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霄和展蕴藉的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展蕴藉居于下风,作为徒弟的赫连格也加入了战斗,冬荣吓得躲在了锅里。
独孤羽吝歪着脖子看着风铃, 他轻轻地笑着,仿佛在说好久不见。
“传闻风铃一响动天堑,迷津在手不出招了,不会真忘了怎么用剑吧?”独孤羽吝笑得有些狰狞,好像风铃是一个笑话一般,当时羽吝以为她真的失去武功死掉了,而现在眼前拿着迷津的风铃就是那个装傻充愣的主人。
风铃看着他却动不了手,往事历历在目。
她无法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他明明说过让她活着回去,一起饮酒言欢,可是再见怎么就变成了敌人。
“主人……”羽吝突然鞠了一个笑容,就那一瞬间风铃恍惚了一下,难不成是与迷魂快剑一样迷了心智?
“天……”风铃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无是处的她,被天五扶起来,风铃露出了她的小虎牙,笑得很开心,她本以为是昨日重现,他们还是那对要好的主仆……该死,这展蕴藉一门的迷魂计真能打人七寸,毕竟一个杀手有了感情就是软肋,谁没有感情?那个北鼎雪山不可亵渎的伽罗神还是那个视万物为无物的燕连修?风铃想入非非之际,她感受到金属的钝痛。
“呃……噗……”羽吝的剑已经插进了风铃的腹部,又一个重拉又把剑拔了出来,风铃的腹部喷出好多的血染红了衣衫,风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怎么会对她下手,难道这么些日子都是装的吗,那相处的点滴未免也太逼真了。
他邪恶的笑着,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他说过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杀了风铃,这女人可真傻,还真以为他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奴仆吗?它的主人早都已经死了,但是那个刺杀风铃命令他还没有完成,可是独孤羽吝不知道的是,他一直都掌握在一个男人手里,从未出格,而刺杀风铃是那个男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独孤羽吝会受到那个男人严重的惩罚。
“风铃你是傻子吗”雨霄大喊,这废物风铃果然还是那样废啊。居然不战而降,谁知雨霄被风铃分了神,战斗很快落入下风,大家都是以命相搏,而棋差一招就很难弥补。
风铃身体软绵绵的,将要倒下,她不可置信但是又不得不信,这一击当真是硬生生地贯穿了身体,风铃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但是她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铃儿!”那一声,风铃眼泪都崩了出来,那是风铃来这里的时候听到的男声……
是他,那是风铃一直活下去的希望,可是这个声音又是那样的不真实……
风铃苦笑着,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内心的欢喜,但是她现在要多丑就有多丑,当初她最美的时候,都没有好意思见他,而现在她的烂皮,碎发,蓬头垢面甚至她这般狼狈的模样血溅三尺,又让他看了个完全,风铃用最后的力气撇过头去,不敢看他,她心虚,她不是那个男人真正爱的人。
“铃儿,我来晚了”风铃感到了脸上的凉意,不知是自己的眼泪还是他哭了?
风铃心里一阵愧疚,她的眼皮慢慢的有些沉重,但是她想在临死前看一下他的模样,彧君安,看见他就是那样心安啊,好痛,但是风铃撑着身子看着那个她期盼看到的人。
他有些黑了,边疆的烈日让他变得更成熟了,他温润的目光,浅浅的微笑唇,被剪去的长发原先高高的马尾,现在是一个漂亮的公主切,耳上,挂着两个红色的琉璃,风铃才反应过来,那是随风摇曳的风铃……
这风铃在彧君安的心里到底分量有多重?再次目睹风铃身死,他的心该有多痛。
“铃儿!”他吻着风铃的额头,触碰着她的体温。
风铃静静的看着他,手指扶上他的脸颊,彧君安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她要放过他们几个。
“嗖”,彧君安拔出了风铃的发簪,手间生风竟然一下击中了远处正在械斗的展蕴藉,风铃的头发瞬时散了下来,那个发簪充满了内力,是彧君安的怒火,展蕴藉被击中后飞了五米远,暗暗的咳血。
“彧……君安!”展蕴藉惊惶的看着他的方向,他抱着那个粗布破衣的女人,仿佛抱着一个公主一样,他看起来那样尊贵,却偏偏对这样一个女子情有独钟,他忽然明白这个男人为了风铃单骑跑到北鼎只为了确认那个女人是否安健这件事并不是愚蠢,而爱情也不只是古老的誓言。
羽吝慌张看着他,那是他最崇拜的人彧君安,也是杀了他的主人,还了他自由的人,虽然他的阿主十恶不赦,但是他始终是主人的奴隶,他这辈子最羡慕的就是彧君安了,那是都刃赫赫有名的青年将军。
彧君安看着独孤羽吝,“除了铃儿,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天字五号,但是铃儿喜欢你,我就从来都没有插手,刘审给你传的信息全都是我传递的,我在南斐两月,知道你是一个没有利爪的独孤家的遗孤,没想到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东西,既然铃儿有事我就让你们两个都陪葬!”
