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玢看着赵清漪,赵清漪眼中没有希望,没有星星,再也不是那个笑的时候干净好看的郡主了。有的只是一个拖着疲惫的身躯活在绝望中的城主夫人。他们面对而立,赵清漪将头上的发饰取了下来,放在一旁“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重吗?”赵清漪接着说
“可我曾经以为戴着这些不论多重我都是快乐的,后来,我发现它们成了我的负担,我开始想,如果我没有求圣上将我嫁到薛城,是不是我会活得更轻松一些,当我要回头的时候,发现走的太远了,已经晚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已经晚了。”
赵清漪很平静地看着薛玢,这个在她一厢情愿里一逃再逃的人,竟然流泪了,恍惚间,她以为看错了。即使薛玢告诉她对白珞已经成为过往,即使薛玢现在爱着的人是赵清漪,但当这件事败露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坐在莲塘说说笑笑对未来充满期待,这一切戛然而止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无话可说了。”
“赵清漪。”
“都结束了。”
赵清漪转过身,拖着裙摆一步步走着,一次都没回头。
赵清漪从赵樱手里接过毒酒:“真遗憾,我还想看看我那冷血无情的九哥哥和白琇莹谁会输得更惨。”赵清漪看着赵樱“九哥哥要我死我不意外,只是他竟然一个谎接一个谎地算计枕边人,该说白琇莹当真是他唯一的软肋吗?”
赵樱不作声。
冷宫
白珞牵着赵雅雁的手,推开房门,赵雅雁松开白珞的手叫嚷着跑了进去。白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庆澜儿坐在椅子上抱着赵雅雁痛哭,看到白珞后庆澜儿偏过头去。白珞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来做什么?”
白珞冷笑一声:“还能来做什么,圣上将雅雁交给我抚养,公主想见她生母,我总不能拦着?莫非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虽然在我看来你罪该万死,但圣上念及公主年幼才留你苟活至今,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这张脸?”
庆澜儿瞪着白珞,虽怨恨但也庆幸白珞愿意让她见赵雅雁。
“新帝登基,前朝一片祥和,后宫就你一人,看似风平浪静,但在这宫里,向来都是越平静越让人难以心安。”
白珞注视着庆澜儿:“那是因为你心里不干净,心里清明的人到哪里都觉得心安。”
庆澜儿苦笑道:“罢了,我一个废妃说的话你自然是不屑一听,只是有些事我还是得说清楚。”
白珞无心再与庆澜儿耗费时间,刚站起来要走,庆澜儿便喊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跟长公主说那些话吗?”
白珞攥着手怒道:“事到如今还想为自己辩解吗?你再有苦衷就能那样做?”
庆澜儿朝白珞背影道:“清漪郡主。”
白珞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庆澜儿。
“长公主薨逝的前几日,她曾来过我宫里,说前朝众臣对长公主不满,纷纷向圣上进言,圣上为此事焦头烂额,倘若此时能让长公主自己了断,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白珞怔在原地许久,出了冷宫后直往宫外去,任怀央怎样劝说都不管用,长乐门的侍卫一边拦着白珞,派人去告诉苏熠,苏熠望向一旁刚从薛城回来的赵樱。
“圣上放心,都已办妥。”
苏熠继续低头看着奏折:“随她去吧,早晚是要去的。”
白珞快马加鞭到了薛城,赶到城主府看到门口挂着的白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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