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院中那株牡丹吗?我这是正正经经的借花献佛了。”
苏先生笑着用手虚点苏晓婉。两人时常聊一聊,如今很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我们先前也吃过牡丹花瓣,却是炸着吃,到底不如你这个香甜,颜色也好。”
苏晓婉不藏私,把做牡丹卤子的方法说了,两人又讨论了一回如何改进。
就着清茶和吃食经,那一碟子艾窝窝也就下去了,苏晓婉吃了两个,净清吃了两个,余下四个都归了苏先生。
饶是如此,苏先生仍意犹未尽。
苏晓婉笑道:“恰碰上这个时节,才有这糖渍牡丹馅儿,平时用豆馅儿、枣泥就好。”
苏先生突然想起来,“过几日就要立夏了,与这花糕比,我们往日学院里蒸的豆糕就太也粗糙,莫如今年便换成这个吧?”此时有习俗,立夏日吃蒸糕,据说可以不起热痱子。
净清赶忙应了。苏晓婉觉得,先生当到苏先生这份儿上,真好。
哪知过后净清却来求苏晓婉帮忙,“若这糕只是我们学院里吃,再不敢来求小娘子的。但每年节庆吃食,总要给坊里坊外的邻里善信送一送,若做得不好,惹人笑话。”净清七情上面地施个礼,“还请小娘子指点。”
既借住在这里,这点小忙当然要帮,苏晓婉一口答应了。
因人手有限,量又大,沈韶光便建议做豆沙馅儿的——因为不管是蒸、是捣、是滤,量大量小都是费一样的事。
豆沙馅儿在这会儿,还是个金贵东西,倒不是材料多贵重,而是足够麻烦。据说天宝时虢国夫人府豆沙做得最好,称“灵沙臛”,又把豆沙放在糯米糍糕里,因这糍糕捶打得呈半透明状,能透出馅儿的颜色,故而称透花糍。
苏先生一边看苏晓婉指挥着掌厨的大厨炒豆沙,一边跟她说典故:“早些年,长安东市有个糕作坊,透花糍做得就很讲究。因为糕饼做得好,主人由此入赀为员外官,人称花糕员外。
苏晓婉笑起来,行行出状元,果真呢。又遗憾,可惜我是女的,不然也可以考虑考虑走这条路入仕。
看着这些豆沙馅的艾窝窝一个一个的长得十分好看,看了忍不住的让人喜欢让那些想吃的人忍不下心来吃它。
四弟妹王翠芳到的时候,苏晓婉正在院子里鼓捣腌糟鱼。
前两天贪便宜,买了好些个头儿很小的鲫鱼,炖了一回汤,还剩了不少,刺儿多,做不了别的,又不好储存,苏晓婉便把这鱼洗剥干净,晒了起来。
如今已经晒得多半干,便一层鱼,一层醪糟,一层盐,再一层鱼、一层醪糟、一层盐地码在陶罐里。想着等过几个月天凉了,拿出来焖到刺酥肉烂,咸津津的,还带着股子醪糟香,正好就粥吃。
门口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苏晓婉扎撒着沾满醪糟的手,抬眼恰对上一张桃花面,全副严妆,两条眉毛又长又粗,几乎画到眉心,正是如今村里盛行的连娟眉。哪怕被这奇形怪状的眉毛荼毒了不短时间,苏晓婉依旧不习惯只觉得四弟妹王翠芳一副盛世美颜,真心有点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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