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嫣坐在那辆黑色老爷车里嫌弃的甩了甩手腕,瞥了小小姐一眼,无奈了,“今天的香膏是肖墨亲自涂的,你还给我涂这个。”
小小姐见她上车了,就也上去了,刚坐下就听见她家小姐的抱怨,她不仅没感觉到沈语嫣的烦闷,还感觉到了深深的,对单身狗的恶意。
小小姐偷偷翻了个白眼,就对着她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沈语嫣也不客气,很果断就上手捏了捏小小姐的脸颊,随即这只作恶的小爪爪就被无情的拍开了。小小姐手里捏着那个小瓷罐,很随意的把玩着,“这香膏好歹是送你的,你看你一点都不用,合适吗?”
沈语嫣没回答她,只看着小小姐手指间随意捻着的小罐子,她轻轻撇了撇眉,指了指那个清绿色的小罐子,“小小姐,这个好像不是瓷的吧?看着......倒有点像翡翠,特别是......”
沈语嫣轻轻执起小小姐的手腕,靠近了就能嗅到熟悉到已经不想再闻见的味道,她猛地拧起了眉毛,但手上动作没停。她把小小姐拿着罐子的手移到车窗边。
车子在走,刺眼的光线一晃一晃的,但还是隐隐透过罐子半透明的质地,直愣愣的进了车里两个少女的眼里。小小姐没怎么接触过翡翠,她更喜欢质地透彻的水晶,但沈语嫣很了解,她有一家几乎被她遗忘的珠宝行。
沈语嫣几乎在看到罐子半透明的一瞬间,就基本肯定了这是翡翠本翠,小小姐还一脸懵逼的扭头看她,沈语嫣无所谓的放开她,耸耸肩,“先不论这是不是翡翠,至少绝对不是一个瓷器。”
“靠!”小小姐瞬间把小罐子握紧了,生怕自己一个手滑,能要了她几个月工钱的罐子就碎掉了,“这是翡翠?我靠,没看出来啊,那书生还挺富有哈!”
沈语嫣不置可否,她拉过小小姐的手腕,上面的香膏还很浓郁,她手上那个不行,跟其他香混合了。她凑过去鼻尖耸动,一瞬间,她就狠狠的拧起了眉毛。
小小姐对这些不是很了解,被放开了就自己闻了闻,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她疑惑的看着沈语嫣,心里升起了一个不妙的想法,“语嫣......这东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就在小小姐已经拿出手帕准备把香膏擦掉了,沈语嫣开口了,“应该没问题。”
小小姐拿手帕的手顿了顿,直接把手帕扔开了,“那怎么了?我看你闻了之后眉毛就没松过......过期了?!”
沈语嫣摆摆手,“没有,就是感觉有点腻,这个香本来是清新舒畅的感觉。不过不用太在意,可能是制香人手艺的问题。”
小小姐抿了抿嘴,“那看来这真不是他在我们的自家香铺买来糊弄你的。”
沈语嫣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这个观点,不过下一秒她又补充,“但还是要盯一盯,我总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嗯......很奇怪。你看他明明一身书生扮相,右耳耳垂上却有一个耳钉痕。”
小小姐拍拍手,“对对对!我说他怎么看着就奇怪呢!确实!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贵家公子不差钱的感觉!”
见小小姐领悟了,沈语嫣微微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最近铁匠铺好像有人闹事。”
“啊?”小小姐有点惊讶,“铁匠铺也有?我一直以为铁匠铺没人敢闹事呢,毕竟每次去都能看到一块散发着‘烫死人’热量的铁块。”
“昂,一开始听说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几天大有越闹越凶的架势,还是去看看吧。”沈语嫣说,“那个管事的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每次闹事也就是拿着烧红的铁块继续工作。”
“啊——那不是越闹越凶吗?这要搁我我也闹,哪儿有一句话不说净拿个大铁块吓唬人呢。但他的手艺倒不错......”小小姐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经历,下意识摸了摸左臂上侧。
沈语嫣注意到了,眼神晦暗了一点,伸手不经意的摸了摸小小姐左臂被绷带遮挡的地方。
铁匠铺和香铺就像两个极端,相隔很远,每次往返都要跨越大半个城镇。倒是车里刚安静了没一会儿,铁匠铺就到了。下车后沈语嫣观察了小小姐一会儿,见她情绪还算上佳,也放下心了。
她们刚下车,就听见铁匠铺里吵吵嚷嚷的声音,小小姐先皱了眉,沈语嫣没多少感触,跟在小小姐后面,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去。
刚进去基本就能看清是怎么了,那个正在吵嚷声里若无旁人打铁的,就是掌柜了,而正在轻声细语劝的,才是店伙计。而闹事的,也不出什么意外,穿着朴素,是几个汉子。
沈语嫣拉住刚想靠近的小小姐,靠在门框上听了一会儿,才弄清这次又是怎么了,小小姐听了一会儿就无聊了,凑到沈语嫣耳边说,“这是因为铁剑断掉了来找事的啊......”
