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再次醒来是在未央宫,睁开眼的一瞬间有些恍惚以为她真的回家了。她慢慢坐起来打量着屋内,怀央端着药走了进来发现白珞醒了,小跑过来道“王妃,您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您睡了两天了,王爷…啊不,圣上一直守在这儿,刚去休息了。”
白珞有点懵“圣上?你是说苏熠?”
怀央连忙捂着白珞的嘴“王妃可别直呼圣上名讳,被那些言官抓住话柄就不好了。”
白珞微微皱眉“难道登基大典都举行了?”
怀央点了点头“是,您昏迷那日,朝中大臣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随即便举行了登基大典。”白珞还是晕晕乎乎的,时间流逝的太快了,她又问道“那太后呢?”
“苏后被废为庶人了,此时被发配到乡下的一处院子里。”
信息量过大,白珞坐在床边捋,屋外嘈杂。“怎么了?”怀央凑近白珞小声道“是庆家出事了,听闻庆将军在讨伐代城时下落不明,至今还未有消息,昨日庆夫人又失足掉进湖里淹死了。”
白珞半张着嘴“庆恬儿?怎么回事?”白珞头晕目眩,她不过睡了两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苏熠听闻白珞醒了,赶到未央宫“琇琇,你醒了?”白珞看着苏熠的脸以及他身上的华服,好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她轻轻靠在苏熠肩头“一时间要改口有点不习惯。”
苏熠伸出手轻戳了戳白珞的额头“你向来直呼我名讳,什么时候在意这些,随你怎么叫都好。”
白珞吐了吐舌头“我才不,那满朝大臣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去。”苏熠眯着眼笑“我已经叫人去拟你的封后诏书了,过几日就行册封礼。”
白珞长出一口气,没想到熬到封后是这么漫长且艰难的事。回过神来白珞问道“庆夫人她?”
苏熠理了理衣袖“今早我叫人追封她为庆妃,丧仪礼制全按妃位办了。”白珞点了点头,庆恬儿虽心机重了些,但就这样死了白珞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皇兄出家前拟了一道旨废了庆贵妃,眼下人在冷宫,雅雁尚小无人照料,我叫人送你跟前先跟着你。”
白珞笑着点了点头“嗯好。”庆澜儿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可怜了她女儿。
“圣上,国相来了。”
苏熠看着白珞“你再歇会儿,我晚点过来。”
送走苏熠后,白珞靠在门框上出神“他这些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只盼他能放松些。”
“王妃,您和圣上总算是熬出头了。”
桂宫。
“庆将军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镇国将军一职不宜长期空缺,国相可有适宜的人选?”
苏冠知晓苏熠的心思,赵焕同他亲近,多年来闲赋在家不得重用,这个位子非赵焕莫属。
“小王爷英勇,正值少年,应当多加磨练,臣以为镇国将军一职很适合他。”
苏熠吩咐即刻拟旨。“诺城群龙无首,城主继任礼不得再拖下去,国相同夫人明日就启程吧。”
苏冠颔首。
薛城
听闻长极变天了,赵清漪连着两夜没合眼,脑子里都是白珞找她算账的场景。
“夫人?”
赵清漪回过神发现薛玢正疑惑地看着她,挤出一个笑“怎么了?”
“你最近总出神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无妨。”自从薛玢回来后赵清漪能躲就躲,虽然薛玢对她无微不至但每每想起在代城交界发生的事她就心虚得不敢正眼看薛玢,加上之前傅染对她说的话,引得她越发心神不宁。
“新帝即位,虽送去了贺礼但总要亲自去长极朝贺的,母亲今早还催了几句,不如早去早回。”
赵清漪咬着嘴唇“大人,我近日身体不适,总是睡不安稳,精神头实在不宜舟车劳顿。”
薛玢望着赵清漪“那便缓几日再去,我叫郎中抓点安神药来。”
赵清漪思来想去决定传信给赵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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