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轻拢,拨雨弦丝丝,奏一曲清音绕梁。
曲曲柔肠,琴音清绝曲韵悠长。
凤求凰一曲音节流亮,深挚爱缠绵之曲,可司马相如最终还是负了卓文君……
虞阳听着这曲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攒出一滴泪来,抬手去擦却是指尖冰凉。
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是五六年。
眼眸一挑,她正与一道炙热的目光对上,心头一悸忍不住错了开。欲盖弥彰的去拿酒杯,可素日持枪拿剑的手却抖了起来。
白瓷的酒杯倏地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宫羽仿佛被惊了一般,琴弦钲的一下断裂,好生突兀。
众人回头望了眼碎杯之处
虞阳手掌猛的握紧,勾唇浅笑。
“扰了雅兴实是不该,本宫自罚三杯。”小厮换了新的酒器,三杯烈酒入喉虞阳这才缓过心神来,浅笑晏晏、一如之前端方持重。
“是宫羽技艺浅陋,还请诸位见谅。”
谢玉是主位,开口转圜,只眉宇间清愁浅浅,心神不属。
“宫羽姑娘才艺非凡,今日插曲无伤大雅……”
还不待他再开口,门房小厮突然拜入,言说有人闯了进来。
虞阳脊背猛然紧绷,手中的酒杯被她紧紧攥着。
是岳秀泽
岳秀泽的到来让一切如同齿轮开始滚动了起来
比武、
不过是今夜的一个开端
在场人心知肚明,除夕血案与天泉剑卓鼎风脱不开干系,而卓鼎风所牵扯的何止一个血案。
一旦撕破一点口子就再也止不住了
卓鼎风断腕明志、南楚浑水摸鱼、宫羽泣血陈情,一桩隐瞒了二十余载杀婴密案抽丝剥茧露出水面。
虞阳坐在案后,仿佛隔绝外物,只袖袍中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掌心的酒杯已然粉碎,嫣红的血迹顺着指缝溢出。
南楚陵王所言所行无疑不是在践踏谢玉颜面,人群之后、谢玉一人孤傲,下颚微动。
“萧景睿乃南楚晟王宇文霖之子,长公主殿下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陵王拱身行礼,宇文霖之女更是跪地泣拜,莅阳长公主心绪澎湃,起身都是颤抖着的。然而下一刻,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刃架在了陵王的颈上。
“长公主!”
蒙挚大骇,回眸一眼却见那人摇了摇头。
宇文霖……
他的软弱害得何止一人
梅长苏眼中凉薄
南楚陵王是个有胆色的,刀剑横陈而面不改色。
“虞阳殿下,这是何意?”
虞阳冷笑一声,剑刃又贴近一分。
“宇文霖负心薄幸,如今还怎么敢有脸让你们来!”
“此事纵然叔父不对,可毕竟是亲生血脉……”
眼眸一转,陵王兀得冲着虞阳施了一礼。
虞阳冷眼一瞥,收了剑刃赫然转身。
“长公主殿下,我叔父对不起贵阿姊,亦想对您说一声抱歉。”
抱歉?
剑刃脱手,咣当一声重重落在低上。
抱歉、抱歉有什么用!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她只是很不甘而已!
莅阳长公主跌坐在椅子上,虞阳阖眸伤叹。
谢玉、
他红着一双眼睛站在月下,望着那道青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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