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榆醒来时,闯入她视线的是房间里淡紫色的流苏垂帘,“月光柔”很好听的名字,料子柔滑、细腻,再强的光打进来,也像月光一般柔和。是她刚住进来时北辰熠吩咐人换上的,一匹价值不下万两。
她试探性的动了动,昏迷之前在洞穴里大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清楚她伤的不轻。
试探着抬了抬胳膊,没想到却没有任何感觉,慢慢的也就举了起来。
沈乐榆双手缓缓撑起上身,一点一点挪到床旁,斜靠在一旁的软枕上,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伤口,甚至连痕迹都没有。身上好像除了没什么力气并没有什么异样。
“奇怪…明明是一场恶战…怎么可能…一点事儿也没有。”
沈乐榆嘀咕的声音被在不远处守着的流萤察觉,流萤试探性的问了一声“王妃,您醒了么?”
醒了的沈乐榆没什么必要隐瞒,况且她还有事要问清楚,便“嗯”了一声。
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连这声应答都让她抵住全身力气才发出来。
流萤快步走到她面前,床帘拉开卷起,沈乐榆便看到了一脸担心一双眼睛却又透露着欣喜的流萤。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再睡下去可要让人担心坏了。”
流萤记着规矩,站在床旁。
沈乐榆手指点着床面,轻轻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我太有力气,你坐下来慢慢陪我说会话。”沈乐榆气息还很虚弱,可她实在是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
见状,流萤也不再推辞。
“我记得那天,我明明经过一场大战,那日身上的伤痛我记忆深刻,可为何现在莫说伤口,身上连半分痕迹都没有呢?”
“嗯…回王妃,那…那日殿下带着众人去的及时,所以王妃并未受伤。王妃怕是那日看见殿下大杀四方的场面,梦中梦到了吧。”流萤微微皱起眉头,现下脑袋里过着各种说辞,生怕沈乐榆察觉出哪里不妥。
也不是故意要瞒她,可那天殿下下了命令“今日之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半字,包括王妃也不可知晓,否则割除仙根,除去仙籍,发配地府,永世不得轮回。”殿下说这话时那个脸色,眼神里的冷漠与无情,纵然流萤这个跟他数百年的小仙现在想起都不禁后背发凉,哪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我睡了很久了么?”沈乐榆没对流萤的回答起疑心,便随口问道。
“今天是第七日了,您要在不醒殿下可要急坏了。”
沈乐榆揉了揉涨的不行的头,听到流萤这句话,手上的速度慢了些。心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
“虽然北辰熠脾气臭,可待自己还是极好的。若平常按北辰熠那个脾气来说,现在应该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才是,为何这半天不见人影?莫不是……”沈乐榆内心翻出一种不安的恐惧。
“殿下呢?怎么半天不见他?”沈乐榆还有点端着,不想让人知道她在担心他。
“嗯…殿下…殿下他”流萤像是没想到南筱会问到这个,一时间没想好措辞。
“流萤,你如实告诉我,北辰熠去哪了?”
“殿下,在书房,一会儿就过来看王妃了,奴婢这就去告诉殿下王妃醒了的消息。”流萤起身要走却被沈乐榆一把抓住。
“等等,若是他在书房,你刚刚听到我回应早就该派人去通知殿下何必等到现在?流萤,他…他受伤了对不对?”沈乐榆抓着她的衣袖不许她走,一双眼睛看着她像捕捉些被隐藏下的不明显的情绪。
“王妃……”流萤支支吾吾,她哪里敢告诉她,殿下为了救她废了大半灵力。又哪里敢告诉她殿下从得知她无事后便去了灵池闭关修炼。
“他…他死了?”见流萤面露难色,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样子,脑袋里有些那日的情景突然涌现出来,拿着锐器疯癫的女人,透明冰面上流淌的鲜血,冰块里冻住的人。这么危险的情况,自己却全身而退,身上没有一分伤口,那只能说,只能说,伤口在北辰熠身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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