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翠香阁外几个较有姿色的风尘女子笑吟吟的拉客。
摆摊子的,开酒楼的,茶馆,小铺也在这个点吆喝起来。外面喧闹声不似烦躁,更像一种热闹。
当然,夏锦容坐在翠香阁邻近大街的阁楼上也不虚外面的热闹。
只不过里面的热闹不像外面那般亲民安逸。
夏锦容一个人躲在阁楼的外围就是为了图个清静。
也不知道夏常枫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对方。
浓烈的酒气、胭脂、油腻的食物。混杂在一起就像一间毒气室。
夏锦容一醒就听见明阳王府的家丁在议论她中毒的事……
“唉,你是容王这中的什么毒啊?”
“是啊,每天这么多人在咱们府里来来回回的走,可哭了我们这些下边的人了没。”一个家丁有点不满的说道。接着一个家丁也不满的抱怨:
“可不是嘛。”
转而又疑惑:“不过容王这中的什么毒?每天这么多人,怎么还没治好?”
“这些人多半都是为了奖赏,你真因为这京城有这么多大夫?”一个家丁嘲笑的说道。
“我就随便一问。不过百草堂的陈大夫都来了,也说查不出容王的毒。”
“你说会不会是……中邪了。”那家丁说着把声音压低了好几个分贝。
“你瞎说什么呢!万一传到王爷那,你小命不要了!”一个家丁神色慌张起来,赶紧打了他一下。
“走吧!走吧!”之后又赶紧赶着他一起离开。
夏锦容迷迷糊糊的听着,这大清八早的就被人议论。
她魅力已经这么大了吗?
等清醒后看见安德正趴在她床边熟睡,也就没叫醒他。
仔细想想刚刚那几个家丁的话,他瞬间想起她哥哥有一种奇怪的药。
无色无味,吃了就像麻药一样失去意识。
与麻药不同的是,药效不会自动消失,会一直存在血液不断蔓延。除非用解药,如果中毒时间较长,那服解药也得持续服用几天等到完全消失。不然随时可能进入昏睡。
夏锦容原本想先弄清楚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
毕竟春猎当天,那人明明可以杀了他们两个,却迟迟不出手。
结果一出门就被夏常枫拐到这了……
夏锦容双手撑在阁楼围栏上,看着街上一会一盏灯笼被点亮。
果然啊,首城的夜市就是热闹。
夏锦容看着慢慢多起来的人群,恍惚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闯入她视线里。
“那是……哥哥!!?”
夏锦容疯了似的往楼下跑,可夜市刚刚开始,正是人多的时候。尽管她拼命跑还是很慢。
等跑到门口转了几圈也没影,最后还被自己绊到。
“看来是喝多了,脚都站不稳,烟花了……看……错了吧……”夏锦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眶里打圈的眼泪还是一颗颗不受控制的滴下来。
还好把头低着,不然现在一定被人围观。
“丢脸死了!”
夏锦容回到阁楼,趴在桌子上红着脸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上脸才红的。
“怎么,不下去看看吗?”夏常枫站在夏锦容身后出声。
他一身红衣,着实妖艳。
“看什么?”夏锦容站起来走到围栏旁,将手中倒满酒的白瓷杯中酒饮下。
“花魁啊!美人!”夏常枫惊讶的走的夏锦容旁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这还是他弟弟们?花魁都不感兴趣了。
逆着光只大约看到她的轮廓,细看之下,墨色的发丝随着风微微扬起,一支玉簪束起的发丝,眉目如画,眼若星辰。一双薄唇轻抿过酒泛着水光。
脸上却是一片清冷,如此飘渺冰冷,似冬日的雪花,美的惊心动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弟弟安静起来也是个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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