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
风铃一路看着春天生机勃勃,反而好久没有看到雪了,竟然有点恍惚了在北鼎被困的日子,北鼎的雪,就像相思银白的头发,那样浪漫又凛冽,他现在身体应该好了吧。
风铃照就回了茶酒摊,四处十分寂静与平常的饭店不同。
风铃东张西望消化着出灵老头的话,突然眼前的一幕让她无比震惊,茶摊里有三个人,赫连格站着,另一个背对着她,好像是天五,风铃奇怪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个黑色背影她记得和天五一样。
更可怕的是,风铃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赫连格旁边就是他的师傅展蕴藉,开篇送原主风铃上西天,妆成顾湛的那个老谋深算的展蕴藉。
风铃石化了一阵,急忙躲在一旁,她看不见那个黑衣男人的正脸,但是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天下人无数,这个人不要是那个在生死符伴她左右的天五,虽然很久不见,但是与展蕴藉在一起那便不是好事。
赫连格与他师父交谈甚欢,而迷魂快剑展蕴藉,是一个大叔的模样,一圈细小的胡茬,居然是细致的短发,应该是为了方便易容。
茶摊边上有血,风铃觉得自己有危险,怎么不见伏羲叔叔和冬荣?风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蹭”一把飞剑飞了过来。
风铃用她敏锐的洞察力躲了过去,可是他披散的头发还是掉了一截,剩下的部分凉凉的挂在脸上。
“师父,手下留情!这是故人留得女婢,是人情!”赫连格觉得的师傅虽然六亲不认,但是最认情谊。
赫连格认为,师傅不认骨肉血亲,但是却对朋友这么相信,那他的家庭一定是非常的可怕,现在师傅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风铃不敢抬头,装作为畏缩的样子,现在元可樱还不知道原主风铃在这个世界上的故人,看见复活的她,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对于杀手来说,应该一眼就能认出他的目标。而且风铃是一个多么强劲的对手。
“迷津风铃?”这气息认人是不会错的,可是这女子蓬头垢面,身形涣散,内力混乱于无,根本没有武功,跟那个棘手的迷津风铃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
“什么?”那个形似天五的人,听到了风铃这名字,终于露出了他的脸,这真是一张妖恶的脸,他的眼睑下面有很多的花点,是南斐少数民族的标志。
“师傅,你认错了吧?它就只是一个哑女”赫连格怕风铃被杀了,缺少了平日里的乐趣,更重要的是受人所托,这丫头可不能死在他这!风铃的脸上贴着半拉膏药,刚才被削掉的头发,正好又遮住了另一半的脸,这等样子真让人怜悯,但是杀手根本不在意这些边缘人的死活。
风铃赶紧拿起茶壶给他们续上茶水。她现在更担心冬荣,这孩子长的好看,属实扎眼,与古铜肤色的赫连格在一起真是让人疑惑的。
“蕴藉兄,真有趣,这女人怎么可能会是迷津风铃?阿主非要让我给那个女人当下属,如今天字宫已经散了,我自是不能在那受俯首低眉之事,索性杀了其中之人换了认玉才得以逃脱,多谢展兄的易容之术,与魔圣手的易容之术有一拼呢!”
天字宫已经散了?那现在生死符不就异位了?那个顾湛也认为她死了?生死符就这点本事吗?算了,天下之大,不能将组织看做神明。
毕竟北鼎是不毛之地,晴空也不知风铃去向,得知已经滥骨三月,按照北鼎的风俗是水葬,割裂尸身喂食人之鱼。彧君安前去断发合葬只是取到了风铃曾经的嫁衣冠。
“吝儿天福,南斐虽灭,龙台可期”是了,展蕴藉是白祁墨的门客,跟着男主这路就宽了,吝儿?是天五的名字吗?
“本来风铃蕴藉兄的一击就应该死了,谁知道那大傻子彧君安虽然去求鬼医要了那毒药彼岸花才让的女人苟延残喘,现在那女人起码死了已经有三个月了,彧君安去北鼎看见那一具枯骨,竟然削发陪葬,真是报应不爽。”
“你家的阿主,想的深远,却没想到彧君安会杀了他,现在你倒是自由了,这该感谢彧君安还是要向他报仇呢”
“师父,你为什么和刘审合作,他是出了名了放肆”
“格儿,你在南斐,才是出了的放肆,如果不是为了羽吝,我怎么可能跟他合作?”
“羽吝谢过展兄,我家阿主的遗愿就是除掉迷津风铃,如今迷津风铃已死自是两清了,还有一个就是为了小姐,给她找一个魂归处”
独孤羽吝?风铃的脑海里面闪过这个名字。她口中的小姐是刘审的大闺女刘沾衣。和独孤羽吝是死魂冢。也就是冥婚夫妇,当年是刘审给他十岁的亡女找的童夫。
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天五不是天五,当年死的不是两个暗卫,而是三个!那这个天五,是那个陪她一直出生入死的人吗?
风铃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确实不能表示出来。这个天五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天五,他居然没有把她认出来,反而是那个老练的展蕴藉对风铃有些出于内心的惧怕。但是从他的气息中感觉到风铃不会武功,就慢慢放下了戒备。
那这个茶摊的血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去哪儿了?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生死符怎么样了?彧君安怎么样了?
风铃内心好颠簸,她踌躇着,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在这里过着悠哉悠哉的生活,而世界的齿轮却答答的转动着。
风铃缠绕相思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