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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段时间,乔献总是以各种理由到警署去看那个差人。
尽管你很不愉快,但也没有再多说一些什么。
你知道的,乔献这个人她死脑筋的,认定的事情就算是一条路走到黑她也不会回头。
就算面前是幢墙,她也会一头撞上去,要么把墙撞破,要么自己撞死。
否则不会罢休。
可是这两天她突然就像是泄了气一般,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朴灿烈“怎么了这是?”
你正在帮阿嬷洗菜准备做饭,看到乔献回来之后立刻丢掉了手里的活,抬手在围裙上随意的擦了擦,走到她身边焦急的询问着。
你紧张她,总怕她在外面会受什么委屈,毕竟她这种性格,总是得罪人而不自知。
乔献:“也没什么事。”
乔献:“失恋了呗。”
乔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抬起眼来给了你一个眼神,将自己的皮包随意的扔在你身上。
你接过包后抱紧,随后跟着她的步子一起走到了屋内。
阴暗潮湿的老鼠巷里,什么都是拥挤逼仄的。
乔献:“他说他有条女。”
乔献坐到沙发上之后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随后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水渍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流淌,被她肆意的抹掉,全然消失无痕。
朴灿烈“他有条女?”
乔献:“我今天去找他,和往常一样。”
乔献:“但是他说要我不要再找他了。”
乔献:“他条女看见会不开心。”
其实你是有些窃喜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些的时候你会觉得瞬间松了一口气。
就好像是一个庞大的敌人在面前消失了一般,给人无限的喜悦。
朴灿烈“他什么时候有的条女?”
朴灿烈“有条女为什么不一早说呢?”
但是在此之后你还是觉得有些愤怒的,这愤怒源自于自己最亲密的好友……同时也是自己暗恋的人被人欺耍。
乔献:“他说,他都快要结婚了。”
乔献:“看我是个孩子。”
乔献:“没想到我这么坚定。”
她说着低下头来苦涩的笑了一声,这笑声之中藏着不少自嘲。
朴灿烈“乔献……”
乔献:“是啊,我还是个孩子。”
乔献:“但是旺仔,我自己没这么觉得。”
乔献:“我十六岁了,我以为自己好大了,没想到自己还是个孩子。”
乔献:“我不明白啊,别人的十六岁有漂亮的洋裙,可以弹钢琴,可以学跳舞,可以吃牛排,可以说英语。”
乔献:“我的十六岁,却在街头拼杀,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成日厮混。”
乔献:“就因为长得漂亮一点,还要被抓着去卖。”
乔献:“旺仔。”
乔献:“为什么有人命可以那么好,而我们却要在这老鼠巷里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啊。”
乔献仰起了头,似乎想要透过那砖瓦看到外面的天空一般。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一滴,又一滴。
乔献:“旺仔,你讲过的。”
乔献:“想哭的时候,就要看天。”
乔献:“那样的话,泪水就不会流下来了。”
乔献:“你呃我嘅。”
乔献:“眼泪还是会掉啊。”
不知怎么,听着她哽咽的声音,你也会跟着情绪低落。
她此刻就像是一个卸下盔甲的刺猬,没有了令人骇目的尖刺,露出来的皮肤是如此的脆弱。
她的这话,让你心中十分苦涩。
条条大路通罗马。
可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
你恍惚间觉得门外有人影,猛然转过头去,看到了阿嬷正拿着菜篮站在门口。
对上眼的那一刻,她显得有些局促,立刻转过头去离开了现场。
乔献没有注意到。
阿嬷是个好人,在你眼中看来最好的人。
她在乔献父母去世之后一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乔献的祖父祖母不要她,阿嬷作为姥姥一个人承担她的全部,没有任何怨言。
乔献和你跟阿贤不一样,你和阿贤都是只有母亲,乔献不一样,她只有阿嬷。
其实在老鼠巷的人,大多数都是只有母亲,因为这里除了住着穷人之外,还有一些被人骗过怀孕生子的女人,以及一些怀了孕的ji女,被会所赶出来之后没有别的出路,只能留在老鼠巷。
这个世界上啊,太多的不公了。
你甚至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阿爸是谁。
其实,你又何尝不想要飞黄腾达呢,你又何尝不想要出人头地站在顶峰呢?
可是造化弄人。
天生就站在顶端的人,他们怎么愿意和一群蝼蚁日日面对。
未免太过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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