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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
最近这段时间,老是做梦。
梦到在贫民窟里和阿贤朴灿烈一起生活的场景,梦到在景城DK里面的酒局和边伯贤朴灿烈一起虚与委蛇。
梦到在癫帮和张艺兴SUGA一起玩闹,酒池肉林,好不痛快,又梦到在景城看着SUGA与张艺兴和你渐行渐远,满是心疼。
梦到在集装箱和金泰亨田柾国刀枪对峙,枪林弹雨,转场又回到了景城,在那被追逐的豪车之上,你看着他们两人隔着硝烟对峙。
你不记得金钟仁是什么人了,也不知道在这里和他有什么交集,不过,梦里好像也出现了他。
他在冲着你笑,张着嘴不知说了些什么,可是你听不见。
你真的听不见。
醒来之后外面又是阴霾天,乌云像是要把大地都给压垮一样,憋的人喘不过气,只能看着灰蒙蒙的天。
田柾国:“这两天越来越贪睡了。”
田柾国见你醒了,轻轻的笑了笑,替你摇了摇病床,你可以坐直身子重重的喘气,也可以抬起头来直视他。
他最近好像注重起了仪表,胡渣被他刮得干干净净,只不过还留着些许青头在下颚。
可他眼里,再也没有你所钟意的那些朝气了。
乔献“今天竟然觉得身上有劲儿了。”
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回光返照。
只不过今天的天阴沉沉的,让人提不起来任何性质,但你却想要出去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乔献“推我出去走一走吧。”
乔献“好久没见光了。”
是啊,躲在污泥废墟之中,有多久未曾见过那耀眼的阳光了呢。
光太刺眼了。
你虽然不喜欢,但是你也不喜欢一直待在污泥之中。
田柾国将你抱上轮椅,随后推着你到医院下面的小花园逛了一圈,你在桥上吹着从水面上抚来的清风,它带着些许凉意,却又像极了凄凉。
乔献“梦里,似乎也有这个水池。”
你记不清了,现在的你脑海之中总是会划过无数个场面,你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港城,哪个又是叶城。
就像你,有时也会分不出来,面前的这个到底是小差人田柾国,还是从水下死里逃生逃过一劫的田柾国。
田柾国:“起风了。”
乔献“没事。”
乔献“别去给我拿衣服。”
乔献“留下来说会儿话吧。”
田柾国应允了,推着你走到石凳旁边,他坐下了身子,和你面对着面,你瞧着他这幅深情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乔献“你知道,你自己在叶城是什么样子吗。”
你很好奇,好奇给你做催眠的田柾国自己到底清不清楚他在景城中的模样,好奇他这般处心积虑到底有没有付出半分真心。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在等你的下文。
乔献“你呀,一开始的时候,凶的厉害。”
乔献“你是苏致予的青梅竹马,你为了她,对我千般折辱万般欺凌,不过我都忍下来了。”
田柾国捏着你的手的力度忽然加重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你却轻轻一笑,反抽出手来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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