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疾冲一直跟在商队后面,直到他们安全抵达繁阳城,他才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微微的,不可忽视的遗憾。
他一路尾随,直到肖战抵达东城府邸,他还在附近观察了一圈才离开。
月光从窗口打进来,疾冲就靠坐在床边的矮榻上,也没有点灯,就着月光打量着手中的血玉莲花。
这本是肖战给他的定金,可是他如今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单算不算是真的完成了,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拿什么尾款。
可是要他说,就这么一块极品血玉,早已抵得上他这一趟的所有酬劳,要是往常,这东西大抵早就出现在某家当铺或者是银楼之中,毕竟他当赏金猎人,为了不过是一个财罢了。
这东西再好,在他手中也比不过实打实的银子有用。
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一次他却有些舍不得了。
疾冲收回血玉莲花,将它贴身放好,忍不住双手枕在脑后,任由思绪放空。
他出身溍国王府,后来又投身军营,什么东西没见过?
不管是王公大臣之间当成是风流韵事分桃断袖风气,还是军营之中因为常年不见女子之间的相互慰藉,疾冲其实都知道。
可是之前,他从来不曾把自己当成这些人的同类罢了。
而且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男子之间的情谊,又有多少是能走到最后的呢?
最初发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疾冲是惊慌的,是愧疚的,是不能接受的。
因为这样的事放在上层人士之中,大抵就是可以呷弄嬉笑的趣事罢了,其对象大多也是权贵之于那些不可反抗之人,不过当个玩物养着,说起来也不过一桩风流趣事,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们娶妻生子,三妻四妾。
再到军营之中,那更多的就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的相互慰藉罢了,等他们卸甲归田,他们还是要娶妻生子,子嗣延绵。
那么他对肖战呢?若也只是一时兴起,何尝不是一种亵渎?
那样的人物啊!就算他一直觉得那是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物,那也不能否认肖战的人才吧?
甚至能用一年的时间建立商号,积累让各方震撼的财力的人,比之大多数英才还更加厉害吧!
说什么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财力到了一定程度,那是可以通天,甚至是可以翻天的。
而疾冲,从来不曾怀疑肖战有这样的能力。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是疾冲就是认定了那人就是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哪怕他总是暗自嫌弃肖战是小白脸,可事实上呢,那人眼中的波澜不惊,冷静沉着从来就没有变过。
疾冲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不切实际,这样一个人,自己动了心思仿佛可以理解,却又不可饶恕啊!
皎洁高冷的明月就应该在天宫之中,他又有什么资格将那样的人拖入泥潭?更何况,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的人是自己啊,那人又如何要为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心思费心?
疾冲闭上眼睛,明日,便离开吧,逃避虽然可耻,可是于自己而言,也只有逃避这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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