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颠簸一下,在一处宅子门前停下来,两个婢女掀开布幔把鸥鹭和寒江抱进宅子,穿过重重叠叠的回廊,来到院子里,鸥鹭留心看着,宅邸里守卫森严,每隔二十步有一位守卫看守,况且这座府邸大得出奇,来路曲曲折折,廊柱和墙壁简直一模一样,鸥鹭哭丧着脸,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插上翅膀都跑不出去了。”
转眼去看前面的小男孩,面上很是沉静,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他有什么办法不成。
婢女把鸥鹭和寒江抱进屋中,解开他们被缚的手脚,恭敬地对男孩说:“顾少爷,主人让女婢代为致歉,多有得罪,少爷可在这里好生休息,主人得空自会前来看望。”
男孩微微点头,女婢出门后,回身把房门锁好,外面两个守卫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鸥鹭这才想起他们二人还未通姓名,只听得刚刚那婢女称他“顾少爷”,鸥鹭想要开口问询,又想到这男孩身份大抵非同小可,多次一问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况且看那男孩并不想开口说话,鸥鹭便没问出口。
稍过一会儿,方才那婢女回转来用托盘给鸥鹭和寒江送来饭菜,复又离开。
正巧逛了一下午,肚子有些饿了,鸥鹭自行盛出饭菜,看那男孩在埋头苦思,就没打扰他,兀自吃起来。
嗯,这道红烧狮子头烧得还算可口,鸥鹭不由自主发出满意的叹息。寒江注意到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开口说:“你倒是生死置之度外,不怕被毒死。”
鸥鹭微微笑一下:“我看那女婢对你那么客气,你应该大有用处,不至于现在就被毒死。”
寒江接着说道:“我看是要下些折磨人的,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
鸥鹭放下碗筷,摊开双手:“要这样,我们也拦不住,人在屋檐下,防得了饭菜,防不了别个。”
寒江也觉得有理,也坐下同鸥鹭一起吃饭。
吃完饭,鸥鹭打量着屋中的摆设,看墙上字画很是清雅,书架上尽皆史书,主人应当是超凡脱俗的人物才对,怎么干出绑架幼童的事情呢?
正出神想着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身玉立,着一身红袍,发髻松松散散地束着,几缕发丝垂在腮边,鸥鹭看向他的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简直妖孽!
苏清和扬扬嘴角,看到女孩呆滞的表情很是满意,他早已习惯人们在看到他的时候行注目礼,这顾家小少爷倒是持重一些,看到自己的模样也并没有失态。
苏清和上前一步,说道:“顾小少爷倒是清雅,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名士风流,和着可爱的女童形影不离。”
顾寒江听苏清和提及女孩,暗道:糟糕。寒江深知对手狠辣成性,一旦知晓女孩是被误抓,定会杀人灭口,唯有让苏清和知道这个女孩很重要,才可侥幸救她一命。
寒江目光转向鸥鹭,缓缓开口说:“实在是父命难为,她是父亲给我指派的通房丫头,从小陪我长大,情分自然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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