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梦正香,我便被一脸冷清的帝君拧到了校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抬起头看着比我高很多的武奴,叹了口气再悠悠看向远方一处案底旁正着手于一个紫色物体的帝君。
“帝君,这是…”
“我的人,只有强者,弱者是不被允许站在我身边的存在”
紫槿轩俊容清冷严峻的端详着手里的东西,端详了半响便继续雕刻。
丝毫没有抬起头看过我一眼半眼。
“我的人…”夏七夕嘴里喃喃自语细细揣摩这三个高深莫测的字。
紫槿轩给她创造变强的条件,他自然十分高兴。不然私下里,还得去捉摸如何变变强,倒是省了不少心力,而且紫槿王朝最强王者亲自训练,绝对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
这么一想,心情颇佳的人唤出紫槿琉璃扇,便拉开架势准备与那武奴打上一架。
忙于着手雕刻一件紫色物体的紫槿轩突然顿了一顿,紫眸看向夏七夕手中的紫槿琉璃扇。那紫色瞳孔生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凌厉。
我的手心紧了紧,那紫槿琉璃扇散发出了一阵白色光芒。却在下一秒落进了一只好看修长的手指间。
瞧着紫槿轩黑沉沉,冷冽冽的好看面容。我咽了咽口水。
落下一个气势的眼风,不屑的将紫槿琉璃扇扔开了好远。
随后扔了把剑到我脚边。
………
与武奴过了几招我能勉强撑过小半个时辰。突的,那武奴一掌打在我的肩上。
我退了几步,稳了稳脚步,举起长剑刺向那武奴,却忘记这招是一记损招…伤敌三千,自损一万。
那士兵一躲一攻,削去我一截衣裳,虽然他极力稳住了却还是割破了我的肉。
顿时,我疼的闷哼一声
那武奴脸色一白,吓得不轻。
正在雕刻器物的人听到了一声的闷哼,手中的利器一个不稳划在了手心。蓦地,滚烫的鲜血染红了手中的东西,擦了擦那器物上的血迹,他不在意的掩住了手心的鲜血。
过了午膳,我忍不住好奇心,悄悄度步到案底旁,探眼看去
只见一堆杂乱的物器中间,安静的躺着一支紫色的簪子,摇曳着倾姿的星辉,紫色凤凰中一朵紫色槿颜绽放,紫色槿颜花瓣却染了凝固的血色,似槿颜,似血莲,朵朵生姿。
看得发呆,我忍不住拿起了那支簪子细细打量。
这簪子分外眼熟,刚才紫槿轩手里雕刻的物体…好像也是紫色来着。
蓦地,身后响起了一句“去学骑射!”
我的心一抖,手也抖了下。
手中的簪子一个不稳离开了我的手。我是与簪子有仇还是怎么的?
紫槿轩一瞬到了我面前,稳稳接住了那支簪子轻抿了唇角。
我明显感觉到他松了口气。
“帝君这簪子…你别告诉我是你亲手雕刻的…”凤中有花,紫中带血,难为他了!
“是又如何”紫槿轩依旧沉着冰块脸了扫了我一眼,别开了目光。
“可是,男人怎么会做这种东西?”
“谁告诉你,男人不能做这种东西?”
“我爹爹说的阿,每次我娘亲管他要情人节礼物他总是用买,我娘亲嫌弃无诚意希望他亲手做一份礼物的时候,爹爹就说男儿不会去做女儿家的东西!”也不知道我又怎么惹他不快了。
紫槿轩坐在软卧上,闲情逸致的撑着下巴得意的端详着紫色凤簪,听了我的话后,抬眼看着我道“你被骗了”
“阿?”
“那只是你爹偷懒找的借口”
“我居然信了。。”
“这不怪你,都是智商惹的祸”
“………”
为什么我感觉帝君他怼人的攻力又上了几层楼。
骑射这门课业,于我相当简单。夏家的人,又怎么能连这个都不会?
入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用残存的意志坚持着爬回了我的床。
在这种极累的情况下,我基本上是一沾床就睡着,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都记不太清。
只知道在不知什么时候,一双冰凉修长的手指动作流利的解开了我的衣裳,我怎么感觉这双手对我衣衫如此轻车熟路。接着,早晨被那武奴割伤的地方覆上了一阵清凉。之后便不在有疼痛感。
月色下,紫槿轩掩了夏七夕房间的木门后,看向了早已候在门外的清琰,雪色衣裳衬得淡漠的面容更加清冷。紫色清眸中是一片冷静。
清琰行礼过后道了句“君上,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便随着紫槿轩走向了兵藏阁。
木檀桌上置着许多世间稀罕之物,紫槿轩扫了一眼后,便坐了下来。
“君上,这些东西皆是制上乘兵器的必须物件,且这千年铉冰玉也属世间罕见之宝,若不是君上用了半块浮曦玉从槿嫣帝姬那里换来,想必,很难找到第二块的下落了。”
更不用说金滟规与那指间泯。
这两样东西可是金璃国镇国之宝。也不知帝君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从他姥姥手中把这些东西骗来的。
紫槿轩正认真的描绘着一张图纸“你想说什么。”
清琰欲言又止道“帝君对汐娘娘的心思颇多”
“本君只是不希望那个蠢女人还没发挥出价值就先被人弄死了。”
清琰拱拱手道“帝君不必跟属下解释,属下明白!”男人嘛我们都懂的。
正描绘着图纸的笔尖停了下来,紫槿轩瞥着俊眉注视清琰“本君觉得你没明白”
兵藏阁的灯一夜未灭,清琰,帝君一夜未眠。
天知道清琰多无辜,帝君他追女孩子的路数奇葩竟还连累他打了一晚上下手。要知道,他可是刚出了任务回来啊!鬼知道,他多困多累!