这个场景他们不常见,因为打的剑坏掉来的,这还真是头一回。
沈语嫣听了一会儿这明显不是他们这个知识水准能说出来的吵嚷,不耐烦的敲了敲木门,她用力很大,木门也被敲得剧烈颤抖起来。
前面的动静停了,齐齐回头看着沈语嫣,小小姐已经不见了,而沈语嫣也乐得如此,轻轻拍拍手,似乎在夸奖他们,但脸上挂着的嘲笑太明显,六七个大汉瞬间就不乐意了。
其中一个一看就是领头的,衣装也带上了几分险诈的意思,看起来确实比其他几个聪明的人站出来,他上下打量了一通眼前的绝色美人,眼睛有点亮。
他下意识理了理衣袖的领口,小心翼翼的开口,哪儿还有刚才凶巴巴的样子,“这位小姐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沈语嫣嫌弃的瞥了一眼他,也无所谓的开口,“哦,没什么,就是......”
那几个大汉看见她眼睛都直了,听见绝妙的声音更是愣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沈语嫣笑了笑,“这是本小姐的地盘,几位......几个意思?”
这么一说,领头的那个人瞬间就明白来自的身份了,乐呵呵的附和了一句,“想必小姐就是温柔贤淑的沈小姐吧?哈哈,久仰大名。”
他对着沈语嫣抱了抱拳,“在下几个兄弟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沈小姐别误会,就是我们有个兄弟在这里铸了一把铁剑,但在城外山上遇见猛兽的时候,剑断掉了。”
沈语嫣冷冷的,“嗯,那你们兄弟人呢?”
那人也会来事,一提这个就做作的抬袖擦了擦干燥的眼角,哭哭唧唧的诉苦,“我们那个兄弟命不好啊!因为一把断掉的剑,就命折在那深山猛兽口中了!等我们......等我们兄弟几个赶到的时候,他就......他就被那猛兽叼在口里了!”
沈语嫣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引得对面多有不满,她摊手,“意思是我家的剑出了问题?阁下几个可有断剑的证据?血口喷人可有点毁坏我家的名声。”
为首的那人还没开口,旁边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吵起来了。
“要什么证据?我兄弟就是因为你们家的剑命折在山上!”
“就是,要不是你们家的剑出了问题,我兄弟现在应该生龙活虎的!”
“你别看你是个女娃,就能糊弄过去!”
“还说我们血口喷人?今天这事没完,我们兄弟几个跟你没完!”
“别看你是个女娃,我们就不敢打你!江湖之争向来不论男女!”
沈语嫣扬眉,“那就是说你们拿不出来了?”
为首的那个人示意身旁人安静,上前离沈语嫣近了一步,“是这样的沈小姐,我们当时见那把剑害了兄弟的命,就没把其留下来平添心烦。但我等所言句句属实,还请沈小姐还个公道来。”
沈语嫣说,“那你们说哪儿家的剑不断?”
为首的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下拔出随身的长剑,“这是在下随身佩来三年的剑,削铁如泥,坚不可摧。”
远处的掌柜听这架势,就什么都懂了,叹了口气,心里默默为来闹事的人点了一炷香。
沈语嫣冷冷的看着他们,扬了扬下巴,“那你们呢?有没有自己觉得坚不可摧的剑?带了没?”
闻言,兄弟几个也纷纷展示佩剑,沈语嫣扫了一圈,确实没有她家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随手在铁匠铺旁边的置物台上随便拿了一把长剑,问掌柜,“这是什么时候炼的?”
“回小姐,就是跟他们称断剑的那柄同一批的!”
沈语嫣满意的掂了掂,手感不错,对着那群人说,“跟我来吧。”
沈语嫣二话不说就把一群人带到了铁匠铺后面不大不小的一处院子,算是一个临时的练武场。
她对着那群人来势汹汹的没什么评价,依旧冷冷的,倒是眸里多了几分兴奋,“这样,这柄剑是跟你们所言中的断剑同一批的,而你们手里都是自己佩了很久的,我们打一架。”
“你们六个,对我一个,比比谁家的长剑更为优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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