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丫头们听到鸥鹭的喊声,汇集过来,瞧见屋中一个陌生男子搂着自家小姐,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公子神情意态,宛如高岭之花的模样,全然不像是占人便宜的登徒子,随意大家聚在门前,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鸥鹭的丫头阿素站出来,说道:“快去请老爷和少爷来。”
两个小丫头应声答“是”,然后急匆匆跑去。阿素进屋来,对修涯说:“公子,您在夫人房中不合礼法,还是……”
修涯抱起鸥鹭,对阿素说:“你家夫人刚刚过世,你去禀报家主安排后事。”阿素的眼圈红着:“那小姐……”
修涯回答道:“你家小姐这些天操劳过度,气血两亏,又遭大恸,晕了过去,我需要一间净室,为小姐诊断开药。”望着阿素怀疑的眼神,修涯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自己的身份,补充道:“我是小姐请来为夫人诊治的大夫,却是来迟了。”
秦孟以和秦永嘉已过了穿花门廊,阿素看他们走来,想到夫人的事有人主持大局,于是放心地引着修涯就近来到鸥鹭的房间。
一进门,修涯看到正厅中的一幅美人图,披着大红斗篷的女子手中持一枝梅花,北风吹起她的衣袂,琉璃世界,仿若仙境。
修涯顾不及细看,
跟随阿素疾步来到西厢房,将鸥鹭放在床榻,细细为鸥鹭诊脉,阿素急切问道:“怎么样?”紧跟着摆好纸笔。
修涯放下鸥鹭的手腕,坐在小凳上,边提笔写药方,边回答阿素道:“无大碍,开些滋补的方子,好生将养。”修涯顿笔沉思了刹那,转向阿素问道:“你家小姐为何未曾习武?”阿素诧异地看向修涯,还是说道:“夫人不准小姐习武。”
修涯了然,没有再问,阿素拿到药方后,准备去煎药,为难得看了修涯一眼,修涯站起身,说道:“我到正厅等着,小姐醒了,我还有话同她讲。”
阿素转身出去,修涯站在正厅,望了望珠帘内躺着的人儿,鸥鹭还在昏睡之中,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同往常的俏皮可喜不同,显得无比乖觉。
修涯沉迷许久,方才转眼去看墙上的画,走近来,但见画上书着一句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落款“姑苏秦鸥鹭”。
可是在修涯看来,梅和雪,都及不上画中女子颜色之万一。
画的周围是一排书架,架上的书籍,净是奇门八卦,兵伐谋略,全不似女子闺房,倒像是进了某位将军的卧房,修涯起初对这姑娘好奇,全是因为碧波山庄初见,修涯那时萌生出世之意,思虑良久,竟想随方外之人就此归隐,父亲修彦气急,将他扔到修家在姑苏的别院,美其名曰修养身心,实则关禁闭,就是那时遇到了还是小丫头的鸥鹭,两三句机锋化去修涯的心结,此后百般寻访,原是灵剑山庄的小姐。
此刻身处鸥鹭的香闺,修涯越发好奇,秦鸥鹭,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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