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将自己的目光收回,低声嗫嚅着,
叶霖:“师兄,你为何会在这儿啊?”
她将脑袋压的极低,以防林萧然看出些什么。
林萧然:“嗯,我只不过是路过!”
冷淡的一句话让叶霖心里舒了口气。
叶霖:“哦,那您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咯!”
她对他居然用了尊称!哎呀,真是嘴瓢!但现下还是开溜吧,要是让林萧然知道,自己花了大半天时间窥探韩风,那可就糟了!
叶霖微微抬起头看了林萧然一眼,但见他视若无物,她抬起小腿便想溜走。不料,叶霖刚越过他肩膀的距离,她就被喊住了。
林萧然:“昨日我给你的那套拳法秘籍,你可有勤加练习?”
叶霖:“练……练了……一点点!”
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林萧然:“把你学的,演示给我看看!”
林萧然绕至叶霖身前,用他的葡色眼瞳仔细打量叶霖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小动作。
你丫的,叶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现在真的觉得林萧然有点人格分裂,明明昨天还那么……诱惑,今天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那般。诶,果然!男人的心琢磨不透啊!
林萧然:“怎么,是没练过,还是忘了?”
他用手轻轻挑起叶霖的下巴,眼底下闪过一丝轻蔑。
两个人的脸颊贴得越来越近,淡漠与呆滞针锋相对。叶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了,她“嗖”地一下就消失在某人的眼前。
理渊殿,莫念离、唐元清二人正在做功课。
可正当莫念离斟满一杯茶,准备递给练剑练得满头大汗的唐元清时,叶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险些让莫念离惊掉了下巴。
叶霖:“我有这么吓人嘛!瞧把你吓得!”
叶霖本来有些不悦,但见到莫念离,所有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唐元清:“叶霖,你来这儿做什么?”
唐元清取走莫念离手中的茶,猜想着,莫非她是和林萧然拌嘴了?
叶霖:“我……我想……”
算了,还是说出来吧,
叶霖:“阿清,我想让你把念离借我一下,不知你可否应允?”
唐元清:“唔……不行!”
唐元清一手托着下巴,而另一只手却已悄悄爬上莫念离的肩背,
唐元清:“叶霖,我们念离茶道还未学完呢!你且先回去,过会儿等我俩的功课做完了,我们去找你喝酒!”
叶霖:“当真?”
叶霖一脸狐疑,横扫了他二人一眼。
莫念离:“呃……叶霖,要不你先陪我坐会儿,同我学一些茶道上的知识?”
说着说着,莫念离便将叶霖推到了石桌旁,请她坐下。
唐元清:“且与我说说,发生了何事?”
唐元清一本正经地看着叶霖,一副想要为她排忧解难的样子。
叶霖:“你且与你那师兄说,我出去几日便可!”
此时的叶霖眉目已微微舒展,端着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
身在叶霖左右两侧的莫念离、唐元清二人此时都感到颇为讶异,这平时半句话离不开林萧然今天到底怎么了?师兄妹二人开始对起了眼色,准备安抚安抚叶霖。
但很不幸的是,这唐元清刚想动嘴皮子,眼前的两位俏佳人均已不知所踪。
糟了,完犊子了!林萧然,你呀你,我媳妇儿被你家那位拐跑啦!唐元清气不打一处来,急冲冲地就向院外跑去。
……
去往离情殿的某一条小路,林萧然的神态自若和他的脚步匆匆实在不符,他兴许自己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吧。
迎面小跑而来的是唐元清,当他看到林萧然如此的不急不慢之时,唐元清一下就冲向了他,不料,一个急刹车,将林萧然撞个满怀。
林萧然眉眼紧锁,一把推开了唐元清。
哟呵!这一推可把他惹急了。
浑身冒着霹雳火,没好气地与林萧然说:
唐元清:“我的大哥,你快把叶霖找回来吧!别再让她祸害人了!”
什么?叶霖丢了!!原本气定神闲的脸上有了一丝焦虑。
唐元清:“看什么看?就是不见了!还拐跑了我家念离!”
他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顾及到林萧然的感受。
诶,是不是今天自己态度不够端正,所以惹她生气了?原本只以为她只是闹个小脾气,过一会儿就能消气的,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哈!
唐元清:“好了,好了!别再绷着个脸了!”
看来,唐元清是“气消”了?他抬眸,看了看林萧然担心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林萧然这个死脑子啊!
林萧然:“阿清,我……”
他终于说话了,只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能呆呆地看着唐元清那个损色儿。
唐元清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于是拍着林萧然的胸口似是安慰一般:
唐元清:“放心,叶霖可能也只是嫌山上太闷太无聊了,说不定过会儿就回来了!况且念离还在她身边呢!”
唐元清:“而且她俩又不是不知道,私自下山是要被罚的!”
……
唐元清:“好了好了!萧然,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叶霖她俩应该也回来了,咱就先别打扰她们了。”
唐元清见林萧然久久未有回应,随便搪塞了几句,拉着他便向反方向走去。
日落时分,唐元清终于抱着两坛酒出现在了院落里。
这一条很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小路,居然让他俩从杨柳梢头走到了西山脚下。唐元清从没想过时间会过得那么慢,慢到在久别重逢的清风里也能辨得出他俩他俩讨论的话题。
唐元清:“来,萧然!分你一坛!”
两个人在石桌旁相对而坐。
唐元清:“别干坐着啊!赶快开封!喝起来!”
见林萧然神情依旧沉重,唐元清不再多说什么,只帮他打开酒坛,便愁眉不展地将自己手中的那坛一饮而尽。
就这样,唐元清和林萧然喝着闷酒,酒劲儿没过多久就上来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吧,石桌底下抛满了空酒坛。石桌上的酒水四溢,而喝酒的人已不知所踪。
而来往的小路上,旁行的弟子却看到二人,摇摇晃晃地进了离情偏殿。不错,正是叶霖的住所。
屋门紧闭,小窗未开。一人在床上,而另一人在地上。唇齿时而微露,时而闭合,听不清是在讲什么。
许是醉话,又亦或许是在拷问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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