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了没?不知道还以为你在顺毛呢!”南宫月不奈烦的拍开潇九渊的手,他不过就是赖皮了会儿,不愿意从他腿上起来,现在反倒被按着起不来,还要被他当小奶狗似的顺着毛,好忧伤啊……
“是么?那你叫两声听听。”潇九渊笑道。
“嗷呜……”南宫月气闷的怪叫了一声,反过来想挠他,可惜不成功。
惹得潇九渊直笑,捏了捏他并不怎么圆润的小脸,“果然是瘦了,得喂胖些才好。”潇九渊心想。
乘潇九渊沉思不留神,南宫月躲闪着起身,总算松了一口气,从他的钳制里逃了出来,“九哥,我上云生楼里看看去,后日便是中秋了。”南宫月道。
说实话,潇九渊并不想让他出门,但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管得他太严,这么大的孩子怕是叛逆的吧,便道“早去早回”。
“好……”
“东家,这是您吩咐订做的礼盒。”林掌柜道。
“都放着吧”。南宫月道,林掌柜应是却并未离开,“可还有事?”
“这几日,娥皇的皇太女和西骊的三王爷来过几次,说是要谈买卖。”林掌柜道。
这皇太女谈买卖是真,那日他在楼里已经和她分析的很明白了,这笔生意若是谈成,云生楼在南势力也可全面打开。
这是多项双赢的,且南方米仓每年堆积的旧米,有了更好的处理方式,他们正缺,自己却可以旧换金,让整个资金流动起来。
西骊三王爷就不知道得谈什么买卖了,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欲何为只能静观其变了。
南宫月道,“若是皇太女再来,你就和她约定好时间,知会我便是。”
“那……三王爷之事?”林掌柜问道。
“想必中秋他自会寻我,”南宫月道,林掌柜应是,自行退了下去。
“少爷,这是陈二夫人命人送来的中秋贺礼”何念将一份名帖递到了南宫月手里。
“这陈二夫人实在有意思,”北惜道:“虽然她们慕容家和姬家是故交,有些薄面,可也没到公子和陈小公子深交的地步。”
自从这二夫人为南宫府二小姐保媒起,便频繁来往,相看的却是这家四少爷,难怪北惜要嘲讽起来。
南宫月笑道:“不可无礼,这慕容夫人也不过是爱子心切了些。这陈沐琪我倒也是了解一二,倒是可以接触些。”
南宫月说着轻敲在新定制的锦盒上,想了想对北惜道:“去库房取那柄玄灵长戟赠予陈公子。”
此话一出,室内众人皆是一惊,连惯不吭声的南斯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看向南宫月。
这玄灵长戟是由千年玄铁精制,已有百年历史了,当初武皇还曾用过它大破戎关,稳固云雀根基,后南宫十一代家主在冥关救主有功,灵泉帝便恩赐给了南宫家。
到南宫月已是十七代孙,那遥远的皇命早已不在,可这玄灵长戟并非凡物。多少人为这样的荣光挤破了脑袋,公子却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要拱手让人了。
可看着南宫月笃定的神色,他们知道定是劝不住的,只见他坐于案前,与身俱来的神韵,无人可替代。
北惜虽诧异却也不敢反驳,他们与公子一同长大,平日里虽玩笑打闹,可在正事上公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不敢也不能,他虽不争不抢,但总有他要守护的人或物,他只是比他人看得更远,想得更多。
“玄灵长戟……”陈沐琪如获至宝般,小心地抚摸着这历经百年,依然玄光不减,霸气十足。
在陈老将军的书房内,第一次拥挤了全府主子们,连女眷都无一落下,“这真是月公子所赠?”陈大将军不敢相信的再次问了问管家。
想想半个时辰前,南宫月的贴身侍卫领着八名小厮抬来的,大而长的方正锦盒,他正在惊疑这是何物。
他有想过是什么宝器金棍的,因为陈沐琪善于使棍和戟这样的重器,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武皇用过的玄灵长戟。
这玄灵戟上斩妖邪,下可杀奸臣,既是礼器又是吉物,对于他们武将之家,那便是最高的敬意。众人对此举都颇有感触,陈沐琪亦然。“南宫熙怀,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沐儿啊”陈老将军道,“祖父……”陈沐琪应道。
“如今这京城龙蛇混杂,什么样的能人义士没有,虽说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可有些人是友是敌还得自己去体会的”陈老将军道,“举棋不定兵家大忌,与其左右摇摆,不如乘胜追击,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当然也不可盲目冒进,可圈可点便是好。”
“谢祖父教导,孙儿明白了。”陈沐琪受教,又再次抚上那柄长戟,格外珍视。
在将长戟环视一周后,伸手握住长戟的柄身,长戟竟是意外沉重。想他常使重棍大戟,臂力超群,也是使足了气力才勉强将其握住。
陈沐琪和屋中众人又是一诧,他调息半刻,稳住下盘,将内力注于双臂,提着长戟步入院中。使了一套陈家器法,从起先的费力到形如流水,有一种兴奋冲刺双眼,他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像体内的热水都沸腾了一般,“南宫熙怀……”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像这长戟一样,变得那么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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