太后才夸了她一句,正问着桓王“桓王,此曲如何?”南宫月就进来了,虽是无波无浪却不是无声无息,他就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却将桓王所有的眼神夺去。
不仅是桓王,宴厅里所有人的心思都飞到了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以至于让大家忘记了她还尴尬的坐在台上,不上不下,好不自在。
南宫月回眸一笑,他盯着台上的梁柔看去,众人随着他的眼神这才想起台上的人儿,只见南宫月继续说道:“包装的再好也就是外表,里子坏了,离枯萎腐烂还远吗?”
他是不轻不重地说着,梁柔却觉得如芒在背,手心里全是汗,头皮发麻,总觉得这话是在对她说的。
她瞪大了眼去看他,可他的眼神已不在自己身上,他依然云淡风轻的和桓王在说着什么。
“这花还有个缺点,花的汁液有微毒容易导致人过敏,九哥,你看,我就捏了一会儿,指尖就红了……”
“快扔了,以后都不许碰了”桓王低沉地说道,听不出喜怒。
“不嘛,我还没玩够呢”。
“一个玩物而已,岂能当真”!
南宫月想想也是,随意的将其丢弃到一旁,不再理会。
很快便有宫婢端着净水上前,南宫月净手后,红痕才消退些,青书才取了药来,萧九渊细细的为其涂抹上,“不许再碰!”
“知道了,你也别碰哦!”南宫月乐呵呵地说着,“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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