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肖战悄悄地起床,轻巧地将自己的被子折好,又帮边上喝了一夜闷酒的魏无羡盖好被踢到一边的被子。
看着这人沉睡中仍然皱着的眉,肖战心中的念头更甚了,既然他还舍不下江氏,那还是谋求更平和的方法吧。
肖战来到江澄的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见江澄,想着魏无羡,将心中的那份排斥先放下吧。
江澄抬头看见肖战,有些不高兴地说:“肖公子?你怎么来了?你不会是来给魏无羡当说客的吧?还是,一开始魏无羡就是被你怂恿着要离开江家的!”
江澄因为魏无羡昨夜的话,也是一夜未眠,心中压抑着怒火,也不管肖战是不是外人,说出口的话自然不好听。
肖战行了一礼说:“我确实是为了羡羡离开江家的事而来的。”
肖战对于应付这种开口就没几句好话的人没什么兴趣,更没有哄着对方的义务。
江澄果然易燃易爆,一下子就怒了,“你们还真敢说!魏无羡他凭什么退出江家?你们当我江家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肖战早就意料到会这样,也不生气,继续平静和缓地说:“那么请问江宗主,魏无羡又为什么不能退出江家?”
江澄怒极,“他魏无羡可是我江家养大的,从小到大,吃了我江家多少米,受了我江家多少好处?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不可能!”
肖战的声音还是不温不火的,“江宗主若说魏无羡是被江家养大的,这个我不否认,不过就因为养育之恩,他就要一辈子受江家驱使了吗?这未免太霸道了!
羡羡已经准备将射日之征所有功劳结予江家,这难道还不够吗?”
江澄气笑了,谁要他魏无羡的功劳!“养育之恩重于天,自然不够!”
肖战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摊开来说,估计这人真把魏无羡的所有付出当成理所应当了。
他直直地看着江澄,说:“唉!江宗主,有些事我并不想说得太直白了,你一定要说这养育之恩的话,那么我也想问问了,你们江家,到底是将羡羡当成什么在养育?死士吗?
据我所知,你们江家虽然给与羡羡宗主首徒的名义,却从未给过他一分月例,羡羡的父母也未置灵位于江氏祠堂。
又传羡羡是江家家仆之子,那么我请问,魏长泽是你江家仆从吗?卖身契何在?就算他是家仆,也早已退出江氏,又何来家仆之子之说?
再者说,就算家仆,也是有自己的月例的吧?为何羡羡从小到大都没有?
还有射日之征至今,你江氏,给过羡羡什么样的身份?又给过他什么样的待遇?除了一个空荡荡的营帐,云梦江氏,有给魏无羡准备过一寸布,一粒米吗?
江宗主,你敢仔细说说看吗?”
肖战的话逐渐趋于尖锐,江澄的脸也越来越黑。
江澄的脸色黑沉,但仍然嘴硬:“这是我江家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肖战又笑了:“江宗主,你说,这些事要是被仙门百家的人知道了,然后我再带羡羡离开。到时候大家到底是说魏无羡不是的人多?还是说江氏的人多?”
肖战的笑容仍然和煦,江澄的脸却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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