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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散了。
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礼堂还是明艳的要命,在你看来每一处的精心布置都是满含热爱。
只不过,有些太耀眼了,在这一刻竟然有些碍眼。
田柾国锒铛入狱,无论王嘉尔有没有给你那份证据,金钟仁也不会让他那么快的走出去。
毕竟他出来了,受害的是金家。
金泰亨还在昏睡着,那次车祸给了他太大的冲撞。
你就这么坐在病床前守着他,想要等他醒来,醒来再叫一次你的名字,再摸一摸你的脸,再亲一次你的嘴唇。
再留一次他的余温。
可你害怕,害怕等面对他之后你就舍不得走了。
你答应过张艺兴的。
你会做了结的。
离开医院后,你想和张艺兴再通话一次,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了,就当是道个别。
李野“癫仔。”
李野“我们之间的账,可以来清算一下了。”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迟迟没有给你回应,让你本来毫无波澜的心在一刹那紧绷的厉害。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
张艺兴:“你是爱过我的吧。”
他没有问,你爱过我吗?
他是说,你是爱过我的吧。
李野“我们在一起了十年,你走的那年才三十岁。”
李野“我一个人在无人之境苦守了四年。”
李野“来到这里之前,我刚好三十岁。”
李野“癫仔。”
李野“我之前的后半生,每一处都是你。”
你以为你杀了他坐上了万人敬仰的位置之后便得到了一切。
可是你得到的,只不过是被冠以了张艺兴妻子名号的本来就属于张艺兴的东西。
那是你偷来的,是你抢来的,和你无关的。
就连在这里,你也不过是凭借着各种头衔活着。
金家养女,田柾国妻子。
DL花魁。
每一个都是你。
可却没一个是你。
张艺兴:“你还记得吗。”
张艺兴:“你之前说过的,给了我一个许诺。”
你在脑海之中翻找着有关于和张艺兴的记忆,想起了在之前因为养可乐而答应过的张艺兴的一个要求。
李野“我记得。”
张艺兴:“好好活着吧。”
张艺兴:“我知道你不快乐。”
张艺兴:“但是乔献。”
张艺兴:“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乐。”
张艺兴挂断了电话,而电话另一头的你此刻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你从来没有这么哭过,撕天裂地。
你也不知道自己的丑态被多少路人看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媒体拍到你再添油加醋地写着什么。
这么久了。
他最后一句话,仍然印在你的脑海之中。
“乔献,我希望你真的快乐。”
癫仔。
既然都有了新生,那么,我也祝你,一生快乐。
·
金泰亨终于醒了。
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李野别怕。”
你托腮看着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的他,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你慢慢的覆上他的手,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
仍然是那双深邃带有着神秘的眸子。
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他的脸上,折射着的点点暖光是如此的明媚。
李野“睡了这么久,每天都有梦到我吗。”
金泰亨:“我不知道我睡了多少天。”
金泰亨:“但是梦里的是你。”
金泰亨:“睁开眼睛之后。”
金泰亨:“依旧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并不阻碍他说出这些让人脸红的情话。
李野“我还以为自己会这么守着你一辈子呢。”
金泰亨:“怎么可能。”
金泰亨笑了笑。
金泰亨:“我怎么舍得让你生活在没有我的时候呢。”
金泰亨:“小野。”
他一直都叫你小野,哪怕是在金家,他也是叫你表妹。
或许吧,或许只有这种纯粹的称呼,才让你感觉到,原来你是你。
不是金家养女,不是田柾国妻子。
你,是你本身。
好像,从来都是他。
金泰亨:“很奇怪,我做了个梦。”
金泰亨:“在梦里,我梦到我是警察,被你绑在一个小黑屋里,你对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李野“还有呢?”
你笑着看着他,眼神没有闪躲。
他是记起来什么了吗?
金泰亨:“我求你给我一个了结。”
金泰亨:“你不答应。”
金泰亨:“你说就当是你欠我的,下辈子全部还了。”
他盯着你的眼睛,让你不自觉的有些害怕。
害怕,他是真的记起了什么。
更害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开始的新生,又会因为从前的过错,而付之东流。
李野“然后呢?”
金泰亨:“所以,是不是上辈子我们错过了,这辈子你又来了。”
金泰亨笑了笑,伸出手来,轻轻抚着你的侧脸。
金泰亨:“我不管。”
金泰亨:“梦里的你也是你。”
金泰亨:“李野。”
金泰亨:“既然你说了要还我。”
金泰亨:“那你就在我身边呆一辈子吧。”
金泰亨:“做我的金夫人,我带你环游世界,我们不在叶城苟活了。”
金泰亨:“以后,只有金泰亨和李野。”
金泰亨:“我什么都不要了。”
金泰亨:“只要李野,只有李野。”
李野“好。”
李野“金泰亨。”
李野“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我很快乐啊。
乔献,我们都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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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线。
THE 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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