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间隙,祁晚樱环顾四周:木屋里黯淡无光,四周程设简单却不简陋。一张长桌,几条长凳,两个陈旧高大的木柜,还有一张旧木床。榻上的煤油灯静静燃着,跳动的火苗在屋里格外显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苔藓的清香,湿湿的,让人赶到一丝凉意。
“吱呀”木门被人推开,陌懿端着长碟走了进来。
男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向祁晚樱靠近。他面无表情地掀开她被血染红的上衣,单薄的脊背血肉模糊,他又想到那晚被她死死抱住的场景,突然有些心疼。
陌懿: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祁晚樱……
祁晚樱好端端的一个人,总不能看着你被打,自己袖手旁观吧?
祁晚樱如果我不知道,那也罢,只是,看到了,有能力,就不能坐视不理。
祁晚樱说着。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充满了正义的感觉。
“所以,我是在为自己保护弱小而骄傲吗?”
陌懿:所以,这就是你“不坐视不理”的结果?
男人叹了口气,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膏药,轻轻涂抹在祁晚樱溃烂的皮肤上。
祁晚樱疼……
陌懿:忍着点。
他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祁晚樱啊!
祁晚樱唔…
钻心的疼痛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祁晚樱龇牙咧嘴地叫喊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惨白的小脸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她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拼命忍受着。
祁晚樱啊!
尖锐的叫声在木屋里回荡。
祁晚樱不…不要再继续了,可以吗?
晚樱颤颤巍巍地回头,向男人祈求到,声音里夹杂着颤抖的哭腔。
陌懿:可以。
陌懿: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陌懿回答到。
祁晚樱……
听罢,祁晚樱再次乖乖地趴在床上,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陌懿:你不是对我很好奇吗?
陌懿:为了帮你转移注意力,就勉为其难地和你说两句。
陌懿说着,一边挽起衣袖,一边拿起碟子上的酒精。
陌懿:销魂鞭,是我的法器。
祁晚樱??
陌懿:就是你那晚看到“不受控制”的鞭子。
陌懿:那时,我刚为它加强了法力,一时间还难以控制。
陌懿:所以,如你所见。
祁晚樱……
祁晚樱那你为何不躲起来?
陌懿:躲起来,有用么?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语气里透出一丝嘲讽,和无奈。
陌懿:该经历的,无论如何,都是躲不掉的。
陌懿:如果非要打破规律,逃离苦难,那么它将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落在你身上。
祁晚樱……
祁晚樱默默转过头,用余光偷偷看着身后的男人。“话是这么说,不过……为什么听起来,有一点奇怪?”
药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散,渐渐地,清凉的感觉向她袭来。
陌懿:那么。
陌懿:小东西,你犯了什么事儿?
祁晚樱???
“犯事儿?”祁晚樱一脸迷茫。自从来到这里,她就被各种莫名其妙地拷问,挨打、受伤,一个也没放过她。可是,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祁晚樱我…我不知道。
陌懿:不知道?
陌懿:别装了,这里没有别人,反正我也出不去,更不会嘲笑你,你尽管说。
祁晚樱我…真的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祁晚樱反倒有些生气。
“我是稀里糊涂地被抓进来,说不定还是被冤枉的,你这老油条,怎还与我相提并论?”
祁晚樱只是,模模糊糊地听说……
祁晚樱和什么玥珠有关。
回想起昏迷前的种种,祁晚樱回答到。
陌懿:呵…那种东西?
一听到“玥珠”二字,陌懿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他勾起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祁晚樱怎么,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陌懿:和那种东西有关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
祁晚樱……
陌懿:算了,小东西,你看上去也不是个找事的主儿,不管他们给你判下什么罪名。
陌懿:我,相信你。
男人突然向她靠近。他直直地盯着她,半晌,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说到。
暖暖的呼吸声侵袭着祁晚樱的耳朵,她满脸通红。
祁晚樱谢……谢谢陌懿哥!
陌懿:哼…
陌懿:好好养伤吧,别想那么多。
陌懿:有我在,天牢里没人能动的了你。
“离若。”
男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他揉了揉晚樱的小脑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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