趁彧君安还没动手前,那二人狼狈的起身展蕴藉觉得可怕竟把独孤羽吝丢向彧君安,他逃命倾尽全力骑上了快马,雨霄觉得这人鼠窜一定有人治他,好好的一个大侠居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丢在风铃附近的独孤羽吝却跪下了,彧君安可不吃他这套,看着风铃的样子也不适合大开杀戒,这风铃一直祈求原谅他,看来这风铃果然是有了普通人的感情,彧君安心疼她,她变了,不再高高在上不分五谷,她变了,她会看着他像看顾湛一样,她变了,她会哭会软弱不会用剑像个草包,可是她还是真正的她吗?
独孤羽吝一直蒙在鼓里,他以为终于可以自己操纵命运,可是他却被牢牢的按住了,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控制他命运的男人,而他的师兄不过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小人,雨霄说的还有可信之处,而他也可以稳定下来杀了雨霄给他亡人报仇。
“我不会走的”
风铃没有力气理他了,彧君安蹙眉抬头,眼神如同坚冰利剑,羽吝吓得一呆,他毕竟是学医的杀手,看见独孤羽吝没有要走的意思。彧君安一掌将他击飞,他的武功也是那样深不可测,风铃的剑术虽然精到,但是也是江湖中人对她的捧杀与抬举,毕竟敢伤害陇夏那个王爷的,只有她这个光杆的丑女红脸风铃,风铃喜欢顾湛的传闻被顾湛封锁的死死的,不然那就是顾湛的耻辱。
“彧将军,我想知道龙**孤家的事情,我要追随您”独孤羽吝爬起来,一步一跪。
彧君安根本不理他,他把风铃抱起来,按压着她的伤口,割开了他的手腕,血涓涓的流了出来,风铃大概道了它的是什么意思,她无力的摇着头,她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他的血液流入了她的口中,就好像一种灵药一般,风铃身上的蛊虫也怦怦地跳着,好像在一同修复她的伤口,是伽罗庭的喜乐蛊,她这个蛊虫叫什么来着?喜乐蛊的喜蛊?彧君安有些欣慰,风铃有救了!他是她一辈子的药引。
彧君安是那朵副产物的焱世彼岸花的血牛,所以相对于风铃来说,他的血液就是风铃的补药。
风铃疲惫的闭上了眼。再次醒来,她还在彧君安的怀里,马车上还有那个害怕躲在一旁的冬荣,他求着彧君安,他不要离开姐姐,虽然在北鼎,那个妖男哥哥对姐姐也非常好,没想到这个姐姐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哥哥。这个姐姐到底是什么来历?
那个赫连格应该带着芷欢姐姐走了吧,对于冬荣来说,他早就把这一辈子都兑换给姐姐了,因为她为了自己可以命都不要的与妖阶为敌,妖男哥哥也让他照顾好姐姐。只是这个救了姐姐的哥哥真的好威严,他抱着姐姐的时候好心痛,他一直滴水未沾的看着姐姐,大概是爱吧。
马车上彧君安看着风铃,注视着她,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他撕开那张膏药,看见了她那溃烂的半张脸,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铃儿我不会离开你了”。
风铃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这些人为什么认定了她就是风铃?难道就不可以像独孤羽吝那样装傻吗?独孤羽吝,是一个多么通透的人,他甚至知道这个风铃就不是原先那个原著风铃。
独孤羽吝在原地跪了一整天,彧君安并没有要让她跟着一起走的意思。现在他应该会去给他的妻子也就是那个亡魂找一个活人冢。而这个人选就是楚倾歌。是一条不归路啊!但还是不知道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大概他还是会去找彧君安。
风铃觉得自己是有些自私的,如果没有独孤羽吝,怎么会有男主女主的相遇相知,但是如果不放他走,彧君安一定会杀了他,他爱惜她,怎么允许有人动她一根汗毛。
风铃当时做的就是她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风铃还有一点私心的,天五是她来自这个世界的第一丝温暖,就让这随着风铃一起死了吧,独孤羽吝,这龙**孤家的一根独苗,第二次劫持楚倾歌,是让成年女主再次遇见男主的钥匙,看起来这本书要进入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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