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手腕抬高!我是短你吃的了?还是短你喝的了!没劲儿吗!”
大清早,中军将军府中,裴将军的吼声格外地大。
少女身着红衣,青丝束成高发,和京城中娇生的小姐们不同,手腕抬高后,右手猛地一拉,箭划破空气,稳稳当当地射中靶心。
裴佲溱心里满意,嘴上却忍不住说上两句:“勉勉强强,下次上马试试。”
楚婉知晓他的口是心非,扬唇明媚一笑:“下次一定。”
旁边的奴才上前提醒,楚婉这才想起,她今天和杜晚候,明徽太子还有约呢。
“爹爹,女儿还有事儿,就不打扰您操练啦!”
裴佲溱笑骂着:“臭丫头!净会给自己找些子理由……”
太学府中……
楚婉的头一点一点,和身边坐的笔直的明徽,杜晚候形成鲜明的对比。
夫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十几个学生,只有楚婉一人是女儿身,她打起瞌睡来,实在是过于明显一些。
夫子一连提醒了楚婉好几次,可都是没用,楚婉依旧我行我素,夫子也只好任她去了。
放学时,已近正午。
杜晚候冲着楚婉打趣:“楚大小姐好生厉害,被夫子提醒了好几次。”
楚婉有点儿无语地撇了撇嘴:“我以为你们喊我出来是去崇山上打猎,谁知道是去太学府上上课去啊!”
明徽也没忍住,轻声一笑:“只会习武也不可,要文武双全。”
楚婉摸着别在束腰上的鞭子:“倒是无所谓,以后嫁个温文尔雅的夫君就好了。”
“……倒也是。”
杜晚候轻声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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