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你想怎么做?
安若素笑了笑。
安若素:我对晋王并不了解,哪里又有什么好计策呢?
说完,她就笑盈盈地盯着周子舒看,意思很明显。
周子舒沉吟了片刻,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晋王的一切尽数告知。
若说原本他对晋王还有几分香火情,借着七窍三秋钉的特性诈死遁逃,也让他对晋王存了几分愧疚。
可是,晋王的不依不饶斩尽杀绝,已经让他心凉。
再加上晋王竟敢打素素的主意,更让他怒火中烧。
既然对方不仁,那就怪不得他不义。
如果双方只能活一个的话,周子舒会坚定地对晋王说:请表兄赴死!
安若素:妄图靠暗杀搞政变,这个晋王,还真是个小天才!
她语气里的调侃与嘲讽,就像装进麻袋的锥子一样,一不小心就露出头了。
周子舒苦笑了一声,没什么底气地替自己辩解。
周子舒:当初创立天窗的本意,并不是搞暗杀,而是想给这混沌的天下开一扇窗。
安若素冷笑了一声。
安若素:封建王朝,天下何时不混沌?
安若素:你怎么就敢肯定,若是晋王上位,会比如今的当朝者做得更好?
周子舒:晋王曾经也是贤明的……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时间已经证明,晋王所做的一切,为了根本不是天下百姓,而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安若素:算了,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这本来也不是重点。
安若素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个令周子舒窘迫难堪的问题上多做纠缠。
如今的周子舒早已悔悟下野,讨论这些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至于罪魁祸首的晋王,马上就要变成先王了。
安若素:你是说,在你离开之前,晋王曾信誓旦旦地向你保证,会在三年之内造反成功?
周子舒:不错。
他不由想起了从前,理想还在,热血未凉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创立的天窗,会帮助晋王,匡扶社稷,重定乾坤。
可现实告诉他,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从始至终晋王的目标都很明确,那就是举兵杀进京城,自己做皇帝。
至于他做了皇帝之后,天下百姓的生活会不会得到改善,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安若素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慢慢有了计划,只等入了晋阳城之后,探明了晋王如今的近况,才好确认计划究竟该如何实施。
安若素:咱们明日鞭启程,前往晋阳。
见她胸有成竹,周子舒不禁追问道。
周子舒:你可是已经有了计策?
安若素:是有了一点想法,但任何计策都得因地制宜,咱们先去晋阳,把晋王如今的境况打探明白,才能调整出针对性的计划。
于是,等温客行三人带着一堆东西回来时,才知道他们第二天就要起程了。
京城实在繁华,温客行颇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想明日带着安若素一起,把他认为好玩的地方都玩一遍。
但安若素的神情太过严肃,这件事摆明了没得商量,他也只能遗憾作罢。
不过,当天晚上,他便藏在周子舒之前进了安若素的房间,并把房门反锁得严严实实。
因着要远行,叶白衣给的那张方子,已经由他和周子舒联手,做成了效果相同的丸药,两人都随身带了许多。
只是安若素一直嫌弃客栈的环境杂乱,隔音也不好,这一路上两人基本上都是素着的。
好不容易进京之后,他们在最好的客栈包了一个院子,这才重新过上了夜夜笙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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