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骄傲地走在前面,手法娴熟地倒提着芦花鸡的两只爪子,神情兴奋地邀功道:
聂怀桑:小卿儿快看,瞧瞧我们抓到什么了?
不等人回应,俊逸少年就迫不及待地自问自答:
聂怀桑:芦花鸡哎!嘿嘿嘿,一会儿我们有口福了!
正说着,少年走近,看到白卿卿氤氲着艳色的眼尾,桃花眸里还残留着朦胧的水汽,脸上欢乐的表情瞬间一滞。
少年唇线拉平,眼神微微冷凝,怀疑地扫向另外两人,意有所指地问道:
聂怀桑:小卿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跟在后面的江澄走过来,正好听到尾音,急忙探头观察。
将女孩儿异样的神情纳入眼底,暴躁少年眼神一厉,语带不满地连声发问:
江澄(字晚吟):什么欺负?卿卿怎么哭了?谁惹哭的?
白卿卿尴尬地愣在原地被二人话接话地关心,赶不及向他们解释,就见江澄斜眼瞪向魏无羡,新仇加旧恨地冲动质问:
江澄(字晚吟):魏无羡你说,卿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干的!
江澄(字晚吟):整日三五不着调,方才不打一声招呼就偷偷溜走,如今是不是你把人惹哭了?
魏无羡百口莫辩,反手指着自己鼻尖,气地话都说不连贯了:
魏婴(字无羡):我、我、我干什么了我!
魏婴(字无羡):江澄你怎么别的好事不想到我,一有事就赖在我身上。
江澄免费赠送他两颗“卫生球”:
江澄(字晚吟):哼!这不是你自己平时所做所为赚的吗?
聂怀桑跻身挡在二人中间,插嘴道:
聂怀桑:江兄,魏兄,你俩吵什么?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我还不知道小卿儿究竟是被谁弄哭的呢!
一时之间,三人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蓝忘机隐忍地抿紧双唇,额头青筋直跳。
正要给他们挨个施展禁言术时,幸亏白卿卿也承受不了地开口控场:
白卿卿哎呀,好啦,先停一停,大家先别说话啦。
身边似乎围满了一群嚎叫不止的纯种二哈们,白卿卿耳朵被吵得嗡嗡作响,方才心里那股酸酸胀胀的感动情绪这会儿是丁点不剩了。
少年们敏锐地听出女孩儿语气里的无奈和郁闷,立刻听话地闭上嘴,眨巴着眼睛装乖,从拆家的二哈秒变温顺的金毛。
轻舒一口气,趁着安静,白卿卿赶紧解释:
白卿卿没有人欺负我,刚刚就是一不小心被风迷了眼睛,现在好多了。
被人安慰几句就感动地哭鼻子什么的,也太令人羞耻了,白卿卿不好意思说出真正的理由。
不自然地颤动了下长睫,正好看到安静装死的“大餐”,连忙转移话题道:
白卿卿哇,这只芦花鸡好肥!怀桑哥哥你们这是收获颇丰呀!
聂怀桑也不戳穿女孩儿拙劣的演技,毕竟论伪装演戏一道,他可是佼佼者。
少年收起方才眼底不易察觉的冷沉之色,杏眸清澈如初,脸上重新绽放灿烂的傻白甜笑容,顺着白卿卿的话茬儿,配合着说道:
聂怀桑:还行还行,小卿儿你是不知道,刚刚它在树底下散步,我可是远远的,一眼就相中它了。
聂怀桑:之后,我和江兄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我俩……
白卿卿认真倾听着少年们的“丰功伟绩”,不知不觉就被人拐着一道去另一边,帮忙收拾芦花鸡去了。
控场的白•定海神针•卿卿不在了,江澄看着魏无羡还隐含怒气和控诉的眼神,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嘴角抽了抽,愣是没有说出软和话来。
想起魏无羡之前如何给自己递的台阶,江澄眼神一亮,“礼尚往来”道:
江澄(字晚吟):咳,那个,一起去拾柴火?
魏婴(字无羡):哼!我、不、去!
得,风水轮流转,这次换魏无羡傲娇了。
听着他这熟悉的回应,江澄大手攥紧三毒,磨了磨牙,勉强按捺下火气,毕竟这次是他不占理。
瞅着魏无羡无赖得瑟的模样,想起之前他是如何“一招制敌”的,江澄灵光闪过,也学着亮出杀手锏,只语气硬邦邦得:
江澄(字晚吟):你不去?卿卿他们还等着烧火烤鸡。
听到这话,少年线条流畅的下巴尖一抬,爽快地迈步走在前面,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魏婴(字无羡):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还不走?一会儿小卿卿他们都要收拾完了。
魏婴(字无羡):对了,蓝湛你找个地方好生火,等我们回来。
江澄唇角一弯,和蓝忘机点头示意后就颠颠地跟上去,胳膊“啪”地搭上魏无羡肩头。
二人对视一眼,吵吵闹闹过后,自然又是和好如初了。
留在原地的蓝忘机等人都离开后,这才抬手揉了揉额角。
如此状况频出,吵闹而又欢乐的行路旅程,蓝忘机倒是不曾有过。
轻叹一声,一向不苟言笑的蓝二公子,这次唇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环视一圈,转身去寻找合适的生火点。
看来,其兄长蓝曦臣希望他结交朋友的夙愿,还是很有可能达成的。
丛林溪涧,阳光正暖,少年们分工合作,或是杀鸡或是捡柴或是生火,画面美好而又充满烟火气息,温馨的氛围里默默流淌着的,是彼此间纯粹赤忱的珍贵情谊。
正所谓,当时只道是寻常,无忧无虑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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