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待了十几日,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只是,祁晚樱从未走出过自己现在的房间。除了每日为她送饭的小厮和那天的黑衣人,她也不曾再见过谁。“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来了,在这里闷着也实在是无聊。”她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房门口,打算出去转转。
“呼——”一股寒风迎面吹来,而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门口的男人。
黑衣人:干什么去?
祁晚樱......我...
黑衣人:嗯?
男人忽然贴近了她,他弯下腰,双眼直直地盯着晚樱,看得她小脸通红。
“什么嘛!一会凶巴巴,一会又变成这样,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祁晚樱无聊...
祁晚樱就,出去转转而已。
祁晚樱低下头,企图躲避男人灼热的目光。
不想,话音刚落,自己便被他强行抱起。这一次,他倒没有之前那么粗暴,而是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黑衣人:你个小东西,伤没好之前,不许乱跑!
男人说着,伸出大手在晚樱的头发上揉了揉,语气霸道又蛮横。
祁晚樱我呸!你说谁是小东西呢!还有,我最讨厌别人揉我头发啦!
黑衣人:......
黑衣人: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和她长了同一张脸,就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男人勃然大怒,像个被点燃的炸药包。祁晚樱低下头,对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些后悔。
“砰!”黑衣人疾步走出房间,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在空气中回荡。
祁晚樱又生气了啊......
祁晚樱长得这么可爱,脾气却这么差。
祁晚樱不过,可能正是因为长得可爱,被人宠坏了,所以才脾气这么差的吧。
被他这么来回折腾了好久,祁晚樱的心情也总是一上一下,这会儿,倒是有些累了。
祁晚樱算了,还是再睡会儿吧。
昏暗的烛火左摇右晃,也不知是来到这里的第几天,晚樱就这样沉沉睡去。
“呼——啪!啪啪!”
嘹亮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惊天动地,穿云裂石。像是有皮鞭正抽打着什么东西,再仔细听,其中貌似还夹杂着低低的呻吟。
祁晚樱这是怎么了?
祁晚樱”嚯“地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奇怪,平时费尽力气也推不开的房门,这次竟然自己开了。冷风一个劲儿地往里吹,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祁晚樱喂,喂?
祁晚樱有人吗?
声音在四周回荡,那刺耳的鞭声仍然响亮。周围黑洞洞一片,祁晚樱停在原地,不敢再多迈出一步。
那个黑暗中的声音,低沉地抽噎着,似乎是在忍受什么可怕的东西。
陌懿:啊!
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与之前晚樱在房间里听到的抽泣声极为相像。”看来,是真的有人出事了。“她想着,终于决定去看个究竟。
凭借灵敏的听力和强大的方向感,祁晚樱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那是一间破旧的木屋,看上去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腐朽的木门半掩着,大大小小的窟窿上结满了蜘蛛网。晚樱猫着腰,一点点靠近木屋,借着门缝,偷偷观察起里面的情况。
闪着红光的长鞭在空中飞舞,看似随心所欲,却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最终都落在一个方向。顺着长鞭找去,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蜷缩在角落,任由长鞭抽打。
祁晚樱这不是......
晚樱想起了之前那个来到她房间的男人。此刻,男人已遍体鳞伤,丝毫看不出之前那副张狂霸道的模样。
陌懿: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来......
男子自言自语到。他将自己缩成一团,以此来减少长鞭带来的伤害。
祁晚樱他看上去很痛苦......
看着被长鞭抽打的男人,晚樱有些心疼。“不知他犯了什么错,要被审讯这样责罚。”她想着,试着拉开木门,企图将男人带出房间。
长鞭像是知道有人进来一样,加大了挥动幅度。“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抽打在祁晚樱身上。
祁晚樱唔......
晚樱只觉得背后一热,一股暖流顺着后背,缓缓淌了下来。
陌懿:啊!
叫喊声再次传进她的耳朵,“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祁晚樱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冲进房间。
小心翼翼地躲过长鞭,她来到男人面前。此刻,男人几乎是靠在墙角,已经变得浑身无力。而挂着倒刺 的长鞭,仍无情地向他挥去。
祁晚樱不要!
晚樱大喊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猛地扑向男人,为他挡下这一鞭。
陌懿:你走!别来添乱!
男人大吼到。他费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祁晚樱的怀抱,不料却被抱得更紧。
祁晚樱不许说话。
晚樱沉默许久,终于吐出四个字。她浑身颤抖着,之前尚未痊愈的伤口在长鞭的刺激下全部撕裂。疼痛使她神志不清,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不知过了多久,长鞭停止了挥舞,二人就这样在角落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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