……
第二日,又是残酷的一天
今天到是换了任务,一根根木桩下铺满了尖利的石子。若是不小心摔下去,免不了个皮开肉绽。锻炼的是个什么由头我也不知道。
但从小到大,像今天这样残酷艰难的磨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可能是被养的有些娇生惯养了。
我艰难的在木头桩上举着剑练习。脚下动作万分小心,下面那些锋利石子可不是开玩笑的。尽管我再如何小心,也还是险了一招。
……
在我一头栽下去的时候,紫槿轩慌乱的跑向了我,
他的雪衣染了几分血红,刺目惊心。
我的唇砸在了他的唇上,柔软冰凉。一丝血腥在口腔蔓延。
“二位真是好情趣!”绯羽夜不知何时与一堆婢女奴才站在那校场门口,一脸看戏的模样欣赏着我和紫槿轩的表情。
帝君冷着冰块脸看向绯羽夜。
绯羽夜挂上了抹玩味的笑道“帝君,本君看上了你”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又挂了。
就连一向清冷的紫槿轩都染上了几分摒弃。
唇角一抿,眼角一沉,俊颜上就六个字,老子看不上你!
绯羽夜早料到他的这个表情,笑笑,便又道“你的贴身侍女安初夏美人!”
紫槿轩淡定的祭出苍紫,淡定的擦拭苍紫,淡定的说道“你方才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绯羽夜沉默的看着随时可能砍过来的苍紫,嘴角一抽,干笑道“我看上你了。”
“嗯。我不是断袖,不过本君倒是可以昭告天下为绯夜帝君寻位帝夫。”
好毒啊紫槿轩!……
………
今夜,倒是一个好天。
我扶着已经死去的腰这样想着。
当我与琉璃瓦上的黑衣刺客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黑衣蒙面刺客手中的刀凌厉的飞向我,下意识的避开了,再与那刺客周旋了几回合之后,我才发觉,紫槿轩他这几天的魔鬼训练终究是有用的。
几个刺客一个翻身,便已到了我面前。
我唤出紫槿琉璃扇,刺客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我手中紫槿琉璃扇一阵一凌厉的扇出风刃。击退了几个刺客。
紫槿琉璃扇究竟是一件多么罕见的宝贝呢?怎么无论是谁看到我唤出它,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纵是我身手矫健不少,也难敌刺客阴险,一个声东击西,另一个持了把剑挥向我。
那刺客的刀砍过来时,我忍住了大呼!帝君,睡你麻痹,起来救命!
不过,自从上次给他解释过这些话的意思后,我就没再敢一本正经的骂他了。估计,我的话一出口,还没被刺客的刀砍死,倒先被他给做了………
在我闪神的片刻,一阵白光咋现。接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寂。
一地的刺客尸体。
清衣男子步着阵阵月光而来,身后是一轮明月。风微恙,清衣广袖下的三尺青锋染了血腥。
“烯哥哥…怎么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总是会出现呢?”
“夏夏,我说过会护你一世周全”紫槿烯伸出细腻修长的手递到了我面前。
我毫不犹豫将手递过去。他便将我拉了起来。力道没有把握好,一个不小心,我到了他怀里。听到了他有些乱的心跳。我诧异的扬起脸看向他。
那张一派从容润玉的面容,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由脸颊到耳尖,动人非常。
月色下,琉璃瓦上,雪色身影笔直修长,清冷孤寂。
指间清冷杀气的微光隐隐褪去。
隐藏在雪色衣袖下的手指,紧握着一枚琉璃色的半戒,指尖泛白。
“君上为何不去护着汐娘娘?”
锦言收回目光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了自家帝君。触及帝君有些怔的目光和略显苍白的脸色时,又有些于心不忍。
听到锦言的话,紫槿轩的俊眉微瞥,冷声道“你瞎了吗?这是一场局。”
锦言愕然“什么?”
紫槿轩白了他一眼,目光便看向了天边那轮明月,清冷,淡漠“这是紫槿烯布的局。”以情为饵,心为刃。不过,紫槿烯,游戏一旦开始,很难停止。
“那君上为何不去告诉汐娘娘?万一,娘娘迷恋上烯王爷的话…帝君!你会哭晕在茅厕的!”
“……”若敢如此,他会去捏死她的!
见帝君一贯清冷,锦言无力吐槽道“帝君,闷骚是种病,得治!若继续如此下去,媳妇早晚得跟人跑了!”
“活腻了?”紫槿轩一个眼神看过去,锦言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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