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阿如温查斯在温嬷嬷教导下规矩礼仪有了很大的进步,再过不久便是大婚的日子了,也要敲锣打鼓的准备起来了。
太后和福临一行人离开了草原,待到八月底,帝后大婚的日子,如同当年的太后嫁到盛京一样,阿如温查斯在兄长的护送下一路至京城。
阔别了科尔沁草原,纵然阿如温查斯这具身体的灵魂并非自幼长在草原,但心里仍然是无尽不舍的,分开时泪珠子不断往下掉。
阿如温查斯跪在毯子上,磕了头,方才眼含热泪道:“女儿拜别额祈葛,额吉。”
吴克善虽是个偏心之人,但对唯一的嫡女向来百依百顺,自幼疼爱备至的女儿要远嫁了,他心里也是不舍,一夜老了许多的,他亲自起身扶起阿如温查斯,嘱咐道:“这科尔沁一族的担子肩负在身上,万不可任性妄为了。”
阿如温查斯含泪点点头,不远处站在人群里的阿日善好容易被放出来观礼,她满眼嫉妒地望着嫡姐,心里满是嫉妒与不甘。
大妃素来是个严厉人,此刻整个人也很是慈爱地看着阿如温查斯,只是她终究没有说话,此去山高水远,她护在手心多年的明珠,终究要离了她了,她唯一的女儿啊,但愿她能平安长乐一生。
阿如温查斯坐上马车,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可谓壮观,都说吴克善这次倾科尔沁所有为嫡女送嫁,果真是名符其实。
阿如温查斯坐在马车上,她挑来帘子,渐渐行远,只是仍然掩不住的难受与不舍,弼尔塔哈尔听见马车里头的啜泣声,掀开帘子进来。
他虽是草原儿郎,但容貌极其清逸,弼尔塔哈尔是吴克善最看重的儿子,是大妃唯一的儿子,大妃待这双儿女都是寄予厚望的。
“莫哭了。”弼尔塔哈尔拍了拍妹妹的肩,眼中一片清明,“哭肿了就不好看了,阿如温查斯,这不是诀别,将来你能在紫禁城好好的,成为一国之后,额祈葛和额吉都会为你骄傲,还有我们科尔沁的族人,宫里不比草原,人人都敬着你,都谦让你,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你自己一定要长千八百个心眼才是,知道了么?”
“哥哥,你别这样,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额祈葛和额吉让你来送嫁,就是让你好好安慰我的,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阿如温查斯双眸通红,她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弼尔塔哈尔,弼尔塔哈尔一时语塞。
“我只是提醒你为人处世的方法,不是谁都像草原一样敬重你,爱护你。”弼尔塔哈尔顿了顿,“阿如温查斯,有句话我不怕告诉你,便是咱们的姑母,太后娘娘,你都不可以全身心相信。”
“为何?”
其实阿如温查斯知道原因,但她想,照原主刁蛮任性的样子听此话必定要有所一问的。
“咱们不知太后娘娘一个姑母,当年还有一位海兰珠姑母,她是咱们草原真正的第一美人,只是大祭司说她是个不祥之人,便匆匆令她下嫁,而太后姑母自幼便被说是天降福星,后来二人一样入了宫,笑到最后的却是太后姑母,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弼尔塔哈尔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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