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竹芩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记忆,但在她印象中,这样虐待一个小孩子,还是会被抓的。
她左躲右闪,在后院中抱头鼠窜,那老板娘的竹条子就像长眼睛似的,每次都能准确打在她身上。
老板娘:我看你往哪儿跑!
老板娘嘴里依旧是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钟竹芩双手护着头缩在角落中,现在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看到钟竹芩终于服软了,老板娘才停了手,她一把抓过钟竹芩细胳膊拖拽至大木盆前。
老板娘:给我好好干活,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事儿,仔细你的皮!
甩下一句狠话后,老板娘吩咐着伙计将墙角的洞口堵实后,才放心地离开后院。
钟竹芩撩开袖子一看,自己胳膊上、身上全是伤口,新的也有,旧的也有。
必须逃出去了!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想法。
无可奈何的拿起泡在水中的碗,水中还残留着不少油盐之物,手上的伤口不断被侵蚀着,疼痛、刺挠感让她难以忍受。
时间一点点过去,前厅传来了食客们推杯换盏的声音,劝酒声、嬉笑声都在诉说此时已经到了用饭的高峰期。
洗了一盆的碗筷,又会有新的碗筷被送过来。钟竹芩受伤的手掌伤口处被泡得发白,两边的肉还向外翻着,真是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熬到了客栈关门,老板娘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过来,施舍般地递给了钟竹芩。
老板娘:你今天的饭。
也不管钟竹芩接不接,直接摆在了她的脚边。
钟竹芩没有碰那碗剩饭。
原主曾在客栈关门后,跑到厨房找吃的,哪儿知道厨房也住的有伙计,被抓了个正着,之后又是免不了一场殴打。
因为每次靠近厨房,自己的身体就会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这些都是原主留下的深刻记忆。
本来,钟竹芩的计划是趁着所有人睡着后,偷偷从正门溜出去,怎么想的她也就怎么做了,等到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前厅,才发现大门哪里有三四根木板抵着门!
这下,计划全部落空。
再看窗户,同样被木板封了个死死的。
钟竹芩唉……
钟竹芩轻叹一口气,又悄悄摸了回去。
原主一直都被安排在厨房旁边的柴房中,钟竹芩也只好缩成一团,想着挨过这一晚。
躺在满是稻草和柴禾的小房间中,钟竹芩不禁难受起来,这些稻草并不怎么友好,像一根根小针似的直接穿过了破洞的衣衫上。
翌日
天不亮,厨房那边就有人起来烧过了,连带着钟竹芩也跟着醒来。
她装作要上厕所,偷偷观察着前厅,伙计们已经将门板撤了下来,开始将桌子板凳摆放整齐。
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
钟竹芩思考着,自己能不能一下子冲出去,如果自己能出去,只能先找柱子帮帮忙了,要饭也比在这里受虐强。
就在她还在犹豫时,前厅的伙计们都因为别的事儿走开了!
趁着这一会儿的空档,钟竹芩没有犹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大门冲刺。
出来了!
没有谁注意到自己,她一鼓作气向着大街上猛蹿。
天色才蒙蒙亮,街上已经有不少小摊开始支楞起摊子,来不及细看,钟竹芩继续在街上奔跑着。
只顾着看身后有没有人追她,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嘭!”的一声,她好像撞到了人。
陌生男子:哎哟,你个小丫头怎么不看路的啊!
那人只是被撞了个踉跄,而钟竹芩却是被撞得摔了个屁股墩,她抬头一看,这人看起来不像是这儿的人。
是的,他身上穿着一身白色长衫,腰间的腰带又是显眼的红色。钟竹芩与他距离不远,甚至能看到白色长衫上的暗纹。
陌生男子:你没事儿吧?
那人好像良心过不去,伸手过来扶她,他一伸手,钟竹芩的眼神也被这双手给吸引住了。
一双如白玉般的手指又细又长,连手上的纹路都淡到看不见一样,但是,钟竹芩注意到的重点却不是这些。
男子随着动作让钟竹芩注意到他的袖子。
这袖子可有得说法,一般的人穿的衣服都是直筒袖子,而稍微有身份的人才会有袖袋这种东西,这只能说明男子有钱!
见钟竹芩不理自己,他只好主动动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钟竹芩啊!
男子抓的地方正是钟竹芩受伤的位置。
男子慌忙撒手,才看到钟竹芩的衣袖上好像有血渗出。
陌生男子:唉,反正也是出来招人的,不如让你去好了。
男子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从袖袋中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纸张上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令人身心舒畅。
陌生男子:去城南柳树下。
将纸递到钟竹芩的手上后,那男子便独自离开了。
钟竹芩木愣愣地看着手上的纸,总感觉自己被耍了。
这张纸明明就是一张空白纸!
纸上光有墨香,没有一个字在上面。
正想扔掉这张纸时,犹豫着还是装回了领口中,这纸说不定可以卖点儿钱。
不怪钟竹芩俗,而是现在她真的很缺钱,要不是那人走得快,她都想直接躺在地上,讹他个十两八两的。
揣好纸张后,她抬头看了看天,东边已经冒出了太阳的光天快亮了。她紧走几步,想着赶紧去破庙找柱子,但是她又犹豫要不要去城南看看。
街上已经慢慢有了行人,注意到钟竹芩站在街上,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钟竹芩不管了!
钟竹芩一咬牙一跺脚,转头向着城南去了。
城南有一棵很大的柳树,但从来没有人敢在那里乘凉,原因并不清楚。
趁着还有时间,钟竹芩快速地跑了起来。也不清楚客栈的老板娘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要是按照往常的时间来看,这会儿老板娘还在懒床。
提着一口气来到了城南,这里的房屋之间距离很长,平时也很少看到有人出来。
来到城南,钟竹芩顿时有些后悔,那男子也没说清楚来到城南之后,自己应该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既没有接头的人出现,也没有行人。一阵晨风吹来,凉意慢慢爬上了钟竹芩的后脊。
钟竹芩啧,是我脑子不好使,居然相信一个陌生人。
钟竹芩看似自言自语地说这话,实际只是想驱散一点点儿的恐惧。
老板娘:终于逮到你了,长能耐了你!
如同阴魂不散的老板娘却在这个时候追了过来,钟竹芩吓得手足无措,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爬树。
手才攀上树体,一股奇怪的吸力连带着她整个人吸入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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