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阴云遮住半边圆月笼罩婆娑的树影,因为闷热草丛里的蟋蟀阵阵控诉着夏夜的热浪。这是一阵黑影飞过,睡在墙头的猫吓得炸毛弓背起来。
孟绍凡来到荣襄王府时正是入夜,也是人们睡的最深的时候。他身穿夜行衣,矫健的身姿埋没在黑夜里融为一体。孟绍凡跃上高墙,跳上一棵大树,望向四周。
孟绍凡:这王府可真大,他可真会享受
孟绍凡见一间明亮的屋子,还有巡察的。等到交接松懈的时候,孟绍凡如同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内。
杨耘手持一本书靠在榻上看着入神,他身着白色亵衣,黑色的长发用青色束带扎起。窗户开着微风吹近,带来一阵清凉。他放下书,眉目之之间有些愁容。看门外守卫交接的时候,是杨恭生性多疑又派了禁卫军把守。
脚上的金色的铁链,因为烛光的原因熠熠发亮。杨耘正要吹灭蜡烛时一个黑影过,吹灭了蜡烛,一个人向他走过来,“噗通”一声碰到一把凳子,那人小声疼呼道
孟绍凡:哎呀嘛!碰死老子了
杨耘:你是谁
杨耘借着月光看清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身材高大,杨耘不敢轻举妄动,门外的侍卫听见了什么动静,关切的询问道。
侍卫:王爷怎么了
杨耘:无事,本王要就寝了
杨耘警备着看着那人动作,真是碰疼了揉着膝盖。
杨耘:你到底是谁,谁想取本王的命
他警惕看向那人,袖中滑出一把利刃紧握在手心,只要黑衣人向前靠近,一刀捅入。
孟绍凡:是我啊!
孟绍凡轻声说道,把蒙着脸上的面罩揭开。杨耘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那人揭开面罩,借着光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孟绍凡:嘿,子耘我是阿凡
杨耘:阿凡?
杨耘:阿凡,就是那个鼻涕虫阿凡
孟绍凡听到杨耘说鼻涕虫三个字,脸色一黑,这家伙还记得当初的自己啊!小时候孟绍凡体弱常常挂着两道鼻涕,许多小孩子都嫌弃他,唯独杨耘没有,还喜欢跟他玩,但他也常常取笑自己是鼻涕虫。
杨耘语气带着欣喜,站起身想去看他。但忘了脚上有铁链铐着,步子迈的大脚上一绊就要摔倒,孟绍凡感觉到不同,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当碰到杨耘的肩膀是,被骨头咯到,感觉轻飘飘如同棉絮。
孟绍凡:你好轻,怎么回事你这么变成这个样子。
杨耘没有说话,想挣开孟绍凡的手掌,可钳制住他,而且靠的有些近。
杨耘:放手
杨耘冷声说道,孟绍凡一愣松开手看着杨耘,说话的语气像是变了一个人。
孟绍凡:子耘,这几年我在西北打仗,听说你生病了,我很担心我写很多信给你,你为什么不回。
杨耘没有说话低着头,孟绍凡看向他的脚上一副铁链铐着。他恍悟刚才摔倒是这个样子,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杨耘:我这个样子如何,真是拜你们所赐。
孟绍凡:我们?
杨耘:你们目标已经达成了,还想怎样。是来嘲讽我还是羞辱我,孟绍凡你现在来是专看我笑话吗?
阴冷的眼神盯向孟绍凡,这个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他知道,父亲扶持杨恭篡位夺权,把上任不满一个月皇帝毒杀掉了,可那时的他并不知情,他比杨恭大两岁,十二那年就被父亲丢到西北大营历练。
因为西北沙地,常有达寇和敌人侵犯,必需守着,这一守就是六年。他终于可以回城,回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押送一批罪奴送往京城,反正就是顺路。
到了皇城又被指任迎接明毓郡主,他托人打听杨耘,听说他生了一场大病养在雀云阁,这一养就是六年。
孟绍凡:子耘其实我一直来都是担心你,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我们。。。
还没说完,就被杨耘打断了。
杨耘:孟绍凡我们是敌人,你父亲联手杨恭亲手杀了我哥哥,以及他的妻儿,你知道是你父亲把他们活生生扔进火海里,就在我眼前。
杨耘眼睛冲着血丝,怨恨得看他,浑身紧绷着,他想到什么,紧绷得身体微微发抖。
孟绍凡:子耘,我,他,我父亲不是
孟绍凡慌了张口结舌道,久经沙场的他遭遇不少战事,也面临了生死,从没有慌了心一直冷静的可怕,而面前时从小玩到大好友玩伴,也是他黑暗童年一束光。
可现在他们之间才生不可逾越的鸿沟,背后是自己的家族。杨耘恨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毁了那个不可一世惊艳整个煴国的少年,他知道杨恭的事情,杨恭把皇室中的人杀了杀,赶得赶。唯独剩下杨耘,那个十岁杨耘,他不知道十岁的杨耘在暗无天地屋子里遭受着非人折磨,就像禁锢的铁链。
孟绍凡退后几步,杨耘捂着脸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摇着头。孟绍凡想走向前但没有勇气,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孟绍凡:我不像我父亲,我还会再来的,直到你相信我为止
杨耘看想一个黑影从窗户跳出,没了踪迹,漆黑的屋内留下没有睡意的杨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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