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清竹帘半掩,遮住了大量光线,院中玉兰花开得正盛,侍女们在一旁精心修剪。
昨夜陈溪突然让侍女们不准进入清心殿,此时殿中只有陈溪一人。
陈溪穿着睡觉的白色大褂,一腿跷在另一只腿上,刚吃完早茶就咸鱼般的躺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可言。
案上的香炉清烟澹澹,若是细闻能从清浅的沉香水中嗅出几丝白玉兰香。
陈溪我愿一辈子做一条咸鱼。
门外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惊的陈溪坐了起来,腰板挺得笔直,犹如惊弓之鸟。
福福:皇上,福福有话想跟你说。
听到福福的声音,陈溪松了一口气。
陈溪进来吧,进来吧。
福福:是这样的,皇上之前本来是准备登基的,可因为落水耽搁了,登基不是小事,今天刚好是一个黄道吉日,半个时辰后皇上准备登基吧。
陈溪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
陈溪登基的时候人多不多?
福福:肯定很多呀,到时候所有的大臣王公贵族都会前来,那场面可谓是浩浩荡荡。
陈溪心态已经崩了,掐着自己的人中努力,平复着心情。
陈溪这皇上不做也罢。
陈溪我觉得今天不是个黄道吉日,改日吧。
福福: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陈溪真.福福.霸道总裁。
福福:霸道总裁?
陈溪额…没什么,你不用管。
福福:那皇上赶紧准备准备吧,这可是国师的命令。
陈溪国师?
陈溪我堂堂皇上还要听国师那牛马的话吗?
福福:还真要。
陈溪????????
福福:国师可是皇上夺得皇位的关键人物,如果没有国师恐怕现在的皇位该是三王爷的了。
陈溪尴尬的笑了笑。
陈溪我就开个玩笑。
陈溪别当真嘛。
福福:(皇上落水之后变了好多。)
福福:(真奇怪。)
这期间陈溪只能像一个待宰的羔羊,瘫坐在床榻上。
陈溪我命由我不由天。
陈溪既然因我落水不能登基,那么我大可可以再落一次。
陈溪我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陈溪依然决然的站在池塘边,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陈溪我跳。
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落落陈溪的细腰,将她带回自己身边。
陈溪唉,我靠。
沈慈:皇上要死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啊。
眼前男人高大,嗓音低沉清冽却温和,但骨子里还是透出一些阴沉。
那人逆光而立,玉冠束发,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端的是一副绝世容貌。
虽然面向冰冷,但那双眼睛里却透露出一点戏谑。
陈溪缓缓的转过身子,并没有与那人对视,双手握拳,两耳垂却红的能滴血。
陈溪放…放肆,大胆何人?
陈溪声音略小,却还是能听出重重的愤闷感。
那人却轻轻笑道,桃花眼上翘,魅惑却又不失清冷。
沈慈:我可是皇上最敬爱的国师大人啊,怎么几日没见就把臣给忘了呢?
沈慈弯下腰慢慢靠近陈溪,陈溪条件反射的一弹,与他保持一尺的距离。
沈慈心中疑惑,心想皇上甚是古怪,却忍不住打趣。
沈慈:皇上这是怕臣闻道皇上身上的狐臭吗?
陈溪你…你大胆,信不信朕砍了你?
沈慈:砍我?
沈慈眼里满是不屑。
沈慈:没想到皇上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啊,枉费我一番苦心啊。
陈溪憋红了脸,因为社恐口吃严重,再怎么跟沈辞耗下去估计也是吵不赢了。
陈溪干脆甩甩袖子背着手赶紧离去。
陈溪(我想换个星球生活了。)
陈溪(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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